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单将攻狄8篇

时间:2018-11-10 来源:作文专题 点击:

一:[田单将攻狄]资治通鉴第四卷

周纪四 赧王中十八年(甲子、前297)
周纪四 周赧王十八年(甲子,公元前297年)
[1]楚怀王亡归。秦人觉之,遮楚道。怀王从间道走赵。赵主父在代,赵人不敢受。怀王将走魏,秦人追及之,以归。
[1]楚怀王逃脱看守,被秦国人发现,封锁通往楚国的道路。楚怀王从小路逃到了赵国,正逢赵主父外出在代郡,赵国官员不敢作主收留他。楚怀王又想逃奔魏国,却被秦国人追上,抓回秦国。
[2]鲁平公薨,子缗公贾立。
[2]鲁国鲁平公去世,其子姬贾即位为鲁缗公。
十九年(乙丑、前296)
十九年(乙丑,公元前296年)
[1]楚怀王发病,薨于秦,秦人归其丧。楚人皆怜之,如悲亲戚。诸侯由是不直秦。
[1]楚怀王发病,死在秦国。秦国送回他的灵柩,楚国人见了都十分悲痛,像死了自己的亲人一样。各国诸侯因此也对秦国不满。
[2]齐、韩、魏、赵、宋同击秦,至盐氏而还。秦与韩武遂、与魏封陵以和。
[2]齐、韩、魏、赵、宋五国共同出兵攻打秦国,到了盐氏地方即行撤回。秦国把武遂归还韩国,把封陵归还魏国,以求和解。
[3]赵主父行新地,遂出代;西遇楼烦王于西河而致其兵。
[3]赵主父视察新获取的领土,离开代郡,向西在西河会见楼烦王,接受了他的部队。
[4]魏襄王薨,子昭王立。
[4]魏国魏襄王去世,其子即位为魏昭王。
[5]韩襄王薨,子王咎立。
[5]韩国韩襄王去世,其子韩咎即位为韩王。
二十年(丙寅、前295)
二十年(丙寅,公元前295年)
[1]秦尉错伐魏襄城。
[1]秦国国尉司马错进攻魏国襄城。
[2]赵主父与齐、燕共灭中山,迁其王于肤施。归,行赏,大赦,置酒,五日。
[2]赵主父与齐国、燕国联合灭掉中山国,把中山王迁到肤施居住。赵主父回来后,论功行赏,大赦罪人,设酒庆祝,全国欢宴五天。
[3]赵主父封其长子章于代,号曰安阳君。
[3]赵主父把长子赵章封到代,号称安阳君。
安阳君素侈,心不服其弟。主父使田不礼相之。李兑谓肥义曰:“公子章强壮而志骄,党众而欲大,田不礼忍杀而骄,二人相得,必有阴谋。夫小人有欲,轻虑浅谋,徒见其利,不顾其害,难必不久矣。子任重而势大,乱之所始而祸之所集也。子何不称疾毋出而传政于公子成,毋为祸梯,不亦可乎!”肥义曰:“昔者主父以王属义也,曰:‘毋变而度,毋易而虑,坚守一心,以殁而世!’义再拜受命而籍之。今畏不礼之难而忘吾籍,变孰大焉!谚曰:‘死者复生,生者不愧。’吾欲全吾言,安得全吾身乎!子则有赐而忠我矣。虽然,吾言已在前矣,终不敢失!”李兑曰:“诺,子勉之矣!吾见子已今年耳。”涕泣而出。
安阳君平素为人骄横,内心对弟弟立为王十分不服。赵主父派田不礼做他的国相。李兑对肥义说:“公子赵章身强力壮而怀有野心,党羽众多而贪欲极大,田不礼又残忍好杀,十分狂妄,两人互相勾结,必定会图谋不轨。小人有了野心,就要轻举妄动,他只看到想获取的利益,看不到带来的危害。一场灾难就在眼前了。你身居要职,权势很大,你将成为动乱的由头,灾祸也将集中在你身上。你何不称病不出,把朝政交给公子赵成去处理,免得被祸事牵连。这样不好吗!”肥义说:“当年赵主父把赵王嘱托给我,说:‘不要改变你的宗旨,不要改变你的心意,要坚守一心,至死效忠!’我再三拜谢承命并记录在案。现在如果怕田不礼加祸于我而忘掉当年的记录,就是莫大的背弃。俗话说

