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的诗句5篇

时间:2018-08-18 来源:人生感悟 点击:

自嘲的诗句篇1:高考满分作文 藤蔓,人生,懂得放下


麻纸粗糙的纹理带着原始树木的粗犷,香火味和着纸张燃烧的味道仿佛是从远古吹来的风,带着厚重呛鼻的气息,灰烬升腾,摇曳,又无力委落在尘埃里。瞳跪在满是荒草的墓前,按下手机上单曲循环键,低吟浅唱的越剧缓缓溢出,不知不觉,她也跟着哼唱起来,寂寥而落寞。

每个人的喉头都卡着一根鱼刺,那是一种咽不下去又无法言语的痛,只得等着岁月这味陈醋的浸泡,慢慢软化。瞳的那根。鱼刺”却坚硬而固执,母亲便是她一生的心痛。

十年前。小镇总被薄雾所包裹,一切都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发黑的乌蓬船靠在岸边,昏黄的灯沿着河流一路闪烁,瞳撑着一把泛黄的油纸伞,趿拉着雨鞋走在回家的路上,青石板上的苔藓几次让她险些滑倒,屋檐将天空割裂成不规则形状,指尖所触及的墙体,片片剥离,逢着.丁香般的姑娘”,瞳在心中自嘲了一下,只有为生计而忙碌的.侏儒”。她恨透了这样的天气,心想:诗人真是矫情。远远地,母亲轻唤:.囡囡回来了,头发有没有湿,有没有着凉……”一串的询问打断了瞳的沉思,抬头便望见,母亲斜倚在厚重的木门上,古朴精致的木簪将发轻轻束起,嘴角噙着几丝温暖人心的笑,周身总是散发着江南女子所特有的温润与体贴,这薄薄的雾更是平添了一份美人如花隔云端的诗意。

“嗯,没有”。瞳冷冷的回答。我给你熬了碗姜汤,喝了暖暖身子”。“不用了。”

屋内又是死水一般的沉寂,母亲放上磁带,坐在一旁静静聆听越剧,手不断揉着膝盖,捶着肩膀,江南潮湿的气候使母亲早早患上了风湿,梅雨天气里,又犯的紧。童起身原本去帮母亲捶肩,身子顿了顿,抬手关了录音机。.

自嘲的诗句篇2:关于写人的作文1300字 我的妈妈不一般


我的妈妈可不一般!说不一般,是因为她和别的妈妈不一样:她不会织毛衣、不会烧菜,不会描眉涂唇打扮自己,更别提打扮我了,甚至连人人爱打的麻将她也不会玩。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妈妈呢?

妈妈常自嘲说,心灵手巧这个词,她只拥有前半截,后半截属于先天不足。的确,她一点也不手巧。为了能亲手给我织一件毛衣,她找了一个很能干的妈妈手把手地教她,她也非常刻苦地练习。最简单的上下针,她织一小块儿,不是漏针就是打结,就这么个功夫,还把她的笨手折磨得疼痛难忍,手掌都无法伸直,要爸爸每天给她按摩才能入睡。可就这么努力了,她最后还是无法完成领口和袖子等需要加针减针的高难度活儿,只好请别的妈妈帮她完成余下的工程。这件毛衣虽然在我所有的毛衣里面样式最普通,但我最喜欢,因为那是我的笨妈妈辛辛苦苦为我织就的,里面全是妈妈浓浓的爱。妈妈烧菜的水平也不敢恭维,动作慢不说,还不是咸了就是淡了,甚至还会发生没有煮熟或者炒糊了的现象。没有办法,只有我们娘俩在家的时候,我只好到超市买来速冻饺子和汤圆,亲自下厨煮给妈妈吃,妈妈还得意地说:“看,笨妈妈教出能干娃娃。”你说,这妈当得可真是太不一般了。

妈妈虽然手不巧,却真的是“心灵”。我认为她之所以“心灵”,不仅是因为她有一个比别的妈妈都大的头,更重要的是她酷爱看书,而且记忆力、理解力、悟性都极高。听外婆说,她从小就爱看书,但却舍不得花钱买书看,课文《窃读记》里面描写的那个小姑娘,我简直觉得就是在描写她。小学五年级,她就早已经把《红楼梦》、《家春秋》等看了几遍了。而且,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她的作文,几乎每次都是班里的范文,第一名的宝座也似乎对她青睐有加。现在工作成家了,为了不影响我学习,她也几乎不开电视,陪我做作业的时候,她总是在看书。她看书很杂,也许是中文系毕业的缘故吧,她偏爱看小说,而且她看着看着还会为书里面的主人翁伤心落泪甚至嚎啕大哭或者捧腹大笑。最开始我很惊讶,慢慢地我也习惯了,有时候我会笑话她,如果她陷得不深的话,就不好意思地笑笑;如果她进入书中情节太深的话,我和爸爸就无能为力,只能任由她“疯”去了。

