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地5篇
第一篇恁地:时迁盗甲的故事
诗曰:雁翎铠甲人稀见,寝室高悬未易图。寅夜便施掏摸手,潜行不畏虎狼徒。河倾斗落三更后,烛灭灯残半夜初。神物窝来如拾芥,前身只恐是铁驴。
话说当时汤隆对众头领说道:“小可是祖代打造军器为生。先父因此艺上,遭际老种经略相公,得做延安知寨。先朝曾用这连环甲马取胜。欲破阵时,须用钩镰枪可破。汤隆祖传已有画样在此。若要打造,便可下手。汤隆虽是会打,却不会使。若要会使的人,只除非是我那个姑舅哥哥。他在东京,见做金枪班教师。
这钩镰枪法,只有他一个教头。他家祖传习学,不教外人。或是马上,或是步行,都有法则。端的使动神出鬼没。”说言未了,林冲问道:“莫不是见做金枪班教师徐宁?”汤隆应道:“正是此人。”林冲道:“你不说起,我也忘了。这徐宁的金枪法,钩镰枪法,端的是天下独步。在京师时,多与我相会,较量武艺,彼各相敬相爱。只是如何能勾得他上山来?”汤隆道:“徐宁先祖留下一件宝贝,世上无对,乃是镇家之宝。汤隆比时,曾随先父知寨往东京视探姑姑时,多曾见来。是一副雁翎砌谅圈金甲。这一副甲披在身上,又轻又隐,刀剑箭矢,急不能透。人都唤做赛唐猊。多有贵公子要求一见,造次不肯与人看。这副甲是他的性命。用一个皮匣子盛着,直挂在卧房中梁上。若是先对付得他这副甲来时,不由他不到这里。”吴用道:“若是如此,何难之有。放着有高手弟兄在此,今次却用着鼓上蚤时迁去走一遭。”时迁随即应道:“只怕无有此一物在彼。若端有时,好歹定要取了来。”汤隆道:“你若盗的甲来,我便包办赚他上山。”宋江问道:“你如何去赚他上山?”汤隆去宋江耳边,低低说了数句。宋江笑道:“此计大妙!”吴学究道:“再用得三个人同上东京走一遭。一个到京收买烟火药料,并炮内用的药材。两个去取凌统领家老小。”彭
第二篇恁地:大闹飞云浦
第三十回施恩三入死囚牢武松大闹飞云浦话说当时武松踏住蒋门神在地下道:“若要我饶你性命,只依我三件事便罢!”蒋门神便道:“好汉但说,蒋忠都依。”武松道:“第一件,要你便离了快活林,将一应家火什物,随即交还原主金眼彪施恩。谁教你强夺他的?”蒋门神慌忙应道:“依得,依得。”武松道:“第二件,我如今饶了你起来,你便去央请快活林为头为脑的英雄豪杰,都来与施恩陪话。”蒋门神道:“小人也依得。”武松道:“第三件,你从今日交割还了,便要你离了这快活林,连夜回乡去,不许你在孟州住!在这里不回去时,我见一遍,打你一遍,我见十遍,打十遍;轻则打你半死,重则结果了你命。你依得么?”蒋门神听了,要挣扎性命,连声应道:“依得,依得,蒋忠都依。”武松就地下提起蒋门神来看时,打得脸青嘴肿,脖子歪在半边,额角头流出鲜血来。武松指着蒋门神道:“休言你这厮鸟蠢汉,景阳冈上那只大虫,也只三拳两脚,我兀自打死了!量你这个值得甚的!快交割还他。但迟了些个,再是一顿,便一发结果了你这厮!”蒋门神此时方才知是武松,只得喏喏连声告饶。正说之间,只见施恩早到,带领着三二十个悍勇军健,都来相帮;却见武松赢了蒋门神,不胜之喜,团团拥定武松。武松指着蒋门神道:“本主已自在这里了。你一面便搬,一面快去请人来陪话。”蒋门神答道:“好汉,且请去店里坐地。”
武松带一行人都到店里看时,满地都是酒浆,这两个鸟男女,正在缸里扶墙摸壁挣扎。那妇人方才从缸里爬得出来,头脸都吃磕破了,下半截淋淋漓漓都拖着酒浆,那几个火家酒保,走得不见影了。
