炒面用的是什么面条6篇

时间:2018-08-17 来源:节日诗句 点击:

炒面用的是什么面条篇(1):逛美食街

逛美食街
      我早就被美食节的那儿的许多风味美食的香味吸引了。一到周末,我就去问妈妈:“妈,我们去尝一尝美食好吗?”妈妈爽快地答应了。妈妈下班后,便带我去赶美食节。一到美食街,天色已暗下来了,只见美食街灯火辉煌,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叫卖声、音乐声不绝盈耳,各种食品的香味扑鼻而来,好不热闹,一派繁荣的市场景象。
      沿街漫步,食物品种多样,有现榨果汁、天津狗不理包子、云南竹筒鸡、重庆野山鸡腿、内蒙古羊肉串、四川担担面、新疆烤全羊、香港撒尿丸……正好我们没有吃晚饭,我先叫了一份炒面,棕黄色的面条端上来,里面的调料有红萝卜丝、大蒜、葱、牛肉片等,吃起来果然风味独,妈妈叫了一份香港撒尿牛丸,我看了看,那丸有黑色的,也有白色的,真是黑白分明,我尝了一个,味道还真不错。我们边吃边观赏美食街的景色,只见几位新疆师傅一边烤全羊一边伴着音乐跳着民族舞蹈,而几位蒙古族女人则唱起了民歌招揽食客……这一切真是别有风情,增添了不少美食街的趣味。
我一边欣赏,一边吃,后来我又要了一份臭豆腐,那豆腐闻起来臭臭的,可是我尝了一口,我禁不住叫起来:“真香,真好吃!”我不由地就多买了几块带回去,给老爸尝个鲜。
吃饱喝足后,我又去坐了过山车,坐在上面,感觉坐上了北京号高速列车,耳边生风,吓出我一身冷汗……不知不觉就九点多了,我们依依不舍地回家。
我们足不出县,也可以品尝天下美食,现在的人们生活多幸福啊。(354500  福建省建宁县实验小学五年级  熊欣航)
指导老师:宁江炳
 
 
 

炒面用的是什么面条篇(2):入髓音


周凯赶到案发单位的时候,其他同事和法医正在案发现场进行取证。

周凯拨弄了一下前额被雨水打湿的头发,把黄虹叫过来问道:“什么情况?”

黄虹压低声音说:“密室放煤气自杀,表面看来跟前两宗案子一模一样!”

周凯皱皱眉头,连续两晚的通宵已经逼出了他的黑眼圈。法医这时已完成了取证,他马上走上前问道:“小胡,死者什么情况?”

法证科主任胡立刚脱下手套,边在登记本上做着记录边说:“死者黄有富,四十三岁,广州本地人。尸体上没有明显伤痕,死亡时间大概是晚上八点二十分,死亡时神情怪异,似乎曾受过严重惊吓。门窗没有被强行撬开的痕迹,初步认定是自杀。”说完,他把嘴巴凑到周凯耳边低声说:“已经是第三宗了,真邪门,你得抓紧时间破案呀!”

周凯点点头,自个儿走到房子外面察看周围环境。他燃上一根烟,仔细观察四周一切细微的角落。他疲倦地靠在墙上,回想起几天前发生的两宗命案:死者同样都是中年男人,同样是趁家里没人的时候放煤气自杀,案发时同样下着大雨……

工作人员完成了所有调查取证后离开了案发单位,周凯催促着黄虹:“赶紧回局里把之前两宗案子的资料拿给我,明天上班前必须弄出个头绪来!”黄虹见他双目布满红丝,想说些什么,周凯一转身已跳上了警车。

周凯面前摆着两份档案,是上周发生在市里的两宗疑似自杀的命案。

6月17日,下午四点十分,死者徐永强在家中放煤气自杀,案发现场没有被盗抢迹象。据调查死者38岁,某外贸公司的业务经理,已婚并有育有一个儿子,平时工作较轻松顺利,无负债,无家庭病史、无情感问题,生活压力不大。

6月20日,晚上七点三十分,另一名死者刘志杰也是在家中放煤气自杀,案发现场同样没有被盗抢迹象。刘志杰是某通讯公司高级管理人员,今年43岁,已婚并育有一个女儿,在公司担任重要职位,收入可观、无负债,无家庭病史、无情感问题,家庭和睦,生活压力不大。

周凯反复看着两份档案,两名死者存在一些相似之处:都是成年人,有家室有儿女,工作稳定,生活无忧,而且均无负债、无滥赌嗜毒,仇杀的可能性较低。两人都是上班一族,出事前两周内均没有离开过广州。在现场调查取证时没有发现死者留下遗书或藏有关于自杀类的书籍,证人的供词里也没有提及到死者死亡前出现行为异常的情况。

黄虹敲了几下门,见周凯没应声便轻轻推开房门,周凯正在出神地看着材料,竟浑然不觉。

黄虹笑了一下,把一杯热腾腾的咖啡放在桌面上,打趣道:“看你那专心的样子,恐怕小偷来到跟前你还察觉不到呢!”

周凯这才回过神来,使劲揉了揉眼睛说:“晚上那案子的资料做好了吗?我要把三宗案子联系在一起做个比对,或许能找出点线索。”

黄虹摇摇头说:“芳姐正在做,你稍等一会儿吧,趁有时间赶紧休息一下。”

周凯喝了一口咖啡,看看电脑液晶的右下方,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他惊讶地问:“都一点钟了,芳姐她们还没走?”

黄虹点点头说:“都在呢!大伙知道你最近任务重、压力大,所以加班加点的给你整理材料,大家都想快点儿破案!”

周凯轻轻笑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平时没啥事的时候大家都喜欢钻点空子,没想到真到了紧要关头,个个都比我积极!”

黄虹叹了口气道:“没办法呀,电视、报纸、网络上天天都在议论这两宗案子,沸沸扬扬的搞得比北京奥运还要热闹,网络上已经有很多猜测和不满了,他们哪里还能闲着?”黄虹这几天也没休息好,一脸的憔悴显而易见。

周凯伸了个懒腰,说:“这样才好嘛,他们老说在刑侦队里碰不到大案,现在有机会让他们好好表现一下了。”就在这时,芳姐送来了最新的材料,周凯马上召集全队人员开会。

刚走进会议室,周凯就发现刑侦队的五位同事个个面容憔悴,头发蓬乱,忍不住笑道:“太好了,今天终于让我看到你们最真实的一面了。”然后从钱包里掏出两百块钱说:“黄虹,给大伙买点好吃的宵夜,泡几杯咖啡,今晚大家就在这儿过夜吧!”

胖子程朗连忙叫苦:“周队,开完会我可以回家洗个澡、换件衣服吗?我已经两天没洗澡了……”

一旁的芳姐马上掩住鼻子,笑骂:“怪不得今天办公室里总是透着一股怪怪的味道,原来是从这头猪身上发出来的!”

周凯知道大家这几天都忙着为案子找线索,连回家陪家人的时间都牺牲了,心头一阵激动,点点头说:“大家再坚持一阵子,我相信只要咱们齐心协力,一定可以很快破案的,到时候我请大家到大酒店好好地撮一顿!”

周凯是广州市公安局刑侦一队的队长,也是历来最年轻的队长,别看他只有三十岁,破获的案子却多如牛毛,在局里早有“广州福尔摩斯”的美誉。

黄虹很快就把宵夜买了回来,大家边吃边听周凯分析案子。正说着,法医胡立刚急匆匆地跑进会议室,把一份档案交给周凯说:“周凯,有重大发现!这是最新的解剖结果,原来两名死者都不是煤气中毒引致死亡,死因是急性心脏衰竭!”

周凯马上睁大眼睛问:“急性心脏衰竭?他俩不是都没有家族病史的吗?”

胡立刚点点头说:“这是最可疑的地方,两名死者生前都没有心脏病史,以我们的经验看,很可能是死者心脏在死亡前受到极其猛烈的刺激,在不堪负荷的情况下窒息致死。”

周凯马上摇头说:“不对,不对。如果说死者是死于急性心脏衰竭,他们怎么还有气力开煤气、关好所有门窗?”

胡立刚说:“急性心脏衰竭虽然发作时间比较迅速,但一些意志力强的死者在脑死亡前仍然能保持意识清醒并且可以控制肢体活动,不排除死者在最痛苦的时候打开煤气伐、造成自杀场面的可能性。”

听完胡立刚的分析,周凯又陷入了沉思:这两人都没有心脏病史,是什么事情令他们突然震惊或者兴奋,竟能迅速引发心脏衰竭?更让人难以理解的是,是什么力量驱使他们不怕死亡、支撑着关好门窗、打开煤气,造成自杀的假象?又或是,他们原本就打算放煤气自杀,在煤气中毒前突然受到猛烈的刺激、心脏无法负荷而“提前”死亡?这两名死者到底是真的要自杀,还是有人在他们死后故意把事发现场布置成自杀的假象来迷惑警方?

胡立刚离开后,众人发表着各自的观点,周凯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努力把散碎的线索糅合在一起。忽然,他像记起什么似的大叫:“死者的电话通话清单在哪儿?”

黄虹把一叠厚厚的资料递上来说:“这是两名死者的手机、家庭电话、公司座机近两个月的通话清单。我们查看了很多次,也对一些陌生的可疑号码进行过回拨,没特殊发现。”

周凯边翻看记录边说:“你们只关心号码,却没有关心通话的时间!”

程朗忽然叫道:“对啊,我们怎么就没想到死者在死亡前可能接到过电话、听到令他震惊的消息而使心脏出现突发性衰竭呢?”

周凯仔细地翻查每一条通话记录,却发现两名死者在死亡前半小时里根本没有呼出或接听过任何电话!

“难道他们在死亡前看到电视或者网络上散播了什么令他们震惊的新闻?”队员黎超华突然提出这样的假设。

程朗想了一下说:“最近好像没有什么爆炸性的新闻呀!况且两名死者死亡时间不一样,如果说他们在各自自杀的时间里看到同一段新闻而导致心脏衰竭,这种可能性比较低。”

周凯说:“我们不能忽视任何的假设,可能性再低的事,也有可能是最重要的线索!芳姐,你尽快搜集一下近期比较引人关注的社会热点问题,最好能拿到这些新闻在电视和网络上发布的时间!”

各位队员早已眼皮沉重、哈欠连连,周凯看一下手表,已是凌晨三点多了,于是他关掉投影仪对大家说:“各位,今天就先到这儿吧,大家回家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虽然案件还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但他不想一众手下跟他一起熬通宵,万一把身体都累坏了,还有谁去查案呢?