二:[田单将攻狄]史记鲁仲连邹阳列传第二十三

鲁仲连邹阳列传第二十三
王学孟 译注
【说明】这是鲁仲连与邹阳的合传。赵孝成王六年(前260年),秦于长平大败赵军,坑杀赵卒四十余万,继而围攻赵都邯郸。魏国救赵部队驻扎汤阴不敢进兵,却派新垣衍说赵帝秦。平原君心急如焚,束手无策,形势岌岌可危。鲁仲连主动去见新垣衍,用具体的事例作比,生动、形象而又透辟地阐明抽象的道理,指陈帝秦的弊害,终于让“使事有职”不愿会见鲁仲连的新垣衍拜服,不敢复言帝秦。而“秦将闻之,为却军五十里”。燕将据守聊城,齐田单攻聊城一年有余,士卒多死而聊城不下。鲁仲连一封《遗燕将书》,使燕将读后,泣三日,终于自杀身亡。本传就是通过这两件事,刻画了鲁仲连“好奇伟

三:[田单将攻狄]励军

【提示】
励军,就是鼓舞军心士气。本篇从三个方面论述了将帅鼓舞士气的方法:一是“礼”,善于约束自己,做到冬不服裘,夏不挥扇,雨不张盖,与士卒同寒暑;二是“力”,善于身体力行,与士卒同劳苦;三是“止欲”,克制私欲,与士卒同饥饱。只要将帅以身作则,“三军之众”就会“闻鼓声则喜,闻金声则怨”,“士争先登”,“士争先赴”,自觉地为国效命。
【译文】
武王问太公说:“我想使全军将士,攻城时争先登城,野战时争先冲击,听到停止的号令就愤怒,听到前进的号令就欢喜,怎么才能做到这样呢?”
太公答道:“将帅有三个克敌致胜的要领。”
武王说:“请您谈谈具体内容好吗?”
太公说:“身为将帅,能冬天不穿皮衣,夏天不用扇子,雨天不张伞篷,这样的将帅叫礼将;将帅不能以身作则,就无从体会士卒的冷暖。翻越险阻关隘,通过泥泞道路,将帅必先下车马步行,这样的将帅叫力将;将帅不身体力行,就无从体会士卒的劳苦;军队宿营就绪,将帅才进入自己的宿舍,军队的饭菜做好,将帅才开始就餐。军队没有举火照明,将帅也不举火照明,这样的将帅叫止欲将;将帅不能克制自己,就不能体会士卒的饥饱。将帅能同士卒同寒暑,共劳苦,同饥饱,那么全军官兵听到前进的号令就欢喜,听到停止的号令就愤怒。攻打高城深池时,即使面临箭石如雨的危境,士卒也会争先恐后奋勇登城;进行野战对,双方刚一交锋,士卒就会前仆后继勇往直前。士卒并不是天性喜欢死亡、乐于伤残,而是由于将帅关心自己的冷暖和饥饱,体恤自己的劳苦,因此深受感动而甘心尽力报效。”
【原文】
武王问太公曰:“吾欲令三军之众,攻城争先登,野战争先赴,闻金声而怒,闻鼓声而喜,为之奈何?”
太公曰:“将有三胜①。”
武王曰:“敢问其目?”
太公曰:“将,冬不服裘,夏不操扇,雨不张盖,名曰礼将;将不身服礼②,无以知士卒之寒暑。出隘塞,犯泥涂,将必先下步,名曰力将;将不身服力③,无以知士卒之劳苦。军皆定次④,将乃就舍。炊者皆熟,将乃就食。军不举火,将亦不举,名曰止欲将;将不身服止欲,无以知士卒之饥饱。将与士卒共寒暑、劳苦、饥饱,故三军之众闻鼓声则喜,闻金声则怒。高城深池,矢石繁下,士争先登。白刃始合⑤,士争先赴。士非好死而乐伤也,为其将知寒暑、饥饱之审,而见劳苦之明也。”
【注释】
①三胜:三种克敌制胜的手段、方法。
②不身服礼:意为不能亲身执行礼法,即不能以身作则。服,从事,执行。
③不身服力:意为不能身体力行。力,劳力,勤劳。
④定次:驻扎宿营。
⑤合:合战、交锋。
【例证】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将帅只要能够身体力行,以身作则,与士卒同寒暑,同饥饱,同劳苦,同安危,就能够激发起高涨的士气,并进而夺取战争的胜利。田单就是这样取得即墨之战的胜利的。
周赧王三十一年(前 284 年),燕昭王任命乐毅为上将军,统率燕、秦、楚、韩、赵、魏六国联军攻齐。齐军在济西(今山东高唐、聊城一带)遭到惨败,燕军攻入齐国国都,齐