武松与众人入到店里坐下,喝道:“你等快收拾起身!”一面安排车子,收拾行李,先送那妇人去了。一面叫不着伤的酒保,去镇上请十数个为头的豪杰,都来店里,替蒋门神与施恩陪话。尽把好酒开了,有的是按酒,都摆列了桌面,请众人坐地。武松叫施恩在蒋门神上首坐定。各人面前放只大碗,叫把酒只顾筛来。
武松大闹飞云浦 酒至数碗,武松开话道:“众位高邻都在这里,小人武松自从阳谷县杀了人,配在这里,便听得人说道:‘快活林这座酒店,原是小施管营造的屋宇等项买卖,被这蒋门神倚势豪强公然夺了,白白地占了他的衣饭。你众人休猜道是我的主人,他和我并无干涉。我从来只要打天下这等不明道德的人。我若路见不平,真乃拔刀相助,我便死也不怕。今日我本待把蒋家这厮,一顿拳脚打死,就除了一害;我看你众高邻面上,权寄下这厮一条性命。只今晚便叫他投外府去。若不离了此间,再撞见我时,景阳冈上大虫,便是模样。”众人才知道他是景阳冈上打虎的武都头,都起身替蒋门神陪话道:“好汉息怒。教他便搬了去,奉还本主。”那蒋门神吃他一吓,那里敢再做声。施恩便点了家火什物,交割了店肆。蒋门神羞惭满面,相谢了众人,自唤了一辆车儿,就装了行李,起身去了,不在话下。
且说武松邀众高邻,直吃得尽醉方休。至晚众人散了,武松一觉直睡到次日辰牌方醒。却说施老管营听得儿子施恩重霸得快活林酒店,自骑了马直来店里相谢武松,连日在店内饮酒作贺。快活林一境之人,都知武松了得,那一个不来拜见武松?自此重整店面,开张酒肆,老管营自回安平寨理事。施恩使人打听蒋门神带了老小,不知去向。这里只顾自做买卖,且不去理他,就留武松在店里居住。自此施恩的买卖,比往常加增三五分利息,各店里并各赌坊兑坊,加利倍送闲钱来与施恩。施恩得武松争了这口气,把武松似爷娘一般敬重。施恩似此重霸得孟州道快活林,不在话下。正是:
夺人道路人还夺,义气多时利亦多。快活林中重快活,恶人自有恶人磨。
荏苒光阴,早过了一月之上。炎威渐退,玉露生凉,金风去暑,已及深秋。有话即长,无话即短。当日施恩正和武松在店里闲坐说话,论些拳棒枪法,只见店门前两三个军汉,牵着一匹马,来店里寻问主人道:“那个是打虎的武都头?”施恩却认得是孟州守御兵马都监张蒙方衙内亲随人。施恩便向前问道:“你等寻武都头则甚?”那军汉说道:“奉都监相公钧旨:闻知武都头是个好男子,特地差我们将马来取他,相公有钧帖在此。”施恩看了,寻思道:“这张都监是我父亲的上司官,属他调遣。今者武松又是配来的囚徒,亦属他管下,只得教他去。”施恩便对武松道:“兄长,这几位郎中,是张都监相公处差来取你。他既着人牵马来,哥哥心下如何?”武松是个刚直的人,不知委曲,便道:“他既是取我,只得走一遭,看他有甚话说。”随即换了衣裳巾帻,带了个小伴当,上了马,一同众人,投孟州城里来。
到得张都监宅前下了马,跟着那军汉,直到厅前参见那张都监。那张蒙方在厅上,见了武松来,大喜道:“教进前来相见。”武松到厅下,拜了张都监,叉手立在侧边。张都监便对武松道:“我闻知你是个大丈夫男子汉,英雄无敌,敢与人同死同生。我帐前现缺恁地一个人,不知你肯与我做亲随体己人么?”武松跪下称谢道:“小人是个牢城营内囚徒。若蒙恩相抬举,小人当以执鞭随镫,伏侍恩相。”张都监大喜,便叫取果盒酒出来。张都监亲自赐了酒,叫武松吃的大醉。就前厅廊下收拾一间耳房,与武松安歇。次日,又差人去施恩处,取了行李来,只在张都监家宿歇。早晚都监相公,不住地唤武松进后堂与酒与食,放他穿房入户,把做亲人一般看待。又叫裁缝与武松彻里彻外做秋衣。武松见了,也自欢喜,心内寻思道:“难得这个都监相公,一力要抬举我。自从到这里住了,寸步不离,又没工夫去快活林与施恩说话。虽是他频频使人来相看我,多管是不能够入宅里来。”