大伙都离开了会议室,周凯还是不死心,反复研究着几份电话清单,把一些只出现过一两次的不寻常号码用红笔圈了起来。

“还不走?你已经几天没回家了!”不知什么时候,黄虹又出现在会议室门口。

周凯头也不抬,随口应道:“你先走吧,我没事,喝两杯咖啡就好。”

黄虹走到他面前,有点生气地说:“就算是机器人也要充电呀,你这样没日没夜地忙,很容易累垮的!”

周凯仍然只关心清单,“我说了没事就没事,你赶紧回去吧,明天九点前必须回来报到!”

黄虹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清单,瞪着他说:“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就算了,但请你不要连累了我们!”

周凯有点懵了,一时没听明白她的话。

黄虹振振有词地说:“你要是累病了,谁来领导我们破案?这宗案子在互联网上闹得沸沸扬扬,市民已经开始质疑公安的工作能力了,要你连你都倒下的话,我们怎么破案,怎么跟市民和领导交代?”

周凯觉得她的话好像有点道理,但脑筋一下子没转过来,伸手就要把清单夺回来,“你别管我,我没时间了,再不抓紧的话,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

黄虹把清单收在身后,紧紧地盯着他说:“周凯,你就听我一次吧,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再做,好吗?”

周凯看着黄虹那关切的眼神,依稀想起了以前在警校里一起学习的岁月。他比黄虹大两岁,在警校里是同班同学,两人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是好朋友,到了工作岗位上后更是合作无间的好拍档。

黄虹见他愣在原地,赶紧把他往门外推,“赶紧打车回家,这清单我先替你保管,明天再给你看!”她太熟悉周凯了,如果让他把清单带回家,准会又是一个通宵。

周凯摸摸下巴刺手的胡子,无奈地笑道:“工具都被你没收了,我还能做什么?就依你一次吧,我也该回去刮刮胡子了!”

众队员回到局里的时候,周凯已经在办公室里忙开了。

胡立刚送来了黄有富的解剖结果,死因跟之前两名死者一样,都是急性心脏衰竭致死,这倒是周凯意料之中的。

从已经掌握到的线索来看,可以初步断定三宗命案是同一性质,或者可假设是同一凶手所为。这三名死者素不相识,工作行业、家庭背景均不相同,肯定存在一定的利益关联才会令他们产生轻生的念头,又或是说招来杀身之祸。

周凯又查看过黄有富的手机、家庭固话和公司座机的通话清单,发现三名死者的清单中没有出现过相同的号码,而且三人也没有互相拨打的记录,由此可以推断:三人生前的确没有任何关系。

连最新的线索都没了下文,周凯的眉头皱得更加厉害了。就在这时,黄虹兴冲冲地走进来报告:“刚才银行把死者户口的流水账传真了过来,发现前两名死者本月有多笔汇款记录,其中有一笔是汇到中国银行的同一个账户上,我们已经要求银行提供这个账户所有人的资料,很快就会有结果!”

周凯砰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大胆推断三名死者有共同利益关联的论证很可能得到证实了!他抢过传真,上面清晰地显示徐永强和刘志杰分别在6月17日和6月20日向同一个银行账户汇出人民币8671元,而这个时间,正是两人自杀身亡的日子!

银行的查询结果很快就传真了过来,户主叫李向东,湖南长沙人,身份证上显示出生日期是1983年7月4日,开户时登记的住址是广州市海珠区客村某小区,手机号码是137XXXX2014。黄虹试着拨打这人的手机,报空号。周凯马上让芳姐去人口管理处查一下这个人的基本资料,而且迅速作出了行动部署:一旦查到这人的现住址和单位,马上出动把他带回来详细问话,即使这人不是凶手,也会是本案的关键人物!

过了约莫二十分钟,芳姐匆匆地跑回来,手上拿着一张表格,一进门便上气不接下气地骂道:“太邪门了,太邪门了,这……这李向东,去年已经死了!”

“什么?已经死了?”程朗惊叫着从座位上跳起来。

芳姐喘着粗气,继续说:“李向东两年前从湖南来广州打工,一直在广州阳光假日酒店里当电工维修员,去年10月12日在工作中不慎触电死亡!”

“难道是他的鬼魂回来索钱?”程朗怪叫着说。

“别瞎说,世界上哪有鬼?”周凯骂了一声,看着手上的人口资料报告,沉思了一会儿后打开电脑,在互联网上查询有关这宗意外的资料,确实找到了相关的报道,跟芳姐说的完全吻合,而且有部分网友还披露李向东死后没有得到酒店的赔偿,替他鸣不平。

周凯默不作声,又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他绝不相信世上有鬼神之说,很可能是凶手偷了李向东的银行卡对两名死者进行勒索和诈骗。他拿出徐永强和刘志杰的电话清单,按汇款日期和时间仔细地搜索着可疑的电话号码。

徐永强的汇款时间是6月17日上午9:36分,汇款前四分钟曾经接到过一个电话,那是他老婆的号码;汇款二十分钟后拨出另外一个电话,是他所在公司的总机;十五分钟后又接到另外一个号码,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回拨后对方称是深圳市某电子厂的业务员,经常四处打电话招揽生意;直至晚上七点钟才呼出另外一个电话,回拨后报空号。

刘志杰的汇款时间是6月20日中午12:33分,那天早上他一共接过八个电话、呼出五个号码,回拨后发现全都是他的客户和同事。汇款后也拨出过十多个电话,基本上都是客户或朋友,只有一个在下午五点钟左右呼出的号码是空号,但这个空号却不同于徐永强呼出的那个。

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了,他一把抄起话筒,马上听到那头的人迫不及待地说:“周凯,我是林局。那三宗自杀案查得怎么样了?有最新进展吗?刚才电视台的人又来采访啦,网上甚至有人把这事说成与恐怖分子有关,搞得全社会人心惶惶!现在我命令你,明天中午前组建一个特警组专门侦破这几宗案子,动用一切可动用的人力物力,务必在一个星期内把真相查个水落石出,把凶手缉拿归案,知道吗?”

这是局长的命令,周凯当然要服从,可是以现在掌握的证据,该从哪里着手调查呢?现在唯一的线索是李向东,虽然人已经死了,但调查也应该从他身上开始,他立即叫上黄虹和程朗到阳光假日酒店进行取证。

周凯找到了酒店的大堂经理邓贵斌,表明身份后便问:“李向东是不是你们酒店的员工?”

邓贵斌是一位三十来岁的男人,听周凯问起李向东,脸上闪过一丝不可捉摸的迟疑,支吾道:“是……是的,不,以前是,现在他已经不在我们酒店了。”

周凯发现了他的异常,不动声色地说:“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

邓贵斌吞吞吐吐地说:“他去年10月份……上班过程中,由于……由于工作疏忽,触电死了。”

“能说一下他死亡时的经过吗?”周凯继续追问。

邓贵斌连连摇头说:“我那天刚好休假不在酒店里,对这起意外一无所知,要不我带你去警卫室问一下保安吧!”

周凯点点头,跟他来到酒店的警卫室。

警卫室里两名保安正在品着功夫茶,一见经理驾到马上起立,邓贵斌向他们挥挥手说:“这几位是市公安局的同志,他们来调查去年李向东意外死亡的经过,当天你们是谁在值班的?”

其中一名年纪较大的保安说:“那天是我值的夜班,李向东出事的时候我就在这里看监控画面,他是在客房里触电死亡的,客房里都没有摄像头,所以我们没法提供事发经过的录像。”

“那他进入房间前和被抬离客房的录像,你们都有保存吗?”程朗问。

老保安挠挠头说:“酒店的监控录像通常是隔月清理的,去年10月份的录像早就删除掉了!”

周凯说:“李向东出事之后,你有没有马上赶到现场?”

老保安点头说:“有,当然有啦,当时除了我之外还有大堂的几个保安都上去了,场面够哄动的!”

邓贵斌朝他瞪了一眼,似乎怪责他说得太多。

周凯又问:“你到达案发现场后见到了什么?你仔细地想,详细地说,不要遗漏任何一个细节!”又回头向邓贵斌说:“邓经理,谢谢你的配合,你贵人事忙,我们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邓贵斌嘴唇动了几下,想对两位保安吩咐几句,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周凯向黄虹打个眼色,黄虹点点头,尾随着邓贵斌离开了警卫室。

周凯泡上一壶茶,对那名老保安说:“大叔你别紧张,慢慢想,仔细想,你进入客房后第一眼看到了什么?”

老保安马上回答:“我当保安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回看到死人,那天晚上的情景我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的!我一接到楼层服务员电话马上就赶到1707房,就是李向东出事的那个房间,我见到李向东平躺在电视机前的地上一动不动,房间里一男一女两个客人吓得直哆嗦,其他的服务员更是怕得不敢走进房间……”

周凯打断了他的说话:“你是说你赶到房间的时候,房间里就只有李向东和两位客人?”

“是的,我还记得那女客人只穿着一件睡衣,抱着那男人不停地哭,那男人估计也吓得够呛,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老保安说。

周凯又问:“当时李向东在酒店担任什么职务?为什么会进入客房呢?”

老保安说:“他是电工,客房里的电器、水龙头等设施出了故障都要他去维修的。那天前台接到1707房的客人投诉说电视机坏了,就派李向东上去看看,没想到一不小心就触电死了,唉……”

周凯倒上几杯茶,递了一杯给老保安说:“你到了现场之后是怎样处理的?”

老保安接过茶说:“我让其他服务员马上报警和叫救护车,可惜当我探李向东鼻息时发现他已经断气了。于是我叫两位客人先离开房间,再跟其他几个保安站在房间门口守着案发现场,这时候隔壁好多客人都出来问发生了什么事,邓经理让服务员赶紧对客人做安抚工作……”

“邓经理?就是刚才带我们进来那位先生吗?”周凯打断了他的话。

“就是他,邓贵斌邓经理嘛!”老保安说完才一口把茶喝下去。

周凯跟程朗对望了一眼,继续问:“邓经理在这里干了很长时间了吗?刚才见他在外面指导服务员工作挺威风的!”

一直站在旁边的年轻保安接口说:“嘿,邓经理是咱们酒店的老臣子了,长的不说,至少干了十年,酒店上下除了老板之外谁都怕他三分!”

“哦,他这人很凶吗?为什么你们都怕他?”程朗问。

“凶是一个原因,最主要是忌惮他的身份,酒店里的人都说他是老板的私生子,虽然他只是挂着大堂经理的头衔,却掌握着酒店里每个人的生杀大权,所以很多小姑娘被他揩了油都只能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小保安说。

“他这人很好色、经常对服务员毛手毛脚?”周凯问。

“是啊,我在楼层巡查时都碰到过好几次了……”小保安正说得兴起,老保安连忙抢过话头说:“同志,咱们还是说回李向东的案子吧,你们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

周凯又替他倒上一杯茶,说:“你知道李向东以前在酒店里跟谁最谈得来吗?他有女朋友或是老婆吗?”