四:[田单将攻狄]淮南衡山济北王传第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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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本传叙述淮南王刘长及其三子为王的顺逆兴废的事迹。刘长是刘邦少子,文帝刘恒之弟,被封为淮南王后,骄恣不法,被文帝贬徙巴蜀,死于道。文帝为洗刷杀弟的名声,乃分淮南王国为三,封刘长三子为王:刘安为淮南王,刘勃为衡山王(后徙为济北王),刘赐为庐江王(后徙为衡山王)。至武帝时,刘安、刘赐反对“削藩”。合谋反汉,被诛。《汉书》与《史记》都如实传之,“骄蹇,数不奉法”是全篇纲领。司马迁和班固批判淮南王”不务遵藩臣职,以承辅天子”,是站在汉朝立场指责诸侯;其论谋乱原因是“俗薄”、“荆楚剽勇轻悍,好作乱”,似乎肤浅,尚未触及关键。传中所记文帝徙死刘长,民歌讥之曰:“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春。兄弟二人,不相容!”有力地揭明权利之争胜过骨肉之情,乃人世的现实与罪恶。
淮南厉王长,高帝少子也。其母故赵王张敖美人。高帝八年,从东垣过赵(1),赵王献美人,厉王母也,幸,有身(2)。赵王不敢内(纳)宫(3),为筑外宫舍之(4)。及贯高等谋反事觉(5),并逮治王,尽捕王母兄弟美人,系之河内(6)。厉王母亦系,告吏曰:“日得幸上(7),有子。”吏以闻(8),上方怒赵,未及理厉王母。厉王母弟赵兼因辟阳侯言吕后(9),吕后妒,不肯白(10),辟阳侯不强争。厉王母已生厉王,恚,即自杀。吏奉厉王诣上,上悔(11),令吕后母之,而葬其母真定(12)。真定,厉王母家县也。
(1)东垣:县名。在今河北石家庄市东北。赵:赵王国,都于邯郸(在今河北邯郸市)。(2)有身:怀了孕。(3)纳宫:纳于宫中。(4)舍:居住。(5)贯高等谋反事:详见本书《张耳传》。(6)系:拘囚。河内:郡名。治怀县(在今河南武陟县西南)。(7)日:谓往日。上:指高帝。(8)以闻:以此上报。(9)辟阳侯:审食其,吕后之宠臣。(10)白:报告。(11)悔:后悔不理其母。(12)真定:县名。在今河北石家庄市东北。
十一年,淮南王布反(1),上自将击灭布,即立子长为淮南王。王早失母,常附吕后,孝惠、吕后时以故得幸无患,然常心怨辟阳侯,不敢发。及孝文初即位,自以为最亲(2),骄蹇(3),数不奉法。上宽赦之。三年,入朝,甚横。从上入苑猎,与上同辇,常谓上“大兄”。厉王有材力,力扛鼎(4),乃往请辟阳侯。辟阳侯出见之,即自袖金椎椎之(5),命从者刑之(6)。驰诣阙下,肉袒而谢曰:“臣母不当坐赵时事,辟阳侯力能得之吕后,不争,罪一也。赵王如意子母无罪,吕后杀之,辟阳侯不争,罪二也。吕后王诸吕,欲以危刘氏,辟阳侯不争,罪三也。臣谨为天下诛贼,报母之仇,伏阙下请罪。”文帝伤其志(7),为亲故不治,赦之。
(1)淮南王布:黥布。淮南王国,都于寿春(今安徽寿县)。(2)自以为最亲:此时高帝之子只有刘恒、刘长二人见在。(3)蹇(jiǎn):拐脚,比喻不顺。(4)扛:举也。(5)椎:椎击。(6)到也。(7)伤:怜悯之意。
当是时,自薄太后及太子诸大臣皆惮厉王(1)。厉王以此归国益恣,不用汉法,出入警跸(2),称制(3),自作法令,数上书不逊顺。文帝重自切责之(4)。时帝舅薄昭为将军,尊重,上令昭予厉王书谏数之(5)曰(6):