武松自从在张都监宅里,相公见爱;但是人有些公事来央浼他的,武松对都监相公说了,无有不依。外人俱送些金银、财帛、缎匹等件。武松买个柳藤箱子,把这送的东西,都锁在里面,不在话下。
时光迅速,却早又是八月中秋。怎见得中秋好景,但见:
玉露泠泠,金风淅淅。井畔梧桐落叶,池中菡萏成房。新雁声悲,寒蛩韵急。舞风杨柳半摧残,带雨芙蓉逞娇艳。秋色平分催节序,月轮端正照山河。
当时张都监向后堂深处鸳鸯楼下安排筵宴,庆赏中秋,叫唤武松到里面饮酒。武松见夫人宅眷都在席上,吃了一杯便待转身出来。张都监唤住武松问道:“你那里去?”武松答道:“恩相在上:夫人宅眷在此饮宴,小人理合回避。”张都监大笑道:“差了,我敬你是个义士,特地请将你来一处饮酒,如自家一般,何故却要回避?”便教坐了。武松道:“小人是个囚徒,如何敢与恩相坐地?”张都监道:“义士,你如何见外?此间又无外人,便坐不妨。”武松三回五次,谦让告辞,张都监那里肯放,定要武松一处坐地。武松只得唱个无礼喏,远远地斜着身坐下。张都监着丫环、养娘相劝,一杯两盏。看看饮过五七杯酒,张都监叫抬上果桌饮酒,又进了一两套食,次说些闲话,问了些枪法。张都监道:“大丈夫饮酒,何用小杯!”叫取大银赏钟斟酒与义士吃。连珠箭劝了武松几钟。看看月明光彩,照入东窗。武松吃的半醉,却都忘了礼数,只顾痛饮。张都监叫唤一个心爱的养娘,叫做玉兰,出来唱曲。那玉兰生得如何,但见:
脸如莲萼,唇似樱桃。两弯眉画远山青,一对眼明秋水润。纤腰袅娜,绿罗裙掩映金莲;素体馨香,绛纱袖轻笼玉笋。凤钗斜插笼云髻,象板高擎立玳筵。
那张都监指着玉兰道:“这里别无外人,只有我心腹之人武都头在此。你可唱个中秋对月时景的曲儿,教我们听则 个。”玉兰执着象板,向前各道个万福,顿开喉咙,唱一只东坡学士中秋《水调歌》,唱道是: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只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高卷珠帘,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常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万里共婵娟。
这玉兰唱罢放下象板,又各道了一个万福,立在一边。张都监又道:“玉兰,你可把一巡酒。”这玉兰应了,便拿了一副劝盘,丫环斟酒,先递了相公,次劝了夫人,第三便劝武松饮酒。张都监叫斟满着。武松那里敢抬头?起身远远地接过酒来,唱了相公、夫人两个大喏,拿起酒来,一饮而尽,便还了盏子。张都监指着玉兰对武松道:“此女颇有些聪明伶俐,善知音律,极能针指。如你不嫌低微,数日之间,择了良时,将来与你做个妻室。”武松起身再拜道:“量小人何者之人,怎敢望恩相宅眷为妻?枉自折武松的草料。”张都监笑道:“我既出了此言,必要与你。你休推故阻,我必不负约。”
当时一连又饮了十数杯酒。约莫酒涌上来,恐怕失了礼节,便起身拜谢了相公、夫人,出到前厅廊下房门前。开了门,觉道酒食在腹,未能便睡,去房里脱了衣裳,除了巾帻,拿条哨棒来厅心里,月明下使几回棒,打了几个轮头。仰面看天时,约莫三更时分。武松进到房里,却待脱衣去睡,只听得后堂里一片声叫起“有贼”来。武松听得道:“都监相公如此爱我,他后堂内里有贼,我如何不去救护?”武松献勤,提了一条哨棒,径抢入后堂里来。只见那个唱的玉兰,慌慌张张走出来指道:“一个贼奔入后花园里去了!”武松听得这话,提着哨棒,大踏步直赶入花园里去寻时,一周遭不见。复翻身却奔出来,不提防黑影里撇出一条板凳,把武松一交绊翻,走出七八个军汉,叫一声:“捉贼!”就地下把武松一条麻索绑了。武松急叫道:“是我!”那众军汉那里容他分说?只见堂里灯烛荧煌,张都监坐在厅上,一片声叫道:“拿将来!”众军汉把武松一步一棍,打到厅前。