老保安侧过头去想了一阵子才说:“我跟他不熟,只知道他是湖南长沙人,没结婚,有没有女朋友可就不知道了。他这人不爱说话,平时没活干的时候喜欢呆在机房里,有时候也会到后楼梯或是天台抽抽烟,也没见他跟哪个人特别谈得来,正宗的独行侠。”

“什么独行侠?他跟大宝最要好!”小保安突然说。

“哪个大宝?”周凯紧张地问。

小保安说:“大宝就是网络技术部的张大宝,负责整个酒店宽带网络、电脑程序、监控录像、长途电话等工作的,算是管理阶层了,他跟李向东是同乡,平时挺关照李向东的。”

周凯一下纵起身来,“你马上带我去见这个张大宝,马上!”

在小保安的带领下,周凯和程朗来到酒店二楼的一个小办公室。透过玻璃门往里看,一个年轻男人正坐在电脑前打着电话,小保安介绍说:“里面的人就是张大宝,你们等他打完电话再进去吧,我还要回去看监控,就不陪你们了。”

周凯谢过小保安,对程朗说:“待会儿张大宝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仔细记录下来,一个字都不能漏掉!”

张大宝察觉到门外来了客人,张开右手掌向外做了个稍等的手势,又说了约莫一分钟才挂上电话。周凯见他说完电话,推门进去说:“请问,你是张大宝先生吗?”

张大宝连忙站起来说:“我是张大宝,请问两位是?”

周凯仔细打量张大宝,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平头,大眼睛,穿一件湛蓝色的衬衫,显得精神奕奕,他自我介绍说:“我们是广州市公安局刑侦队的,我叫周凯,这位是我的同事程朗。我们来调查去年10年月份发生在贵酒店的一起命案,希望你能提供一些线索!”

“命案?”张大宝一时没反应过来,“我们酒店没发生过杀人案呀?”

“不是杀人案,是工作过程中意外触电死亡的案件,死者叫李向东,案发日期是2008年10月12日!”周凯缓缓说道,双眼紧紧盯着张大宝。

张大宝的脸上马上现出一股隐隐的悲戚之情,他转过身去给两人倒上两杯开水,说:“李向东出事之后我们已经向派出所录过口供,两位可以去越秀区公安局翻查这些资料,我没有什么新线索可以提供的。”

周凯笑笑说:“表面的证供我们当然可以拿来看,我们这次来的目的是想了解一下李向东平时的为人,还有他以前的生活。听说你跟他是老乡,跟他的感情不错,应该知道他不少事情吧?”

张大宝叹了口气说:“我跟他都是长沙人,还是来自同一个县的,感情自然比其他人好。虽然他是电工,职位比我低,但我一直把他当大哥般看待,他在广州的朋友不多,又没有女朋友,所以我平时对他特别关照。”

周凯点点头说:“对,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嘛!你觉得李向东这人怎样?或者说,你觉得他是个怎样的人?”

张大宝说:“李大哥是个好人,大大的好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太冤了……”

“不明不白?他不是在工作中不慎触电身亡的吗,你怎么说他死得不明不白?”周凯立刻追问。

张大宝抽了几下鼻子,伤感地说:“以李大哥多年维修电器的技术和经验,怎能随随便便的就触电而死呢?他每天上班前都做足了准备功夫,安全帽,工业手套,测电笔,测压计,每样工具都准备得妥妥当当的!试想想,一个这么老练、做事这么有条理的人,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呢?”

程朗突然问:“这么说,你认为李向东不是触电死的,而是另有隐情?”

张大宝马上驳斥他的假设说:“我只是觉得以李大哥的身手和经验不会犯这类低级错误,事发的时候我已经下班了,客房里又没有摄像头,我看不到事发过程。我对他的死的确心存怀疑,但我还是信服你们警察的判断,既然你们说他是死于电击,我只能接受这个说法和结果。”

周凯记起了些事情,连忙问:“李向东殉职后,酒店方面给他赔偿了多少钱?”

张大宝冷笑一声,说:“赔偿?哼,李大哥的身后事还是我们几个哥们凑钱给办的,酒店一分钱都没有赔!”

“为什么呢?员工意外殉职,企业不是要按照《劳动法》作出相应赔偿的吗?”周凯不解地问。

张大宝说:“酒店负责人说李大哥在工作过程中没有严格遵守《电工工作守则》,没有做足安全措施就上岗,结果导致触电死亡,所以一分钱都不赔给他!”

“酒店负责人?就是你们老板?”程朗问。

“呸!老板才不会这么没良心呢!”张大宝狠狠地说,“全是邓贵斌的鬼主意!老板早就答应了给五万块钱抚恤金,没想到那矮冬瓜从中作梗,硬把这钱给扣了下来,还把责任全推到李大哥身上,可怜啊……”说着说着,眼泪终于从他眼眶里掉了出来。

周凯拍拍张大宝肩膀以示安慰,“李向东家里还有什么人?需要我们警方提供援助吗?”

张大宝摇摇头说:“他父母和小妹都在长沙,父母都是教师,小妹刚上高中,生活不算太困难。只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也太折磨了两位老人家。去年送李大哥的骨灰回长沙的时候,李大妈哭晕了好几次,实在是太惨了,太惨了……”

周凯见张大宝神情恍惚,向程朗打个眼色说:“张先生,非常感谢你的配合。其实我们这次来还想跟你要酒店最近一年的客人入住记录和最近一个月酒店所有的监控录像,希望你能尽快提供给我们,以便我们更快地破案!”

“破案?李大哥的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张大宝疑惑道,“况且,酒店客人的资料是保密的,你们必须出示公安厅或是安全局的有关证明我才能提供给你们。”

程朗马上拿出一份盖了市公安局钢印的文件说:“这是咱局里开出的证明,请你马上整理资料,我们现在就要!”

张大宝接过文件仔细地看了一遍,说:“你们在查什么案子啊?跟李大哥有关的吗?”

周凯向他一摆手说:“这是咱们公安的机密,暂时不方便向你透露。”

张大宝面露疑色,“这文件我的先拿去给邓经理看一下,他批准了我才能把这两样东西给你们。”

“好,你赶快去请示领导,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程朗说。

张大宝在电脑键盘上拨弄了几下,这才离开办公室。

程朗等张大宝走远后悄悄地走到他的电脑前,周凯马上把他喝住:“你要干嘛?”

程朗笑笑说:“那小子还真细心,不就是走开一会儿嘛,还要把电脑给锁上,难道他还怕警察偷看他电脑里的东西不成?周队,你说里面会不会有艳照?”

周凯向他瞪了一眼,正色道:“小程,现在是工作时间,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这次我口头警告你,下次再犯同样的错误,我一定记你处分!”

程朗吐了吐舌头,连忙退回来,不敢再多说半句。

这时芳姐打电话来报告最新情况:银行传来最新消息,死者黄有富昨天下午15:38分也向李向东的账户汇了一笔8671元的款项。该账户今天下午15:12分突然出现异动,在东莞市厚街镇一台柜员机上被提走了两万元。提款后十一分钟,也就是今天下午15:23分,又有一笔8671元的款项汇入,汇款地点是深圳市宝安区一家中国银行的支行。

周凯马上下达命令:“通知东莞市公安局和银行,全力缉捕提款的嫌疑人;通知深圳市公安局和银行,尽快找到刚才汇款的人并保护好他的人身安全,这个人很可能就是下一个受害者!”

程朗突然记起了一些事情,他先观察了一下四周环境,然后才把嘴巴凑到周凯耳边小声说:“周队,刚才咱们在外面等张大宝的时候,我听到他在电话里说了一句:‘好,我等会儿去查查账!’你看张大宝会不会就是控制李向东银行账户的人?”

周凯小声惊呼,连忙问:“刚才这门不是关上的吗?你怎么能听到他在里面说的话?”

程朗轻轻一笑,“你忘了我会‘读唇’吗?除了闽南语和温州话,什么语言我都能把它给读出来!”

周凯沉吟道:“张大宝确实有很大嫌疑,可是,张大宝跟这三名死者有什么关系呢?难道……”

等了一个多小时,张大宝才捧着一大箱文件纸和几十张光盘回来。周凯拿起来看了一下,文件纸上清晰地打印着每间客房每天的入住情况,包括客人的姓名、身份证号码、常住地址、手机号码等详细资料,他满意地一笑说:“张先生,真麻烦你了。”

张大宝擦擦额头上的汗水说:“没关系,警民合作嘛,我也希望你们能尽早破案,还李大哥一个清白!”

“你怎么知道这个案件跟李向东有关?”周凯突然问。

张大宝一愣,旋即强笑着说:“你们来向我要李大哥的资料,我当然会联想到是跟李大哥去年的案件有关了。我只是随便猜猜而已,不算是偷窥国家机密吧?”

周凯突然大笑一声说:“当然不算了,我们还得感谢你配合警方工作呢!”

张大宝热情地把两人送出办公室,周凯走出几步,忽然回头说:“张先生,去年10月12日李向东出事当天,1707房间客人的资料也在这堆资料里吧?”

张大宝没想到周凯有此一问,面上露出一丝惊疑不定之色,下意识地拨弄了一下前额的汗水,笑笑说:“有,当然有,都在里面!”

周凯微微一笑,转身而去。

两人在楼下跟黄虹会合,周凯快步走上警车,对黄虹说:“马上打电话回警局,派人二十四小时贴身跟踪张大宝,这人身上疑点重重,极有可能就是凶手!”

就在这时,程朗接到黎超华电话:“深圳市宝安区公安局刚刚发来紧急通知,十分钟前在宝安区西乡一间出租屋里发现一具上吊自杀的男尸,确定就是下午给李向东账户汇款的人!”