(1)薄太后:文帝刘恒之母。(2)警跸:清道,戒严。(3)称制:严然以天子身份发号施令。(4)重:难也。(5)谏数:规劝,责备。(6)曰:以下薄昭《与淮南王长书》。
窃闻大王刚直而勇,慈惠而厚,贞信多断,是天以圣人之资奉大王也。甚盛,不可不察。今大王所行,不称天资。皇帝初即位,易侯邑在淮南者(1),大王不肯。皇帝卒易之(2),使大王得三县之实,甚厚。大王以未尝与皇帝相见,求入朝见,未毕昆弟之欢(3),而杀列侯以自为名(4)。皇帝不使吏与其间(5),赦大王,甚厚。汉法,二千石缺(6),辄言汉补,大王逐汉所置,而请自置相、二千石。皇帝委天下正法而许大王(7),甚厚。大王欲属(嘱)国为布衣(8),守冢真定。皇帝不许,使大王毋失南面之尊(9),甚厚。大王宜日夜奉法度,修贡职,以称皇帝之厚德,今乃轻言恣行,以负谤于天下,甚非计也。
(1)易侯邑在淮南者:言侯邑在淮南者,更易以它郡。(2)卒:终于。(3)毕:尽也。(4)以自为名:谓自居为亲杀仇之名。(5)不使吏与其间:谓不令吏干与治其事。(6)二千石:古代官吏俸禄的等级,这里是指诸侯王国俸禄二千石的官员。(7)委:曲也。(8)嘱国:言托国于人。(9)毋失:不失。南面之尊:指王位。
夫大王以千里为宅居,以万民为臣妾,此高皇帝之厚德也。高帝蒙霜露,沫风雨,赴矢石,野战攻城,身被创痍(1),以为子孙成万世之业,艰难危苦甚矣。大王不思先帝之难苦,日夜怵惕(2),修身正行,养牺牲(3),丰洁粢盛(4),奉祭祀,以无忘先帝之功德,而欲属(嘱)国为布衣,甚过。且夫贪让国土之名,轻废先帝之业,不可以言孝。父为之基,而不能守,不贤。不求守长陵(5),而求之真定(6),先母后父,不谊(义)。数逆天子之令,不顺。言节行以高兄(7),无礼。幸臣有罪,大者立断(8),小者肉刑,不仁。贵布衣一剑之任,贱王侯之位,不知(智)。不好学问大道,触情妄行(9),不祥。此八者,危亡之路也,而大王行之。弃南面之位,奋诸、贲之勇(10)。常出入危亡之路,臣之所见,高皇帝之神必不庙食于大王之手,明白。
(1)创痍:创伤。(2)怵惕(chùtì):恐惧警惕。(3)牺牲:古时祭祀用牲的通称。(4)粢盛(zīchéng):古时盛在祭器内以供祭礼的谷物。(5)长陵:汉高帝之陵。(6)真定:指淮南王长生母葬处。(7)言节行以高兄:自炫名节异行,用此矜高于兄(文帝刘恒)。(8)断:谓斩。(9)触情:任意。(10)诸、贲:专诸、孟贲,古时二位勇士。
昔者,周公诛管叔,放蔡叔,以安周(1);齐桓杀其弟,以反(返)国(2);秦始皇杀两弟,迁其母,以安秦(3);顷王亡代,高帝夺之国,以便事(4);济北举兵,皇帝诛之,以安汉(5)。故周、齐行之于古,秦、汉用之于今,大王不察古今之所以安国便事,而欲经亲戚之意望于太上(6),不可得也。亡之诸侯,游宦事人,及舍匿者(7),论皆有法(8)。其在王所,吏主者坐(9)。今诸侯子为吏者(10),御史主(11);为军吏者,中尉主(12);客出入殿门者,卫尉大行主(13);诸从蛮夷来归谊(义)及以无名数自占者(14),内史县令 主(15)。相欲委下吏(16),无与(预)其祸,不可得也。王若不改,汉系大王邸,论相以下(17),为之奈何?夫堕父大业(18),退为布衣所哀(19),幸臣皆伏法而诛,为天下笑,以羞先帝之德(20),甚为大王不取也。
(1)周公安周:周武王死后,成王年幼,由周公(名旦,武王之弟)摄政,管叔与蔡叔(二人皆武王之弟)不服,和武庚一起叛乱。周公平定叛乱,杀死管叔,放逐蔡叔,使周王朝安定。(2)齐桓返国:齐桓公(姜姓,名小白)在齐君无知被弑后,与其兄公子纠争权,先队莒国返回齐国,自立为齐君,并威胁鲁国,使其杀了公子纠。公子纠乃小白之兄,言“弟”者乃讳。(3)秦始皇安秦:秦始皇之母与