武松叫道:“我不是贼,是武松。”张都监看了大怒,变了面皮,喝骂道:“你这个贼配军!本是个强盗,贼心贼肝的人,我倒要抬举你一力成人,不曾亏负了你半点儿,却才教你一处吃酒,同席坐地,我指望要抬举,与你个官,你如何却做这等的勾当?”武松大叫道:“相公,非干我事!我来捉贼,如何倒把我捉了做贼?武松是个顶天立地的好汉,不做这般的事。”张都监喝道:“你这厮休赖!且把他押去他房里,搜看有无赃物。”众军汉把武松押着,径到他房里,打开他那柳藤箱子看时,上面都是些衣服,下面却是些银酒器皿,约有一二百两赃物。武松见了,也自目睁口呆,只叫得屈。众军汉把箱子抬出厅前,张都监看了大骂道:“贼配军,如此无礼,赃物正在你箱子里搜出来,如何赖得过!常言道:‘众生好度人难度!’原来你这厮外貌像人,倒有这等贼心贼肝!既然赃证明白,没话说了。”连夜便把赃物封了,且叫送去机密房里监收,天明却和这厮说话。武松大叫冤屈,那里肯容他分说?众军汉扛了赃物,将武松送到机密房里收管了。张都监连夜使人去对知府说了,押司孔目上下都使用了钱。
次日天明,知府方才坐厅,左右缉捕观察,把武松押至当厅,赃物都扛在厅上。张都监家心腹人,赍着张都监被盗的文书,呈上知府看了。那知府喝令左右把武松一索捆翻。牢子节级将一束问事狱具放在面前。武松却待开口分说,知府喝道:“这厮原是远流配军,如何不做贼,以定是一时见财起意。既是赃证明白,休听这厮胡说,只顾与我加力打!”那牢子狱卒,拿起批头竹片,雨点地打下来。武松情知不是话头,只得屈招做:“本月十五日,一时见本官衙内许多银酒器皿,因而起意,至夜乘势窃取入己。”与了招状。知府道:“这厮正是见财起意,不必说了,且取枷来钉了监下。”牢子将过长枷,把武松枷了,押下死囚牢里监禁了。诗曰:
都监贪污实可嗟,出妻献婢售奸邪。如何太守心堪买,也把平人当贼拿。
且说武松下到大牢里,寻思道:“叵耐张都监那厮,安排这般圈套坑陷我。我若能够挣得性命出去时,却又理会。”牢子狱卒把武松押在大牢里,将他一双脚昼夜匣着;又把木钮钉住双手,那里容他些松宽。
话里却说施恩,已有人报知此事,慌忙入城来和父亲商议。老管营道:“眼见得是张团练替蒋门神报仇,买嘱张都监,却设出这条计策陷害武松。必然是他着人去上下都使了钱,受了人情贿赂,众人以此不由他分说,必然要害他性命。我如今寻思起来,他须不该死罪。只是买求两院押牢节级,便好可以存他性命。在外却又别作商议。”施恩道:“现今当牢节级姓康的,和孩儿最过得好。只得去求浼他如何?”老管营道:“他是为你吃官司,你不去救他,更待何时?”
施恩将了一二百两银子,径投康节级,却在牢未回。施恩教他家着人去牢里说知。不多时,康节级归来与施恩相见。施恩把上件事一一告诉了一遍。康节级答道:“不瞒兄长说:此一件事,皆是张都监和张团练两个,同姓结义做兄弟。现今蒋门神躲在张团练家里,却央张团练买嘱这张都监,商量设出这条计来,一应上下之人,都是蒋门神用贿赂,我们都接了他钱。厅上知府,一力与他作主,定要结果武松性命,只有当案一个叶孔目不肯,因此不敢害他。这人忠直仗义,不肯要害平人,以此武松还不吃亏。今听施兄所说了,牢中之事尽是我自维持,如今便去宽他,今后不教他吃半点儿苦。你却快央人去,只嘱叶孔目,要求他早断出去,便可救得他性命。”施恩取一百两银子与康节级。康节级那里肯受,再三推辞,方才收了。