周凯一拍大腿,悻悻地说:“还是晚了一步,又让凶手得逞了!程朗,你立刻把资料拿回警局仔细检查。黄虹,你继续盯紧邓贵斌,只要跟李向东有一丁点儿关系的人都不能放过!”说完一纵身跳下车,扬手截停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深圳而去。

在去往深圳的途中,周凯接到了两个消息:去年10月12日入住阳光假日酒店1707房的女住客没有登记资料,男住客叫王国元,安徽合肥人,10月15日从广州乘坐飞机返回安徽,10月17日在家洗澡时触电而死,警方判定是死于意外;之前的三名死者徐永强、刘志杰、黄有富在死亡前均有入住过阳光假日酒店的记录,入住时间分别是6月3日,6月6日和6月8日。

周凯又陷入了沉思:10月12日李向东触电死亡,仅仅过了五天王国元也触电死亡,是巧合,还是阴谋?如果凶手真要置他于死地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在广州把他干掉、还要等他回到安徽再下手呢?李向东事发时房间里的那个女人呢?也遭毒手了吗?之前三名死者在李向东死后都入住过阳光假日酒店,他们的死跟李向东有关系吗?还有,张大宝看似跟李向东的关系非常好,他会不会出于激愤、设计杀害王国元替好朋友报仇呢?一想到这里,他马上拨通了程朗的电话:“程朗,你马上查一下张大宝去年的机场出入境记录,看他去年10月份有没有去过安徽合肥!再让合肥市公安局把王国元案件的详细资料传真过来,我晚上回到广州的时候要见到这两份文件!”

挂了电话,周凯疲倦地躺在椅背上,窗外两旁的景物不住地倒退,他突然泛起一阵恶心的胸闷,连忙叫司机停车,司机无奈地耸耸肩说:“老板,这是高速公路,不能停车的!”周凯只得摇下车窗,对着窗外就是一阵呕吐,可是吐出物中除了几滴胃酸和唾液之外便没有其他东西了,周凯这才记起:中午黄虹给他买的饭盒还原封不动地放在桌面里呢。

司机从后视镜里见到周凯难受的样子,说:“老板,你没大碍吧?”

周凯用纸巾擦擦嘴角说:“小问题,没事。”

司机说:“我以前也像你这样呕吐过,胸堵、恶心,可是什么都吐不出来,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

周凯不想跟他多费唇舌,随便答道:“早餐午饭我都没吃,当然吐不出东西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司机哈哈一笑,“你这么说就错了,这跟肚子里有没有东西没关系,我看你肯定是最近工作太忙、压力太大,所以才会出现这种反应的。不信你问问自己,最近是不是经常失眠、饮食不正常,还给自己加了很多压力?”

周凯仔细想了一下,觉得司机的话似乎有点道理,但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跟司机讨论,眼皮重得如沉石一般,窗外吹来一阵暧洋洋的风,迅速把他带进了梦乡。

周凯醒来的时候出租车正停靠在深圳市宝安区一幢残旧的唐楼前,周凯使劲揉了揉眼睛,付了车款匆匆走上前去。

唐楼只有一个出口,密密麻麻地围了几名警察和数十名群众、记者。周凯掏出工作证让警察检查过后来到三楼一个单位,只见三四名警察正在向隔壁的住户索取口供,两名法医和几名探员正在屋里忙碌地查找线索和套取指纹。

周凯认出了其中一名探员,快步走上前去拍拍他肩膀,“高明,原来你调到宝安区了?”

高明也认出了周凯,惊讶地说:“哟,你不是周凯师兄吗?什么风把你吹到深圳来了?”他跟周凯毕业于同一所警校,比周凯小两届。

周凯说:“说来话长,待会儿再跟你详细说。这里的情况怎样?死者身份已经确定了吗?”

高明说:“死者叫梁征,江西南昌人,今年26岁。2007年5月来深圳工作,最近一份工作是在一家化工厂当业务员,这是他租住的房子,跟他一起住的还有两个男性同乡,就是外面那两个。”他指了指门外两个正在给供词的男人,继续说:“今天下午其中一名住客回家后发现梁征在厨房上吊自杀,于是马上报警,警察到场后证实梁征已经死亡,死亡时间是15:50分。现场没有发现盗窃、打斗、有毒气体的痕迹,初步认定为自杀。”他又唤来一名法医说:“这是广州市公安局刑侦队的周凯同志,你向他报告一下最新的取证结果。”

法医向周凯敬礼后说:“死者的死亡时间是2009年6月23日15:50分,死者脖子上有严重的被绳索捆扎过的痕迹,死亡后眼珠外突、舌头外吐,是明显的被绳状物捆扎住脖子以致窒息死亡的特征。从死者身体上其他部位没有发现打斗伤痕和中毒迹象,所以我们初步判定他是自杀。”

周凯心想:这次不是放煤气自杀,而是上吊自杀,看似两宗不同的案子,背后必定有重大的关联,否则梁征怎么会给李向东汇款呢?一宗自杀是意外,两宗自杀还能算是巧合,四宗自杀就不是意外了!他回头对法医说:“死者不是上吊死的!”

法医惊讶地说:“以我多年的从业经验看,他肯定是被勒死的,绝对错不了!”

周凯淡淡地说:“他是死于急性心脏衰竭,你回去仔细解剖后就知道我没说错了。”

法医还要争辩,周凯叫来两名同屋主问道:“你们跟梁征是什么关系?什么时候开始合住的?”

其中一名戴眼镜、年约二十四五岁的男子说:“我俩都是梁征的同事,一起在浪声化工厂上班。我们去年春节后就搬到这里来住了,一直住到现在。”

周凯说:“你们平时相处得怎样?”

那人说:“很好啊,我们三个是好朋友,不然也不会住到一起了。”

周凯又问:“梁征平时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譬如赌钱、吸毒、嫖妓?还有,他最近有没有大量欠债或是跟谁结过怨?”

那人挠挠后脑勺想了一阵子才说:“梁征是做业务的,平时应酬客户抽抽烟、喝喝酒那是正常的。不过他很少赌钱,人也很节俭,从来没听说过他向别人借钱的。而且他这人非常正直,厂里的工友都赞他是好好先生,怎可能得罪人呢?”

周凯又问:“梁征最近有没有离开过深圳?有没有去过广州?”

另外一位住客马上回答说:“他经常去广州和东莞出差的,因为我们厂的大客户主要来自广州和东莞,梁征经常要到对方公司洽谈合同,几乎每个月都要去几次。”

周凯心想:这名死者极有可能也入住过广州阳光假日酒店!他把高明拉到一边,低声说:“高明,广州上星期发生了三起自杀案,你应该有听说吧?”

高明点点头,“网络上正铺天盖地地谈论着呢,我怎能不知道?怎么了,跟今天这起案子有关系吗?”

周凯说:“如果我的推断没错,梁征应该是这一系列自杀案里其中一个受害人,虽然我现在还没有掌握到实质证据,但我相信他跟之前几位死者一样,都是死于心脏衰竭。麻烦你监督法证科的同志尽快完成验尸报告,协助我们破案!”

高明说:“其实我也觉得这几起自杀案不是巧合,只可惜事发地在广州,我们深圳警方帮不上什么忙。如果梁征真的是系列自杀案其中一名受害者,那我就可以协助你们广州公安破案了!”

周凯说:“我晚点儿还要赶回广州,今天下午我们采集了一些证据,晚上会马上作比对。你赶紧把梁征这案子的资料做好,给我们林局长送一份过去,有必要的话,我还想征调你加入特警组,你没意见吧?”

高明兴奋地说:“当然没意见,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放心,今天晚上我就算做通宵也要把这份档案做好,明天中午前务必给你送过去!”

周凯想了一下,又说:“你明天派几位同志到梁征的厂里查一下他最近两个月的差旅行程,再问一下他身边的朋友,看他认不认识一个叫李向东、一个叫张大宝的人?这事情非常重要,是整个案件的关键所在,你一定要尽快查清楚!”

“是!”高明原地立正,庄重向周凯地敬了一个军礼。

周凯把梁征的姓名和身份证号告诉程朗,程朗很快有了回复:“梁征6月9日曾入住过广州阳光假日酒店,6月11日退房。”

周凯整理了一下杂乱的思绪,对案件作出了初步的推断:四名死者最近都入住过阳光假日酒店,而且都在自杀前给李向东汇过一笔数额相同的款项,从这一点上看,他们很可能在住店过程遭受过要胁和勒索。能拿到入住客人资料的除了前台服务员之外就是邓贵斌和张大宝了,这两人听到警方要调查李向东案时都显得神色怪异,邓贵斌惊惶慌张,张大宝气愤填膺,相比之下张大宝有更强烈的犯罪动机:他跟李向东是好朋友,怨恨邓贵斌克扣李向东抚恤金,继而把愤怒的矛头指向王国元和其他住客,认为他们间接害死了李向东,于是便从酒店电脑资料库里盗取上述死者的联系方式,通过某种手段先对他们进行勒索,再把他们杀害,最后布置案发现场,造成自杀的假象来迷惑警方……

就在周凯把所有线索逐一连结起来并提出假设后,程朗又打来电话:“周队,航管局刚刚发来信息,张大宝在过去两年中都没有登机记录,而且阳光假日酒店人事部经理也证实了张大宝在王国元事发前后一星期内都没有请过假,这说明他不大可能跟踪王国元到安徽再把他杀害!”

这个电话犹如一盆冰水浇在周凯头上,张大宝虽然有犯罪动机,但他也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据,难道他还有同党?对,李向东的提款卡今天下午不是在东莞市厚街镇被提走了两万块钱吗?提款人很有可能就是张大宝的帮凶!

出租车这时正驶过荔湾路一排古旧的民宅,一个火花忽然在脑海中闪过,他连忙让司机停下来,摇下车窗往其中一幢古楼望上去,只见四楼的一个单位里还亮着灯,估计里面的人还没休息。

楼上住着的是他上警校时的侦察课导师易道天,在警校里有“易魔王”、“易军师”、“易指破”等外号。毕业后易道天极力推荐他进入广州市公安局刑侦队,周凯凭着超乎常人的侦察头脑和敏锐触觉,为警队屡破奇案,立下赫赫战功,短短六年时间,从一个不起眼的小组员变身成为警队的中坚力量¬——刑侦一队的队长!每次谈及自己的成长历程,周凯都不忘提起恩师易道天:“没有易教官就没有今天的周凯,他是我的授业恩师,更是我的好朋友,好知己,好父亲!”

然而,就在周凯意气风发、扶摇直上的时候,易道天却意外地被警校开除了。当时周凯正在青岛协助山东公安侦破一起连环谋杀案,没能及时回来问清楚其中缘由。一个月后周凯回到广州,顾不上到局里报到便径直去了易道天家里,发现那里竟然已变成了“天龙侦探社”。在警校里备受万千学生尊重、爱戴的易教官摇身一变,居然变成了手握烟斗、坐在大班椅上算尽机关的侦探家!

不论周凯费了多少唇舌、旁敲侧击,易道天对被开除一事总是只字不提,还乐呵呵地说:“我从小的志愿就是当一名侦探,当中国的福尔摩斯,谁稀罕呆在警校里当教官了?你应该替我高兴才对,我现在总算是圆了一直以来的侦探梦,虽然有些晚,但天底下有多少人能在有生之年实现儿时的梦想呢?”