五:[田单将攻狄]《史记·乐毅列传》阅读答案附翻译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5-9题。
乐毅者其先祖曰乐羊乐羊为魏文侯将伐取中山魏文侯封乐羊以灵寿乐羊死葬于灵寿其后子孙因家焉中山复国至赵武灵王时复灭中山而乐氏后有乐毅
乐毅贤,好兵,赵人举之。及武灵王有沙丘之乱,乃去赵适魏。闻燕昭王以子之之乱而齐大败燕,燕昭王怨齐,未尝一日而忘报齐也。燕国小,辟远,力不能制,于是屈身下士,先礼郭隗以招贤者。乐毅于是为魏昭王使于燕,燕王以客礼待之。乐毅辞让,遂委质为臣,燕昭王以为亚卿,久之。
当是时,齐

六:[田单将攻狄]仇阳君 第一章 初入风云_3000字

  魏国的都城大梁,那个曾经称霸天下、不可一世的国家的都城大梁,在相府外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停下了一辆同样不起眼的马车。
  当时在魏国担任相邦的人叫做魏齐,但他的才德似乎与他的职位并不相配。但这似乎并不重要,重要的只是他的出身而已——魏国王室。
  让我们把目光转回这辆马车。这马车的主人是在魏国小有名气的才子智路,官至长大夫,离卿只差了一级;但坐于车上的并不是智路本人,而是他的长子智卿。虽说智卿是智家长子,但他的年龄却并不大:如今才刚满了十七岁。虽说智卿的年龄不大,但在他的身上,却能令人感受到一种在同龄人身上极为罕见的坚毅和沉着。
  小公子智卿纵身跳下马车,身后,紧跟着跳下了一名小仆从。
  智卿神情复杂地望着那块在相府大门的上面高高挂起的、题着“相邦府”三个大字的大匾,一语不发地凝视了许久。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对乐辽说:“卿兄珍重,我就此去了……告辞。”
  这名仆从在这一刻忽然“刷”地留下了两行热泪。智卿便又沉默着转回身,头也不回地朝着相府大门的方向沉稳地走去。他的思绪被风儿连同他那乌黑的细发一同吹乱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此时在想些什么;此时,他的心就像一堆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恍惚间,智卿忽然听到有人在高声喊话:“喂,你,是来干什么的?”他自然明白,喊话的人是相府看门的护卫。他走到近前,对着看门的那两个护卫各作了一揖,不紧不慢地说道:“麻烦去向魏大人通报一下:长大夫智路之子智卿求见。”
  其中一个护卫冷笑了一声,脸上显出了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情,怪声怪气地嘲笑道:“哼,相邦大人日理万机,岂是你这等小辈能轻易见得到的?我劝先生还是早点儿回去吧,免得一会儿显得我们有多对不住您。若单是这样也就罢了,要是先生回去后找我们的麻烦,那可让我们怎么办啊……”
  智卿的脸上忽然闪过了一丝极难察觉、难以捉摸的微笑。他从袖子里探出了一个不大但十分精美的小囊子,向空中随意地抛了几下,使囊子中传出了对那两个护卫来说极其迷人的、因金属碰撞而产生的“叮叮”声;然后,他不附一言,就把这个小囊子顺手甩给了那个刚才还对他不屑一顾的两眼发光的护卫。
  这个护卫好像忽然变了个人似的,马上对智卿笑着赔罪道:“小人刚才对公子无礼,实在是有愧于公子的赏识,真是小人的大不该,还望公子不要生气;但小人毕竟也不容易,还望公子能体谅体谅小人,公子稍等,小人这就去给公子通报去……”
  那护卫刚才还对智卿视如敝屣,现在却一口一个“公子”,其之前倨后恭之行径,怎能不令人啼笑皆非啊。
  过了一小会儿,那个护卫回来了,脸上仍然带着欣喜:“公子,大人说了,您可以进去了;嗯……公子,想必您这是第一次来相府吧?那……就让小的给您引路吧。”
  智卿倒也毫不客气,直接就跨过了相府的门槛。府内满是奢侈华丽、金碧辉煌的景象:由上好的木材打造的亭台楼阁一处挨着一处,像是绝好的玉一般晶莹剔透的瓦块布满了房顶;楼台布置得井然有序,毫不紊乱,给人以一种逶迤、宏伟、壮观的景象;美玉、珠宝等奇珍异宝,在这里却再寻常不过了,像是丝绸、锦缎等在寻常人家那里极为珍贵的东西,在这里却随处可见。可以说,与相府相比,智家的府邸简直不值一提;但凡是去过相府的人,当时在相府里时几乎无一例外地被羡慕、嫉妒和欲望充斥了整个内心。