施恩相别出门来径回营里,又寻一个和叶孔目知契的人,送一百两银子与他,只求早早紧急决断。那叶孔目已知武松是个好汉,亦自有心周全他,已把那文案做得活着,只被这知府受了张都监贿赂嘱托,不肯从轻。勘来武松窃取人财,又不得死罪,因此互相延挨,只要牢里谋他性命。今来又得了这一百两银子,亦知是屈陷武松,却把这文案都改得轻了,尽出豁了武松,只待限满决断。有诗为证:
赃吏纷纷据要津,公然白日受黄金。
西厅孔目心如水,不把真心作贼心。
且说施恩于次日安排了许多酒馔,甚是齐备,来央康节级引领,直进大牢里看视武松,见面送饭。此时武松已自得康节级看觑,将这刑禁都放宽了。施恩又取三二十两银子,分
第三篇恁地:我的童年_800字
我的童年是幸福的,是平淡无趣的,也是苦涩的。它就像是一本书,却又比书还要富有一些值得思考的东西。
又是一年春来到,灿烂的桃树花既喧嚣了那树,也染红了我影象中的那上下团结那座老屋而如今,桃树老屋依旧,而穿梭频繁此中的那人——爷爷,却早已乘着那一树的花香去了爷爷足足大我七十岁,每当我和爸爸回家看爷爷,爷爷老是安详地坐在椅子上,品着茶,嗒吧着烟袋,眯着双眼晒日头爷爷说,他最喜欢看那日头从东方升起,那升起的日头就像毛主席一样一一和煦、慈爱听爸爸说,爷爷很小就入了伍,在军队糊口了多年,对毛主席感情特深影象中,爷爷每每把我搂在怀里,絮絮不休地说:“看,那日头就是咱毛主席,没有他,咱们过不上恁地好的日期……”
打我记事起,爷爷就在那间被烟熏火燎的黑黑的老屋里住着,老式户牖上的油漆早已班驳爸爸屡非主要求从头翻盖老屋,爷爷硬是不肯,说:“服老了就喜欢这住了一辈子的旧屋,老房子住着才舒畅呢!”是啊,伴着公鸡豪壮的啼鸣、几声牛羊的欢叫,田舍小院飘起炊烟袅袅,交叉成老屋这祥和、安好的田圃式早晨在我的影象里,但凡有一点儿好吃的,爷爷老是夹到我的碗里,说:“丫头,你多吃!”每当这个时辰,我总会边歪着头看着爷爷,边毫不客套地快速吃光,一点儿也没意想到要忍让白叟哎,此刻想一想,爷爷最疼的就是我,而其时的我,却不懂回报,只是任意地挥霍着爷爷那早已被加了刻日的爱老屋门前的那棵桃树,壮粗遵劲枝干上边那粗拙的纹缕,像极了爷爷额上深深浅浅的皱纹儿爷爷很爱那树,因为它会结出很多很甜的桃子儿,爷爷最喜欢从树上摘下新颖的桃子儿递给丫头吃看着丫头满口流着蜜汁般的桃汁,爷爷眉眼里堆满了笑,那一刻,仿佛他是世界上最福祉的人然而,就在那个水拎冷的挑子缀满那树的季候,爷爷走了,弥留之际,他只留下了一句话:“看好了桃树,好让我丫头有鲜桃吃……”
岁月一晃而过,我已和爷爷相别多年每当来到爷爷的坟前,我只想说:爷爷,我傲然爱您!傲然吊唁那树、那老屋!
四年级:54564654546
第四篇恁地:樱花落·朝阳_400字
凡是到达了的远方,都属于昨天,哪怕那山再青,那水再秀,那风再温柔,太深的流连变成了一种羁绊,绊住的不仅是双脚,还有未来。——汪国真《我喜欢出发》
人生坎坷,道路漫长,殊不知那四月樱花悄然绽开,恁地逢生,一种莫名其妙的感伤……恰逢樱花漫天舞,慨叹人生梦中飞。
盼望樱花落的时间再慢一些吧,这样,便能载着花香,细细忆起往事的流连,便能与窗友载歌赏月,便能使自己进入理想的国度。黑暗降临,月光皎洁,微风清凉,苍龙北斗,日星隐耀,若隐若现,樱花在暖灯的呵护中光彩夺目,虽不显得咄咄逼人,但足以引人目不别视。一种和煦美,一种轻柔美,便在百花中赢得尊严。沁人心脾的粉色罢,不要再过度的忧伤。虚诞的光阴,皆以明媚的朝阳所替代。黑暗终将逝去,光明变凝聚在一起,忽地来到这块神秘之地。所以,放弃暖灯的呵护吧。沐浴朝阳,点缀欣喜,载着琴弦美妙的音符,去微笑,去绽放。
如今樱花已落,那就请抬头,看那不一样的蓝天,因为那里,是明媚已久的朝阳!