周凯付了车资,在屋檐下抽起了烟。他回忆起年轻时在警校里跟易道天探讨案情、研究布控的点点滴滴,心头不禁泛起一阵凄凉。这起四连环自杀案是他这么多年侦察生涯中遇到的最棘手的一起案件,他想破脑袋也找不到突破口,凶手极端狡猾,几乎把所有线索都毁于无形。就在他最无助,信心跌至最低谷的时候,司机误打误撞地把他载到易道天楼下,难道是天意要他求助于老师父、力邀“易军师”出山帮助他侦破此案?能得到易道天的帮助对破案自然大有裨益,但自己还有何颜面再拜见老师父呢?自己对他被开除一事帮不上一点忙……

就在百般煎熬之际,斑驳的铁门“吱”地被推开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朝他喊道:“喂,你在这里‘蹲点’吗?想偷哪一家?”

周凯见他把自己误认为是小偷,正要开口辩说,小伙子又喊道:“别紧张,跟你开玩笑呢,快上来吧,师父正要找你呢!”

易道天住的古楼已有七八十年历史,早已破败不堪,近年来不仅没有住户愿意出钱修缮,还一个挨一个迁出,从满布蜘蛛网的木楼梯扶手便可知道此外人迹罕至。小伙子蹦蹦跳跳地跑得飞快,对周围的环境似乎非常熟悉,狭窄的楼道丝毫阻碍不了他的步伐。周凯在后面紧紧跟随,几乎与他同时出现在“天龙侦察社”门口。

小伙子拉了几下门框边上的塑料绳,屋里马上响起一串银铃声。木门很快被拉开,一张苍老而熟悉的面庞映入周凯眼帘,他一把冲上前去,紧紧握住老人双手,颤声道:“师父,你还好吗?你还好吗……”

易道天拍拍他肩膀,开心地说:“好,好,我过得很好,真没想到你今天会来看我,快进来,快进来!”

易道天招呼他在客厅坐下,命小伙子去泡茶,周凯仔细观察四周的环境:有着二十年历史的酸枝椅,超过一百五十斤的人坐上去随时会有折断的可能;1988年产的14寸乐声彩电,估计坏了很久,外壳上铺了厚厚一层灰尘;已经发黄了的2002年挂历,彩页上的谢霆锋还是个小毛孩……

易道天从他脸上看到了惊诧,略显尴尬地说:“没办法,最近侦探社没什么大生意,都是些找猫找狗的小儿科,所以……咳咳……”

这时小伙子端上茶来,易道天笑着说:“这里没什么好东西,不过这茶可是绰绰有名的‘冻顶乌龙’,上个月一位杭州老朋友带给我的,平时还舍不得喝呢!”边说边给周凯倒上一杯。

周凯心头一阵发酸,说:“师父,都怪我人微言轻,当日没能替你出力……”

易道天呵呵一笑,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早就把这事给忘了,还提它干啥?来,喝茶!”

周凯喝了口茶,只觉喉咙甘甜,清香入肺,周身说不出的舒服,确是好茶。他见小伙子回了房间,便问:“这小孩是谁?之前可没听说你有孩子呀!”

易道天看着小男孩的背影说:“他叫云中龙,是我一个老战友的后代。我那战友几年前患癌症死了,他老伴比他去得更早,于是就把他交托给我。我没亲没故的,就把他收留下来了,也好有个伴儿。这几年他跟我学侦察、学探案,没想到还真有天赋,不仅把我所有的知识全学会了,还常常悟出一些新的破案方法,我那位老战友泉下有知应该可以放心了。”

周凯说:“师父,其实我这次来是想让你帮个忙的。最近社会上闹得沸沸扬扬的几宗自杀案你听说了吗?”

易道天点点头说:“我看过报纸报道,大概知道点儿。怎么了?这案件是你负责的吗?”

周凯说:“局长把这几起案件交给我们刑侦一队负责,这几天我把所有受害人的背景资料、案发现场报告,还有一些有关联的人都排查了一遍,仍然没有发现明显的线索和嫌疑人,所以想请师父您给些意见!”

易道天突然面色一变,厉声喝道:“我还以为你是挂念老人家,特地来探望我,原来是有求而来的!说,是不是那五行缺木的叫你来的?他自己为什么不敢直接来找我?”

周凯知道他说的“五行缺木的”人是指市公安局局长林木森,因为他的名字里全是“木”,易道天以前常常讥讽他五行缺木。听说两人以前曾是好战友,可是自从易道天被警校开除后就一反常态,对林木森恨之入骨,周凯每次问起其中缘由易道天总是闭口不答,只是一个劲地骂林木森是“伪君子”。

周凯见易道天要发火,连忙解释道:“不是林局叫我来的,是我想念师父,心中愧疚,加上这段时间压力太大、心情不好,所以才上来找师父,希望您能给我点启示……”

易道天哼了一声,说:“说得倒是好听,只是不知道你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

周凯“卟嗵”一声跪在易道天面前,双手抓住他膝盖说:“师父,难道你还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吗?我周凯岂是贪生怕死、受人唆使之徒?”

易道天冷冷地看着他,喝了两口乌龙茶才缓缓说:“周凯,只要不是五行缺木的叫你来,你有任何困难我都会帮你。你要是敢骗我,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周凯一个劲地点头,情真意切地说:“师父,我真的没骗你,是我自己的主意,林局长并不知情……”

“呸!”易道天骂了一声,“七年前我就叫你别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你今晚喊了多少句‘林局长’了?是不是不把我的话当话了?”

周凯又连声道歉,易道天这才把他扶起,说:“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不过我一把年纪,眼昏耳聋的,估计也帮不上什么。”

于是周凯把几宗自杀案简明扼要地叙述了一次,又把查到的线索一一罗列出来。易道天听得眉头紧皱,时而抬头冥想,时而低首苦思,时而又喃喃自语。

周凯把所有线索都告诉易道天后又说:“林……局里准备成立一个特警组,专门负责侦破这几宗自杀案,我想请师父你老人家出山坐镇,指导我们几个后辈破案!”

“开玩笑!”易道天叫道,“你当我是什么人?能随随便便被你们拉拢的吗?我可以替你出点计策,但有言在先,我仅仅是帮你,不是帮那五行缺木的,更不是帮公安,你听清楚了吗?”

周凯焦急道:“师父,你是警校里的军师、侦察王,除了你就没人能破这宗案子了!你就帮帮我,帮帮那些无辜的受害者吧!”

易道天朝他竖起右手食指,斩钉截铁地说:“周凯,我在警校里曾经教过你,案件一天没破,凶手一天在逃,都不能把死者判定为受害人,谁知道他们在生前有没有害过人呢?刚才我说了,我帮的只是你一个,不包括这几名死者!”

周凯正要继续游说,易道天朝房间里喊了声:“小龙,出来!”云中龙应了一声,快步跑到客厅。

易道天对周凯说:“小龙这几天一直关注着这几宗自杀案,如果你把他带进特警组,或许能帮得上忙。唉,我老了,不像年少时有魄力,现在是新时代,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周凯仔细打量着云中龙,二十三四岁的年纪,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剪一头短发,典型的北方人脸型,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非常有神,眉宇间隐隐透出一股自信的英气。他沉吟着说:“师父,他不属于警队编制,怎么能进特警组呢?”

易道天骂道:“我也不是吃你们公安饭的,你刚才凭什么又要我进特警组了?”

周凯一时无言以对,云中龙朝他做了个鬼脸说:“特警组只是个头衔而已,你真要我帮你们破案的话,随便给我安个名称得了,什么‘热心市民’、什么‘助警公民’都行,只要准时给我发工资就行!”

“发工资?”周凯惊得张大了口。

云中龙把脸一扳,“当然要给我发工资了,谁上班不领工资的?普通市民在街上抓了小偷都有几百块钱奖金呢,我帮你们破了这么大一件案子,你们不是想给我发一面锦旗就敷衍了事吧?我可不是活雷锋,我最近正头疼着上哪儿弄钱装修侦探社呢!”

周凯看了看易道天,眼神里充满了诧异和疑虑,易道天在云中龙后脑轻轻拍了一下,啐道:“整天把钱字挂在嘴边,我教你的仁义道德全忘了吗?我这次叫你跟周师兄去查案,是想给你个机会跟师兄学查案、学侦察,不是叫你去赚钱的,知道吗?”

云中龙“哦”地应了一声,回头向周凯又做了个鬼脸,问道:“师兄,我跟你们去查案,总该管我一天三餐吧?”

周凯被他气得没了脾气,哑笑着说:“只要你能破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那……能吃炸鸡腿吗?”云中龙怯怯地问。

易道天又骂道:“还

炒面用的是什么面条篇(3):夜访


李晴跳楼自杀了!

麦佳伟是从李晴的丈夫陈栋那里得到这一消息的。作为李晴生前最要好的朋友,陈栋觉得应该第一时间把这个不幸的消息通知麦佳伟,尽管两个男人还从未谋过面。

撂下电话,麦佳伟在心里暗自庆幸:李晴这个缠人的疯娘们儿终于死了!可随即,一丝疑惑和不安袭上心头:她怎么就死了呢?而且还是……跳楼自杀的!

位于城西的海天商务大厦共有35层,麦佳伟的心理康复诊所在第32层,从那扇巨大的的落地窗望出去,几乎可以鸟视整个城市。在没有病人的时候,麦佳伟喜欢坐在窗前,一边抽烟,一边眺望远处的青山,他觉得只有在那一刻,身心才算是真正获得了自由。

此时此刻,麦佳伟就坐在窗前,脸上充满了疲态。刚刚送走的病人是位死了儿子的老太太,她的顽固让麦佳伟伤透了脑筋,无论他怎么开导,老太太始终坚信,她的儿子没死,只是因为要完成某项国家交给他的秘密任务,暂时不便与她相见罢了。

面对这样的病人,麦佳伟还能说什么呢?

好不容易送走了老太太,麦佳伟叮嘱秘书小黄,两个小时内谢绝一切客人来访,包括电话。

正当麦佳伟准备小憩一下时,电话忽然响了起来。麦佳伟眯眼看了看来电显示,是秘书小黄打来的,他没有理会。可是那电话铃像是故意跟他为难似的,一个劲儿地响,而且格外地刺耳。

麦佳伟没好气地拿起话筒,“小黄,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谢绝任何来访和电话吗?”

电话另一边传来小黄支吾的声音:“麦医生,对……对不起,您夫人说非要您接电话不可。”

麦佳伟一惊,心想:她很少把电话直接打到办公室来,怕不是出了什么事吧?“好吧,把电话转过来。”

很快,电话里传出一个姣媚的女声,“佳伟,是你吗?”