  然而例外的人终究还是有的——至少也有智卿这一个。他行走在无比奢华的楼宇中间,心中并无嫉妒,只有感慨:
  “底层的农民人家生活贫苦,整日里饥寒交迫,只能靠努力地、拼命地工作,才能勉强养活自己和家人,能吃顿饱饭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一种奢望。除了拼命耕田以外,他们不仅要服官府发下来的兵役和徭役,还要将他们用血汗换来的、本就寥寥无几的麦粒上缴一部分给国家。然而这些达官显贵却只知贪图享乐,而对国家基层人民的生活之艰苦漠不关心,奢侈腐化,骄奢淫逸,长此以往,魏国的社稷怎能保得住啊……”
  智卿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魏齐要接见他的那处楼阁的门外。那跟着他进来的护卫拱了拱手,毕恭毕敬地说道:“公子,就是这里了,小的就不奉陪了。公子走好!”说罢,他便又急匆匆地回去了。
  智卿便很是从容地踏进了门。刚一跨过门槛,他就看见屋内摆了一组茶几,茶几的一旁稳坐着一个衣着华丽而端庄的中年人——他的右手上端着一只精致无比的茶杯,正嗅着那扑鼻的茶香。智卿不等那中年人开口说话,便从容不迫地说道:“长大夫智路之子智卿,见过魏大人。”
  魏齐微微笑了一笑,示意智卿坐下。智卿倒也毫不客气,什么都没说就落了坐。他向四周随意地扫视了几眼,便敏锐地觉察到,屋内的各个隐蔽的角落里都藏有侍卫。显然,魏齐对他并不信任。但智卿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哪怕一丝的畏惧,因为他相信自己一定会让魏齐改变对他的态度的。
  这时,魏齐微笑着对智卿说:“不知公子此次有何兴致,竟到了我相府来参观?不瞒公子说,我对先生此来的目的甚是好奇。”
  智卿也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说:“容在下先说上一句:在下仅是长大夫之子,与大人相比简直不值一提,大人不必以‘公子’称呼;大人若不嫌弃,就以在下的字‘子梁’来称呼在下吧。”智卿说到这里,稍微顿了一顿,然后又继续沉稳地说道:“至于在下此来的目的,既然大人相问,那在下便开门见山地说了:在下此来,是想投入您的麾下,成为您的门客。”
  魏齐微微感到有些诧异:“凭借令尊在朝中的位置,完全可以为先生谋个官职;那先生为何还要屈尊,在我手下做一名门客呢?”
  智卿不慌不忙地答道:“在下跟其他人不一样。在下想凭借自己的真才实学来建功立业——而不是出身,还望大人谅解。”
  魏齐立时就觉得自己在语势上败给了对方,于是他急忙又道:“但子梁先生毕竟年龄尚小,恐怕……这事情应该再等上几年吧?“
  智卿不急不缓地又施了个礼,道:“大人,当年郑庄公十二岁为君,晋悼公十四岁即位,虽然他们都在幼年时便肩负起了国家兴亡的重任,但他们却都能使自己的国家变得政治清明、社会安定、士卒精锐,使自己的百姓安居乐业、各安其分,成为一代贤君。难道大人就这么瞧不起年已一十有七的在下,认为在下的能力甚至不够在大人手下做一名门客吗?”
  这短短的几句话,就让魏齐清楚地认识到:他是无法与智卿相争辩的。于是,他急忙转移了话题:“不知子梁先生此来,有何可以指教?愿听先生高论。”
  智卿又向魏齐作了一揖,道:“不知大人想先听些什么?”
  魏齐连忙还礼道:“那……我就直接告诉先生了。如今秦国势大,简直不把我们山东六国放在眼里;而秦国却处于西陲,位处偏僻,定觊觎我位于天下正中之大魏已久,真乃我大魏心头之大患。不知先生针对此事可有良策?”
  智卿端起了茶杯,仔细品了品这茶的香味。
  “当今天下,无疑以位于天下之至东的齐国和位于天下之至西的齐国最为强盛。我大魏虽亦可称为一霸,但与秦、齐二国相比却仍略输一筹。因此,魏国必须与其中一国结盟。若我魏国结好于齐国,即为合纵御秦;若结好于秦国,则就顺应了秦国的连横。对我魏国来说,顺应天下之合纵之势,亦或与秦国合盟以连横皆可……”
  魏齐听到这里,不禁皱了皱眉,脸上终于流露出了他藏于内心深处已久的蔑视:“先生,您这话可说错了吧。秦国之民众蛮横无道,野蛮无知,凶狠残暴,不知礼乐之术,不懂得以德服人、以礼服人,同西戎、北狄、南蛮、东夷之流同属蛮族,仅凭卫鞅之违背礼乐之庸法而蛮横刁钻一时,天下皆不屑之,方才合盟南北,以共同抵御西戎。这样的蛮夷之国、天下共敌,避之犹恐不及,怎能与之结好?先生是在说笑罢了吧!”