第五篇恁地:西施豆腐
西施豆腐
在小镇,秀儿是个卖豆腐的。
秀儿的摊子摆在镇西头,镇政府专门划出的一块菜市场上。从秀儿家出了门,拐一道逼仄的长满青藤的巷子,再过一道石桥就到了。每天,秀儿把豆腐担子晃晃悠悠地挑去,轻轻放下,擦一把汗,喊一嗓子:“豆腐来了,卖豆腐。”
“哗”的一声,买豆腐的人就来了,涌在四边。
秀儿的豆腐嫩白,细腻,割了回去趁热切了,浇了辣椒汁一口一口吃着下酒,很好。也有的切成细条,和粉条下锅,烩成汤,再放上小白菜,更嫩更香。
也有不买豆腐的男人,路过菜市场,特意背着手转到这儿,停下来,一眼又一眼地瞅着秀儿。秀儿切着豆腐,低敛着眉毛,毛眼眼水汪汪的望着豆腐,虽没有去看,仍能感觉的到,脸上就沁出红来,一层一层晕染着,荷花瓣儿一样,好看的眉毛皱了皱,抬起头来一笑,故意问道:“买豆腐呀?”
看的人很尴尬,忙摇着头,连说不了,今天早晨刚买。一边说着,一边讪讪地走了。
秀儿抿着唇,又低着头,忙着切起豆腐来。
也有不长眼的,甚至不懂脸色的,专门挤到前边和秀儿搭讪。
菜市场前面不远,过一座拱桥,跨一条白白亮亮的水,就是一所高中。没事的时候,有些毛头学生总会跑来,悄悄指指点点地看着秀儿,暗地里给她取了个绰号,不过很美,叫“豆腐西施”。其中一个高三的小伙子,看爱情小说看得晕了头,写了一封热辣辣的求爱信,那日放学的时候,来到这儿,悄悄放在秀儿的摊子上,转身钻入人堆里慌慌地走了。秀儿拿起信来,悄悄装进衣袋中,扑哧笑了,摇摇头,又忙碌起来。第二天,毛头小子又来了,无话找话:“你多大了?”
秀儿抬起头一笑:“多大了?老太婆了。”
毛头小伙子睁大了眼,涎着脸继续问:“有你这样白嫩的老太婆吗?多大了啊?”
秀儿忙,又很急,一皱眉回答:“回去问你妈,她多大我就多大。”毛头小伙子红了脸,再也不好意思问什么了,一转身钻入人堆中不见了,以后,再也不晃到菜市场来转悠了。
秀儿继续忙着切豆腐,自言自语道:“这些孩子,咋恁地早熟?”
对面冬生听到秀儿的答话,忍不住呵呵一笑。秀儿抬起头,白了冬生一眼,问道:“笑啥?”
冬生忙冷了脸说,没笑啥。
“没笑啥,呵呵的干啥?”秀儿说,自己却忍不住,咯咯咯地笑了,不知道是在笑那个毛头小孩呢,还是为自己的回答感到好笑。
一个早晨,一担豆腐卖完,太阳刚刚出来,冒出对面的山头上,白亮干净的阳光照到了小镇上,淡蓝色的薄雾慢慢散开,消失在山野里,或者树林里去了。山上寺庙的钟一声又一声响起,远远地传开来。
西施豆腐(2)
秀儿二十四岁了,结婚刚刚一年多,正是荷花初开的年龄。
小镇虽地处北方,可风景很似南方。这儿多水,在整个小镇,这儿一条水,那儿一条河,拢共有五条河。每条河上都有桥,各种各样的:木桥、石桥、水泥桥,拱形的、圆形的、方形的。
水多,这儿的气候就温润,整天笼罩着一片白白净净的水光,一片氤氲。
水一多,山就青,就秀气,人也就长得细嫩白净。小镇的女人,也就和外地的女人长得不一样:同样一群女人站在一块儿,一眼就能辨别出小镇女人,白白的脸儿,润润的眉毛,连嘴唇都樱桃一样,晶莹欲滴,让人想去嘬一口,尝尝那种清甜味儿。
秀儿更嫩更白,结婚都一年多了,不但显不出妇女的样子和粗野,甚至更水灵了,像个十八岁的女孩一样,微微一笑,酒窝里灌着两片阳光。大家说,也难怪那个高中生给她写求爱信。
秀儿睫毛很长,弯弯翘起。眼睛老爱眨,睫毛也就蝶翅一样一张一合的,围着眼睛,如围着两潭清泉,白白亮亮的,透着光。
她还有个动作,爱用牙咬着唇,对着人望,那神态好像在审视着别人的问话——“嗯,你说的是真的吗?”
这样的一个好女人,却让自己的男人闪在了家里,独守着空房,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