“是我,珍珍,有事吗?”

“也没什么,只是忽然感觉心里很不踏实,所以打电话问问你出没出什么事。”

“珍珍,我这么大人了,还能出什么事?你就别胡思乱想了,我现在有病人,回头再给你电话,好吗?”麦佳伟对着话筒小声地说着,就好像他的身旁真的有病人似的。

“好吧,你一切小心。”

放下电话,麦佳伟想了一会儿,感觉困意上涌,便闭上了眼睛,谁知刚刚进入睡眠状态,电话又一次响起来。忍无可忍的麦佳伟恶狠狠地拿起电话,听筒里立刻传出小黄声音:“麦医生,有位姓张的先生想要预约,时间是晚十点,您看……”

麦佳伟压了压火气,“没问题,你答应就是,就这样吧。”

“请等一下,他现在非要和您亲自说,我……”

“告诉他我现在有病人,叫他晚上直接来就是了!”

“我说了,他却非要坚持跟您亲自说,不然他不放电话。”

又是一个难缠的病人,麦佳伟心想,“把电话转过来吧。”

下一秒钟,一个鼻音特别重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是麦医生吗?”

“我是!”麦佳伟冷冷地说。

“打搅您工作,真是不好意思,我现在正被一件事情困扰着,需要您给出个主意。”

麦佳伟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毕竟是医生,医生不可以和病人发火。

“张先生,来我这里的人都有这样那样的困扰,您不是预约晚上十点来这里吗?那么,我觉得还是等到见面的时候再谈吧,OK?”

对方沉默了。

等了一会儿,麦佳伟耐着性子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那边终于有了回应。

“那……好吧,晚上见,嘟……”电话挂断了。

两年前,麦佳伟和李晴在一次有关心理学方面的学术会议上不期而遇。

麦佳伟本来是不想参加这个会议的,却架不住主办者的一再游说,什么年少有为,什么后起之秀,什么明日之星,等等……麦佳伟实在是招架不住了,只好答应参加,但有言在先,可以列席,但绝不发言。

正当麦佳伟枯坐在一群老头子中间哈欠连天,叫苦不迭时,一个美貌的女人忽然走进了他的视线,这个人就是李晴。

麦佳伟顿时眼前一亮,他怎么也想不到,X市居然隐藏着这样一位相貌如此出众的美女专家。

乏味的会议开始变得有趣起来,面对其他专家提出的课题,麦佳伟积极大胆地阐述自己的观点,侃侃而谈,博得了阵阵掌声。而李晴似乎也被他渊博的学识和偏偏的风度所吸引,和他唱起了“对台戏”,当场展开了学术辩论。

那是一场精彩绝伦的辩论,虽然没有得出结果,但却被在场的专家们一致评价为:近十年来最有价值的辩论。**之间,两人在心理学领域里成了最被看好的新星。

就像所有的爱情故事那样,之后经过几次接触,两人很快便坠入了爱河,尽管他是有妇之夫,尽管她是有夫之妇,但这些并不能阻止他们相爱。为了让这份爱天长地久,他们曾对着月光发誓,不拆散彼此的家庭。他们还特意在郊区买了幢小房子,作为他们的“家”。

小黄下班走了,麦佳伟下楼胡乱吃了盘炒面便回到了诊所。

看了看表,七点三十五分,距离十点还有两个多小时。翻看了几页学术杂志,麦佳伟感到眼皮子一个劲儿地打架,心想时间还早,于是过去把诊所的大门锁好,然后回来靠在椅子上打起了盹儿。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将他从睡梦中惊醒。

迷迷糊糊的,麦佳伟看到一个全身裹在黑色风衣里的男人坐在自己对面。一股凉气从他后背上冒出来,头脑立马清醒了不少。

揉了揉眼睛,没错,的确有个男人坐在自己对面。这个男人看上去三十四、五岁的样子,有着一张苍白而狭长的脸,嘴唇上留着两撇醒目的小黑胡。麦佳伟继续朝那人的眼睛望去,身体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这双眼睛怎么这么黑?而且……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儿!

“您是……”

“我姓张,下午跟您预约过的。”

鼻音很重,正是电话里的那个声音。麦佳伟的心放了下来,他看了一眼桌上的表,时间是十点十五分。

“张先生,真是不好意思,瞧我,居然睡过头了,不过……您是怎么进来的?”

黑衣人轻轻一笑,“门没关。”

门没关?麦佳伟感到一阵不安,自己从来都非常小心谨慎,怎么会忘记关门就睡着了呢?而且,明明记得是关了门的!

“麦医生,可以开始了吗?”

麦佳伟定了定神,先将门的事放在了一边。他毕竟是个专业医生,很快便恢复了一贯的职业神情,“当然。”说着,他悄悄开启了藏在抽屉里的微型录音机。

本来留下病人的录音资料是心理医生的工作习惯,但是许多病人都不想这么做,所以每次麦佳伟都是偷偷的录,省得找麻烦。

这时麦佳伟忽然注意到,黑衣人在短短的几秒中内连续变换了三、四种坐姿,从心理学的角度讲,这说明此时他的心里非常焦躁不安。

“说之前,我建议您先喝点什么,比如茶或者酒,这样有助于稳定您的情绪。”

“您这里还有酒?那就来些酒吧。”黑衣人似乎有些激动,挥手间差点打翻了桌上的花瓶。

麦佳伟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杯子和红酒,为那人倒了一些。

“请。”

“这个……”黑衣人迟疑了一下。

麦佳伟笑着说:“没关系的,酒不另外收费。”

黑衣人端起酒杯,先是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然后将杯子原封不动地推回麦佳伟面前,“我想我还是不喝酒的好。”

麦佳伟做了个“请便”的手势,然后端起酒杯轻轻地抿了起来。黑衣人冷冷地看着麦佳伟将酒喝得一滴不剩,这才说道:“我必须杀死那个人,可是我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方法,我从来没杀过人,连鸡都没杀过。”

李晴必须得死!

当麦佳伟与李晴从“温馨酒吧”里出来,在十字路口分手后,麦佳伟便暗暗下定决心:李晴必须得死!

爱,从来都是自私的,王子与公主的爱情毕竟只是童话故事罢了。正当麦佳伟满心以为自己命好,碰上了一场完美的婚外情时,李晴忽然提出,给麦佳伟半年的时间安排家里的事,然后跟老婆离婚,取她为妻,而她自己,已经和丈夫陈栋正式提出了离婚。

倚仗岳父大人的福荫而过得丰衣足食的麦佳伟,自然不可能轻易地放弃自己的婚姻,虽然他和珍珍之间已经没有了爱。麦佳伟开始后悔参加了那次该死的学术会议,但一切都为时已晚。

麦佳伟也曾试着开导李晴,劝他放弃那个要命的念头,毕竟两个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一步棋走错,很可能会影响到他们未来的事业。然而李晴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还撂下狠话:半年后如果麦佳伟不离婚,她就直接找他老婆去摊牌,并将他的丑恶嘴脸公布天下。

于是,麦佳伟动了杀机。

窗外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雨。开始的时候,雨点打在窗户上还是很有节奏的“啪啪”声,可转瞬间,就变成了一场盛大雄壮的交响乐。雨幕中,海天大厦通体一片漆黑,只有32层的一扇窗户里透出亮光,显得格外突兀。

经验告诉麦佳伟,黑衣人心理一定有着非常严重的疾病,处理得不好的话,他极有可能会发疯,甚至演变成变态杀人狂。如何才能消除他的心理阴影呢?麦佳伟略一盘算,心里便有了计较。

“您说的那个人,是您的朋友,还是上司,或者同事?”

黑衣人摇了摇头,“那个人是我老婆的**。”

“哦?您是说,您夫人背着您有了**?”麦佳伟好奇地问。

“是的,他们在一起已经有两年了。”

“那么,你为什么非要杀了他呢?和平解决不是更好吗?”麦佳伟适时地劝解道。

黑衣人忽然恶狠狠地说:“他害得我老婆跳楼自杀,他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这时,一道闪电突然划过天际,将黑衣人那双漆黑的眼睛照得瓦亮,麦佳伟一瞬间在那双眼睛里读出了深深的怨恨。他猛然一惊,忽然想起了半年前跳楼自杀的李晴。不会这么巧吧?

“你……你老婆跳楼自杀了?”麦佳伟发觉自己的声音竟有些发抖,一点也不专业,于是他调整了一下呼吸,“是什么时候的事?”

黑衣人望着麦佳伟,若有所思,好一会儿,他忽然大笑起来,“麦医生,看您的样子,也有过婚外情的经历吧?何不先讲讲您的经历?”

这人什么意思?麦佳伟心里狐疑着,不过他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仍旧是那副十分职业的神情。

“我的事并不在讨论的范围之内,不是吗?”专家毕竟是专家,一句话便堵住了对方的嘴。

黑衣人再次看了麦佳伟一眼,然后慢悠悠地点了根烟,“我老婆和那个男人属于同一领域,她们是在一次学术会议上认识的,后来她们便搞在了一起,这对不要脸的东西还在郊区买了一幢房子,便于她们幽会……”

黑衣人仍在说着什么,但听在麦佳伟的耳朵里,却仿佛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声音,他只能看到他的嘴唇缓慢地开阖着,但却一个字也听不清。

此时的麦佳伟,感觉自己的脑袋就快要炸开似的,“嗡嗡”乱响。天下难道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不,绝不可能巧到这个程度!那么,眼前的这个人难道是陈栋?他是来找我为李晴报仇的?

想到这,麦佳伟的身子不由自主向后缩了缩,叫道:“李晴的死……根本不关我的事!”

半年很快就过去了,李晴并没有像她说的那样找麦佳伟的老婆摊牌,也没有将她们的事公诸于众,但却对麦佳伟爱得越来越投入,越来越霸道,几乎把他掌握得牢牢的,规定他每天至少要抽空陪她三个小时以上,有时甚至不让他回家。

麦佳伟感到了深深的恐惧,李晴分明就是一枚炸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引爆。麦佳琢磨着,必须在她爆炸之前先解决掉她。可是,用什么方法呢?麦佳伟思来想去,忽然想起了他大学时候的导师张教授。

黑衣人明显愣了一下,“麦医生,你没事吧?您刚才说……谁是李晴?”

惊魂未定的麦佳伟看了看黑衣人,觉得不像是在装蒜。毕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很多事都透着玄妙,报纸上就曾经刊登过,两个相隔千山万水的人,姓名、相貌、经历,甚至老婆孩子的姓名竟完全吻合,那么发生在同一座城市里的两件事有着相似之处,这并不值得大惊小怪。

于是麦佳伟便试探着问:“您……您认识陈栋吗?”