  智卿的眼神忽然变得像霜一样冰冷。他缓缓地抬起了头,神情复杂地、默默地看着魏齐,看得魏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大人这是看不起秦国吗?秦国虽地处偏远,但实力却比我我国强大很多,中原诸侯皆不能与之抗衡,魏国有什么资格看不起秦国?况且,秦国自商鞅变法以来就摆脱了野蛮,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如今也可跻身‘礼乐之邦’之列了吧?更何况,秦国继承的是平王以前的大周的天下,若以秦为蛮夷,则就相当于以大周为蛮荒之地,这样一来,又当置诸侯于何地?大人怎能以偏概全地为秦国定下结论呢?还有,望大人许在下直言,在下实在看不出卫鞅之法有何败坏礼乐之处;而此法即能使秦国由天下至若变为至强,岂可能不为妙法哉?大人此般之议论,不知何故?再者说,三晋之国同秦国结好,对秦国来说是弊多利少的:以在下愚见,秦国此时最好的对外策略应是‘远交近攻’,即拉拢距秦国较远的燕、楚、齐三国,而去进攻较近的三晋。如此一来,秦国占领的土地由于与本土为邻,会很容易守住;而其他诸国也不会轻易干涉,甚至同秦国联手,里外夹击。而若三晋同秦联盟,必会使秦国采取‘近交远攻’之策,如此,秦国如想扩充疆域,必然要劳师远征,攻伐远方的燕、楚、齐三国。到时秦军必然疲惫不堪,而三国的军队却以逸待劳,纵使秦军所向披靡,攻必克,战必取,获胜的可能性也不会很大;即便秦军真能取胜,拔下了敌方的几座城池,但由于所攻下的城池远离秦国本土,也势必守不了多长时间。显而易见,这样会对秦国的战局造成十分恶劣的影响。所以依在下愚见,魏国只要见机而动,依照客观实际而采取适当、灵活的对策,即可永保平安无事。难道大人认为,这样做……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魏齐的神情变得十分难看。他张了张口,似乎要说些什么;但他立刻又把嘴合上了。智卿见魏齐没有反应,便继续说道:“但不知大人想过没有:三家分晋后,天下以我们魏国最为强大;但至于今日,魏国竟衰败到如此境地,这是何故?大人知道吗?”
  魏齐如实答道:“不知——还望先生指教。”
  智卿的神情立时变得更加冰冷了。
  “敢问大人,若当年于秦国变法、使秦国走向强盛的商鞅,大破魏国的孙膑,游说天下的张仪,率领五国伐齐、使齐国几乎灭亡的乐毅等人都为魏国效力的话……魏国此时会强大到何种地步呢?”
  魏齐的脸色瞬时变得更加难看了——智卿所说的那些人,在成大事前都在魏国居住过,有的甚至生来就是魏国人,因此,魏廷完全可以任用他们;但魏国却没有,如此一来,这些人才就都去了别的国家,被那些国家的君主所用。若他们全都能为魏国效力,何愁魏国不能保住往日之强盛,甚至称霸四方、一匡天下?
  智卿细细地品了一口茶,继续不急不缓地道:“那……为什么他们不能为魏国所用?因为魏国的贵族实力过于强大,使得魏廷不得不以‘任人唯亲’取代‘任人唯贤’来布置朝廷,如此才致使人才不能为魏国所用……是吧,‘魏’大人?”
  这段话对魏齐来说不可谓不是一个莫大的讽刺:因为魏齐与魏王同姓——这其中的关系不言自明。魏齐不敢再与智卿交谈了,于是,他站起身,拱了拱手,说:“先生的一番高论……令我十分佩服,但现在时辰已不早了,我改日再与先生细谈吧。”
  说罢,他立即向旁边站着的一名家仆使了一个难以捉摸的眼色。那名家仆立刻会意,转身对智卿说:“先生……想必您也乏了,就让在下领着您歇息去吧。”智卿急忙起身,随后就跟着家仆出了门去。
  家仆要领着智卿去的地方,是下等门客们在相府的居身之所。
  不管写得好不好,反正我是迈出这一步了。一个月前,我无意中了解了战国时期秦国丞相、“远交近攻”这一策略的首创范雎(我们是完全有理由向希特勒等人收取专利费的)的传奇一生,便打算写一部小说,最后……范雎落榜,智卿上场(我不知道范雎应该怎么写,而且他快要驾鹤西去时好像不太光彩),题材也变成了“复仇”。虽然写得不好,但要知道为了写这部小说我是花了不少的精力的。譬如,“相邦”、“相国”和“丞相”的区别,恐怕没几个人知道吧。好了,有点