黑衣人摇了摇头,“不认识,这个人跟我说的事有关吗?您这是怎么了?”

麦佳伟悬着的心渐渐放了下来,他调整了一下坐姿,故作轻松地说:“没什么,你说的事让我想起了我认识的一个人。哦,后来怎么样,请您继续说下去。”

黑衣人的脸上忽然掠过一丝诡异的表情,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随即便恢复了正常,麦佳伟并没有发觉。

“我老婆死了,那个奸夫却好好地活着,而且活得非常滋润!可以说,我的家庭是被他一手给毁掉的,所以我要让他死,但是我又不能让警方查出是我杀了他,麦医生,您说我该怎么办?”

此时,麦佳伟已经完全从惊慌中恢复了过来。站在医生的角度,他必须想方设法劝自己的病人不要干傻事,这是每一个做医生的本份。如何让病人放弃干傻事的念头,这需要技巧,谈话的技巧,而麦佳伟恰恰对自己的口才充满了信心。

“张先生,作为医生,我绝不允许我的病人犯罪,但是如果不帮助您解开心里的死结,我还有什么脸做医生呢?这样吧,您不妨说说,对于如何干掉那个人,您有没有初步的设想。”

黑衣人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想法倒是有几个,只是不知道行不行得通,这也正是我来找您的原因。”

麦佳伟再次调整坐姿,让自己舒服一些,然后伸手笔划了一个“请讲”的手势。

“我打算花笔钱雇佣杀手杀掉他,并将他分尸,埋在市内各个角落里,然后再给那个杀手一大笔钱让他跑路,永远也不要回X市。”黑衣人娓娓道来,声音出奇的平静,就像是在讲述别人家的事。

麦佳伟摇了摇头,“这个方法看似可行,实际上却很难行得通。首先,杀手到哪去找呢?这并不像港台电影里演得那样简单。其次,不是有那么句话吗?请神容易,送神难,即使您找到了杀手,也顺利杀死了那人,但是您能保证他不会威胁您,让您拿出更多的钱?再者说,您能保证杀手不被警方捉到,而供出您来吗?所以,这个方案不可行。”

黑衣人点了点头,“您说得没错,这些我都想到了。”

“还有什么其它的方案吗?”麦佳伟不慌不忙地问。

黑衣人表情一振,“当然,我还想过偷偷地在他的车上做点手脚,比如将刹车线减断,在汽车空调里加入一些有毒的气体,或者干脆放一枚遥控炸弹什么的。”

“噗哧”, 麦佳伟竟笑出声来,“张先生,您的想法未免太过于幼稚了吧?您能保证在车子上做手脚时不被别人目击到?别忘了您的手一接触车子,车子立刻就会报警,而且现在每个停车场里都有监视器,如果车子出了事,我敢肯定警察立刻会找到您。”

黑衣人的表情显得有些沮丧,“是啊,您说得没错,这些我都想到了。一刀捅死他,或者开车撞死他,这些办法我不是没想过,可是这样做很难不留下蛛丝马迹,麦医生,我该怎么办?”

麦佳伟神秘地一笑,“您可以考虑让他自己跳楼自杀。”

“张教授,我是麦佳伟啊……是啊,我最近还不错,您老身体还好吧?”

“哦,这样我就放心了,是这样,我最近在国外的一家专业期刊上开辟了一个专栏,这期我准备写一篇关于神经迷幻类药物对人类的心理将产生何种影响的论文,这不,听说您刚刚研制出了这方面的药物‘T-21’,我想请你给我提供一些资料。”

“呵呵,您过奖了,好的,我下午就去您的办公室取……我明白,这种药物有很大的危险性,所以资料不能公开,您放心就是,我只是想让文章的论据更充实一些……嗯,下午见。”

下午可以说是满载而归,在麦佳伟的软磨硬泡下,张教授将“T-21”的成份报告也交给了他。拿着“T-21”的成份报告,麦佳伟立刻播通了现在市药检局工作的老同学汪成的电话。

麦佳伟从汪成那里得到了他所需要的一切,并利用一个晚上的时间,把“T-21”配制了出来。

麦佳伟的计划很周密,李晴有着非常严重的神经衰弱,平时会经常性地服用一些安眠类药物,而“T-21”的成份与安眠药的成份类似。如果李晴错把“T-21”当成安眠药,服下后产生幻觉,经过特殊暗示,自己从楼上跳下去,这样即使警方在她的尸体里查出“T-21”的成份,也只会以为那是安眠药的成份,而不会怀疑到他头上。

第二天一早,麦佳伟喜滋滋地回到家,却赶上家里厕所堵了,一个脸上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修理工正忙着修理下水。麦佳伟并没有在意,和珍珍闲聊了几句,便径直来到卧室,换了身衣服,然后便匆匆上班去了。

令麦佳伟意想不到的是,就在这天下午,他接到陈栋的电话,李晴忽然跳楼自杀了!

“您是说,让他自己跳楼自杀?这怎么可能?他又不是傻子或者疯子!”黑衣人大摇其头,并用手指上的戒指敲击了一下桌上的花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

麦佳伟的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只要事先让他产生幻觉,然后从楼上跌落,这样就会造成他失足坠楼身亡的假象。”

“可是,怎么才能让他产生幻觉呢?”黑衣人追问着。

“这个嘛……您不是专业人士,所以您也许从未没听说过,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药物,叫做‘T-21’,它的主要功效就是使人产生幻觉,哦不不不,您别这么看着我,我说的不是毒品,它与毒品有着本质的区别,吃了不会令人上瘾,它是为病人提供催眠治疗时所使用的辅助类药品而已……”

麦佳伟忽然停住了,他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是想了半天,却怎么也想不出了所以然来。难道我的思维忽然变的迟钝了?麦佳伟心里想着。

黑衣人将整张脸凑了上来,在麦佳伟的眼里,那张长脸显得很夸张,看起来非常诡异。

“麦医生,到哪里能搞到这种药?我是说,如果您能帮我搞到这种药的话,我花多少钱都乐意!”

“其实‘T-21’就在我家……哦,不不,我是说没有办法,这种药还没研制成功,没有地方搞得到。”麦佳伟说话的声音很轻,轻得就连他自己都听不真切。

“那……那怎么办?”黑衣人仍在不依不饶。

麦佳伟无力地摇着头,“没有别的办法了,所以您必须要放弃您那愚蠢的想法,毕竟,杀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忽然,黑衣人嘿嘿地冷笑起来,“杀人真的解决不了问题吗?麦医生,您现在是不是觉得脑袋有些晕乎乎的?”

麦佳伟一愣,的确,从刚才开始他就觉得脑袋有些发沉,以至于说话没了节制。他一直以为是因为喝了半杯红酒的缘故,所以并没有往心里去。这时黑衣人忽然提起,他忽然意识到什么地方不对头了,是这种感觉,这并不是酒后的晕旋,而是像吃了迷幻剂一般。

“你……你做了什么?”麦佳伟不禁惊呼起来,不过,那惊呼声跟蚊子的哼哼声没什么两样,显得是那样的虚弱。

黑衣人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也没什么,只是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在酒杯里加了一些佐料罢了,还记得你刚才提到的‘T-21’吗?”

麦佳伟越听越是心惊,他勉强问道:“你……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你是谁?”忽然,麦佳伟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你……难道就是陈栋?你是为李晴来报仇的吗?”

黑衣人不置可否,表情平静如水。

麦佳伟的思维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他眯着眼朝四周看了看,房间里到处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仿佛置身于云彩之上。这时,他忽然看到有个人正一步步朝他走来,正是半年前自杀身亡的李晴!

麦佳伟觉得自己全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在冒着寒气,“李晴,你不是死了吗?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麦佳伟,你这个骗子,你害死了我,我是回来找你锁命的!”

黑衣人一步步朝着麦佳伟走去,而麦佳伟则不住地向后退却着,很快,他的背就抵在了巨大的玻璃窗上。

“李晴,我没有杀你,是你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根本不关我的事!”

黑衣人故意逼细了嗓音,发出凄厉的声音,“怎么不关你的事?明明是你杀了我,我现在就要你的命!”

说完,黑衣人猛地朝麦佳伟扑去。

麦佳伟急忙向后闪避,只听“哗啦”一声,玻璃窗被撞碎,他整个人跌了出去。所幸在慌乱之中他的双手死命地抓住了窗户的边缘,鲜血一下子喷了出来。

被冰冷的风一吹,在加上手上的巨痛,麦佳伟的从幻觉中清醒了过来,当他看清自己的处境时,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竟被催眠了。他立刻大叫:“救救我,陈栋,快拉我上去,我还不想死,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一百万?两百万?只要你拉我上去!”

黑衣人忽然蹲**子,轻声说:“你真的以为我是陈栋?”

一间豪华客房内,一对**裸的男女躺在一张十分夸张的双人大床上,男的脸孔狭长,唇上有着两撇醒目的小黑胡。而那女的则是个典型的大美人,浑身上下透着**,此时她温顺地伏在男人的胸膛上,手指不停地玩弄着男人的胸毛。

“建兵,李晴那个臭**真的死了吗?”女人问。

“珍珍,我办事,你放心就是了,没想到我父亲研制的‘T-21’,效果比预想的还要好,没废什么唇舌,她就自己跳下去了。”男人回答。

女人忽然叹了口气,“建兵,那个女人死了,也算是替我出了口气,可是咱们如果想要长久地好下去,就必须把另外一个人也除掉。”

“谁?”

“麦佳伟!”女人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掠过一丝杀机。

男人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珍珍,我已经替你杀了一个人,难道你还想让我再杀了你老公?我做不到,再说,你老公那天忽然回家,幸好我及时换上修理工的服装,算是蒙混过关了,可是他毕竟见过我,我怕他会认出我来。”

女人轻轻地在男人的肩膀上咬了一口,“你放心就是,当时你带着口罩,他不会认出你的。”

男人很坚决地摇了摇头,“那我也不去,我不想再杀人了。”

女人一声冷笑,“张建兵,你说你会爱我一辈子,难道你就是这么爱我吗?麦佳伟必须得死!何况,你已经杀了一个人,你回不了头了。”说完,女人再次变得温柔起来,手指**性地探向男人的大腿根。

男人被女人弄得神魂颠倒,“嘿嘿”一笑,将女人按倒在床上,舌尖在女人的小腹上肆意地出没着。

“其实,自从见到你的那天起,我就回不了头了……”

听了黑衣人的叙述,麦佳伟彻底地绝望了,他发出撕心裂费的嚎叫声:“郭珍珍!你这个臭**!居然背着我偷人!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黑衣人在一旁冷漠地看着,仿佛在他眼中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即将被勒死的狗。

忽然,麦佳伟停止了狂叫,他抬头看问黑衣人,“看在我就要死了的份上,请你告诉我,我是什么时候被你催眠的?”