七:[田单将攻狄]辛毗杨阜高堂隆传


陈寿

【原文】

辛毗字佐治,颖川阳翟人也,其先建武中自陇西东迁。毗随兄评从袁绍。太祖为司空,辟毗,毗不得应命。及袁尚攻兄谭于平原,谭使毗诣太祖求和。太祖将征荆州,次于西平。毗见太祖致谭意,太祖大悦。后数日,更欲先平荆州,使谭、尚自相弊。他日置酒,毗望太祖色,知有变,以语郭嘉。嘉白太祖,太祖谓毗曰:“谭可信?尚必可克不?”毗对曰:“明公无问信与诈也,直当论其势耳。,袁氏本兄弟相伐,非谓他人能间其间,乃谓天下可定于己也。今一旦求救于明公,此可知也。显甫见显思困而不能取,此力竭也。兵革败于外,谋臣诛于内,兄弟谗阋,国分为二,连年战伐,而介胄生虮虱,加以旱蝗,饥谨并臻,国无

八:[田单将攻狄]战国策·燕策二



【秦召燕王】


原文:秦召燕王,燕王欲往。苏代约燕王曰:“楚得枳而国亡,齐得宋而国亡,齐、楚不得以有枳、宋事秦者,何也?是则有功者,秦之深雠也。秦取天下,非行义也,暴也。


“秦之行暴于天下,正告楚曰:‘蜀地之甲,轻舟浮于汶,乘夏水而下江,五日而至郢。汉中之甲,乘舟出于巴,乘夏水而下汉,四日而至五渚。寡人积甲宛,东下随,知者不及谋,勇者不及怒,寡人如射隼矣。王乃待天下之攻函谷,不亦远乎?’楚王为是之故,十七年事秦。


“秦正告韩曰:‘我起乎少曲,一日而断太行。我起乎宜阳而触平阳,二日而莫不尽繇。我离两周而触郑,五日而国举。’韩氏以为然,故事秦。


“秦正告魏曰:“我举安邑,塞女戟,韩氏、太原卷。我下枳,道南阳、封、冀,包两周,乘夏水,浮轻舟,强弩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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