黑衣人伸手在麦佳伟的眼前晃了晃,“还记得我差点碰翻你的花瓶吗?”

麦佳伟的脸上露出惨淡的笑容,“真不愧是张教授的儿子,竟然会使用这么高明的手法进行催眠暗示,不过……”

“不过什么?”

麦佳伟狞笑着说:“你还是忽略掉了一些什么。”

黑衣人的脸色瞬间变了变,他恶狠狠地说了句“死到临头了还嘴硬!”,然后一脚踹在麦佳伟的脸上。

麦佳伟迅速地下坠着,他看着黑衣人那越来越模糊的脸,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警方在麦佳伟办公桌的抽屉里找到一台微型录音机,他们根据里面的对话,逮捕了张建兵和锅珍珍。

炒面用的是什么面条篇(4):端午节作文四篇 快乐的节日


端午节作文四篇 快乐的节日

过端午节

每年一次的端午节今年又快到啦。端午节的前一天,家家户户都忙着开始包粽子。

这一天清晨,我一起床,就看见妈妈已经把香喷喷的粽子和热乎乎的鸡蛋摆在桌子上了。我赶紧随便的洗了几把脸,就叫爸爸一起来吃粽子。爸爸也很快的来到了桌子旁,我们一家边吃边谈论粽子。我对爸爸说:“粽子形状很特别,既不是方的,也不是圆的,那是什么形状呢?”爸爸没有回答我的话,可他随口就给我讲了端午节吃粽子的来历。爸爸说:“传说吃粽子,是为了纪念古代诗人屈原的。屈原一生写过许许多多著名的诗篇,提出过许许多多爱国的政治主张,但是楚王不采纳。最后,楚国国土被侵占,他满怀忧愤,跳江自尽。人们为了怀念他,崇敬他,在每年的这一天,就把粽子和许多好吃的都投到江里,意思是不让鱼儿们去吃屈原的尸体。”

爸爸说完了。我说:“屈原真是好样的!可是妈妈,粽子是怎么包的?”妈妈说:“粽子是用翠绿,鲜嫩的芦苇叶包着雪白的糯米和鲜红的大枣,如果不包大枣,也可以用豆子代替。煮熟它,要一个晚上。煮熟以后,剥开变成墨绿色的芦苇叶,就看见洁白的米团在里面,很好吃,并且吃不腻。它既是开胃美食,又是营养丰富的滋补品。”

啊!端午节不仅让人忘不了,还有美味可口,营养丰富的粽子。

过端午节

端午节,大家肯定都很熟悉,有吃五黄的习俗,包粽子;有的地方赛龙舟。在我的家乡那里只有包粽子庆祝节日。

一大早,我和爸爸妈妈来到家乡过节日。一到家,就看见奶奶忙得不可开交。她有是淘米糯米,有洗粽叶,看见我们来了,放下手中的活,高兴的说:“我正想叫人包粽子呢,既然你们来了,就帮忙包吧!”我们随着奶奶走进厨房,我心想:我只吃过粽子,从没包过,我也去包一下吧!想完,我快速地洗好了手来包粽子。

看似简单的粽子,包起来可不容易,我学着奶奶的样子:先把两片粽叶一卷,提些豆,米往卷筒里一倒,再加上好吃的酱肉,加了些糯米,这回糯米不能加得太多,不然就会胀出来,虽然勉强包住了,但是爆出的粽子很不像样,不是开口子,就是少棱角。“坏粽子,不听话,我一定要包好你!”我的一句玩笑话,逗笑了奶奶。

到了中午的时候,桌子上的粽子已经堆满了,粽子包好了,奶奶把一个个粽子请进锅里用水煮熟。锅里的水发出“吱吱”的声音,像小鸡在唱歌一样,好像为我们庆祝端午节。

过了一个半小时,香喷喷的粽子出炉了,打开碧绿的粽叶,吃了一口糯米,那么软,还带着酱肉的香味,叫人吃了越爱吃。

端午节,好吃的粽子,我很喜欢你们!

有意义的端午节

每一年的端午节都搞得非常的,虽然天气很热,但是人们的的心情却很兴奋,过节的气氛很浓。

端午节来源于屈原的故事:爱国诗人屈原出了一个能够富国强民的好主意,但是没有被国王采纳,他反而被逐出宫中。屈原气得不得了,跳进了汨罗江。当地的渔夫得知后划着小船把竹筒里的米撒向汨罗江给屈原。后来,大家把竹筒盛米改为粽子,把划小船改为赛龙舟来纪念屈原。端午也是我国民间的三大传统节日之一。

在我国大多数地方端午节都是吃粽子和赛龙舟,而在我的家乡会吃一种用麦饼包馅的东西,馅料多得很,有黄蟮,有肉片,有鸡蛋,有炒面………都会被裹在麦饼里面。在那一天,外婆做了一桌子好菜,饭桌上,我们一家人边吃边聊,屋子里充满了端午节的快乐气氛,弥漫着香喷喷的味道,我开心级了!外婆还会在门前挂艾草,听说用来避邪驱蚊的,好讲究啊!

我想:过端午节真好,我真想每天都过端午节,天天吃好吃!

过“端午节”

今天是农历五月初五,是中国传统的节日--“端午节”。

这“端午节”有个来历,传说从前有一个叫屈原的伟大爱国诗人,因为反对妥协,主张联齐抗秦,受到楚国权臣的打击和陷害,先后遭到杯王和顷襄王的贬谪和放逐。屈原离开郢都以后,沿长江东下,踽踽独行,颜色憔悴,披着长发,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他不知道为什么世界会是这样黑白混淆,忠奸颠倒,美丑不分。他禁不住内心的愤怒,一面大声呵斥吟诵,一面提起笔来,洋洋洒洒在石壁上写下一篇奇绝千古的《天问》。他深知自已无法同现实调和,最后自投于汩罗江,结束了他悲壮的一生。

当地老百性都非常尊敬和爱戴屈原,生怕他的尸体被鱼吃掉,就投下一种用棕叶包米的东西—棕子喂鱼,好让鱼不去吃屈原。以后,每年都以此方法来纪念屈原。小荷作文网

今天正是纪念屈原的日子,我一大早就闻到浓浓的棕子清香,于是赶紧洗濑,急不可待地坐到餐床边津津有味地吃起了棕子。我想:为什么象屈原这样的忠臣要被放逐,还要遭到坏人的打击和陷害,那些奸臣为什么不会考虑国家会不会被人家吞并掉,总有一天,国家肯定要栽在他们的手里,还有那个笨大王,怎么也不知道屈原是个忠臣呢,真是笨。虽然心中替屈原打不平,但一点不影响我吃棕子的好胃口。

我以后要学习屈原,一定要做一个能为祖国做贡献的人。

炒面用的是什么面条篇(5):秋游的作文500字 难忘的秋游


10月31日,是一个令我兴奋的日子,因为今天是秋游。

我带着愉快的心情来到好像一艘“科技航母"的广东科学中心前。这座高楼大厦里面更是别外洞天。科技馆里有儿童天地、实验与发现、数码世界等展馆。我从这里得到了不少知识,从绿色家园中明白了要环保,不能破坏生态平衡;从人与健康看到了胎儿在母亲的肚子里成长的全过程;还从飞天之梦中深刻感受到宇航员的艰辛......

让我最难忘的是感知与思维。令我最惊讶的是在感知与思维里,看到了错觉图片,体会到错觉滋味。

最有趣的是镜子迷宫。镜子迷宫是由许多面镜子组成的,因此叫“镜子迷宫”。每一个进入镜子迷宫的人都要拿两根泡沫棒,它是用来防止受伤的。因为每走一步都要用泡沫棒敲打前方的镜子,小心通过。最后,我胆颤心惊,有惊无险地闯出了镜子迷宫。

玩乐都有了,当然少不了吃喝。同学们有的带了晶莹的饺子,有的炒了香喷喷的炒饭,有的做了又酸又辣的凉拌青瓜,还有的带来了美味的鸡翅。而我带来了炒面。我们就这样吃了一顿既丰富又特别的午餐。

广东科学中心,这座地标性的建筑并不像小蛮腰或者大剧院那样,让普通老百姓耳熟能详。但你走进科学中心,它带给你的震惊和惊讶,丝毫不逊色如其他建筑。这座建筑成为了我永久不能磨灭的记忆。

炒面用的是什么面条篇(6):游隆山

                                               隆 山 游 记  初冬的隆山不知道是什么样子,我一直想再去隆山看看。今天,妈妈终于答应了我的要求。
  我们来到了熟悉的隆山大门前,那“隆山公园欢迎你”几个大字仍旧挺立着迎接各方的游客.抬头望去,茂密的树林还是那样的葱郁,只不过苍翠中还夹杂着些许的红色和黄色,那是冬天在隆山留下的痕迹。那条白色的阶梯依然那样的干净,顺着山势一直蜿蜒向上,隐没在那一片青翠之中。我们跨上了阶梯,一步一步上了山。
  我们拾级而上,不久就看到一个长凉亭,亭子下有一口天然的山泉井,泉水清澈见底,隐约倒映着几棵高大的树木,每天上山来打水的人络绎不绝。站在亭子边往上望,从茂密的树丛中也露出了一个亭子的一角,那就是有名的五.九亭。我们走上五.九亭,只见一座仿古建造的六角亭下竖立着一座高大的“五.九”批示纪念石碑,与门口直立着的两根祥云柱相映衬,显得那样的庄严。
  我们继续向上走,不一会儿就到了山顶。山顶的一边是“龙洞”,三条石雕的巨龙互相缠绕,在云中腾飞,气势凌人,三条龙的龙头抬首张望着正对面的隆山塔。我们走进另一边的大门,一座六角形的七层建筑就耸立在我们的眼前,那就是我们瑞安的标志——隆山塔。隆山塔高大雄伟,粉红的墙壁,棕色的瓦片,每层的六个塔角都向着塔顶高高翘起,形成勾心斗角之势。一条仿古长廊环塔而建,长廊的一面墙壁上雕刻着许多文人墨客游隆山时留下的珍贵诗文,给隆山平添了许多的文化古韵。长廊顶上的栖着的石雕凤凰也正在回首张望着那屹立的隆山塔,与门外的三条巨龙互相辉映着。
  我们就要离开隆山了,在走之前我又回头看了一下那气魄雄伟的隆山塔,我真诚的希望隆山能受到人们的爱护、保护,永远保留它美丽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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