爸爸说看书积累的知识让妈妈变得“心灵”那只是外因,内因还是因为妈妈有一颗好强的心和不肯认输的性格。妈妈年少的时候一直梦想当一个记者。她说这个职业可以让她在短短的人生里,历经百样人生。可惜,天不遂人愿,她没有如愿,而是去从事了她不愿意的另一份工作,而且一干就是十年。其实这份工作,很适合女人干,在旁人的眼里,甚至是份好职业,但她总是不甘心,不愿舍弃自己的理想。十年时光,很多女人都已经安于这种平静的相夫教子的生活,但她却一直积蓄力量,一直寻找机会,最终,进入了宣传部,算是圆了她的梦吧。这个“年老的新兵”,却没有满足,而是着魔一样的工作学习,她说,她要追回她逝去的十年。最终她成为了宣传部得力的笔杆子,公认的才女,这下该满足了吧?为了让我有一个更好的生活和受教育的平台,2012年,已经35岁的妈妈,再次折腾自己,抓住最后一次报考公务员的机会,每天从早到晚的学习学习再学习,坚持了近一个月,人瘦了好几斤,头发白了十几根,竟然在竞争激烈的公务员考试中一举夺魁,顺利地从区县考到了主城。很多人都很羡慕和佩服她,而她只是微笑着摸摸我的头说:“孩子,通过这件事情,你要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一件事,只要你尽全力去做了,一定会成功的;如果没有成功,我们应该检查我们自己是不是尽了全力。”

这就是我的妈妈,一个不一般的妈妈,一个让我永远骄傲和自豪的妈妈。

自嘲的诗句篇3:关于孤独的作文1050字 月意


那本记载着千古文人对生命的理解的书上,那岁月的颜色早已被我们厌倦。我们喜爱的是甜甜的奶茶,不是那种苦涩刺骨的味道。也许,月亮偶尔会翻开,她似乎从那苦涩的茶中尝到了丝丝沁人心脾的清甜。

傻傻的想,希望能让那种甜甜又清苦的味道永远存在,这种梦想是绝不会如昙花那样短暂的。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渴望能够漫步天空,能够远离尘世,永远活在梦境,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喧闹,没有爱恨情仇,只有自己,不用焦虑,不用烦恼。可是,得到了,必定就要失去,苏轼似乎注意到了这一点,天上人间,任何人憧憬和向往的地方,可那儿,只有你,只有你那孤独的心,苏轼并不是怕天上寒冷,而是怕失去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亲情。只要在人间,就一定能够与弟弟团聚,到了天上,就一点希望也没了。还是在人间,仰望月亮,和现在唯一能够交谈的朋友在一起,思念。

寻觅,自己早已碎了的心;寻觅,那依旧繁荣昌盛的宋朝;寻觅,那生机勃勃的春天;寻觅,那温暖的故乡。“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残花,枯叶,本代表团团圆圆的中秋节,何时成了离别的仪式?空虚怅惘,迷茫失落把心紧紧缠绕,那空洞的眼睛,是毫无光泽的灰色,满是孤寂落寞,哀婉凄苦。月亮,你是幸福的结晶,为何带来无边的忧愁?国家将要灭亡,丈夫又驾鹤西去,自己在异国他乡流浪,颠沛流离,李清照尝尽了国破家亡的味道,在秋季傲然挺立的菊花,在那双悲伤的眼睛里,依旧是颓废的心。

对于李白来说,没有烈酒灌豪肠,就酝酿不出月光,他终身与月亮相伴,可以说,月亮就是李白心的写照。他如月亮,不求太阳那样张扬的光芒,他只要平和的光泽,那幽幽淡淡的荧光,他要的是心境的饱满,和修养。他在阳光下,不能吐露心扉,而在那静静的夜里,只有月亮和自己,他就可以倾诉自己的孤独和失意。

“《月下独酌》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相)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在那夜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他自嘲似的把月亮和自己影子当成朋友,三人举杯畅饮。他虽然有了月亮这个不是朋友的朋友,可丝毫没有治愈心中的伤痛,他想寻找自己的归宿。我发现他任何关于月亮的诗中,都有那种浓浓的凄凉。李白真的像月亮,月圆时豪饮烈酒,享受着短暂的欢乐;月缺时,远离故乡时的伤痛涌上心头。李白有才,他真正有才在心境。很多人都说在城里赏月不好,是因为工业污染,其实并非如此,其实是他们没有像李白那样的眼睛,在忙碌的城市中,人们的心已经残缺不全,残在那种静的境界,李白是使用他那细腻的心去“看”月亮,我想他能够看到嫦娥翩翩起舞,还有月亮那种比溪水还清澈的美。“人闲不闻桂花落”我觉得他的心可以听到桂花落地的声音,那是多么宁静,平和,毫无杂质的心啊。

“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我好像听到了柳絮飘飞的声音,我去追逐月亮了……

自嘲的诗句篇4:润物无声

润物无声
清晨,家门前的鸟鸣宛若清脆的铜铃,划过那被明艳的朝霞织成一片橘红的天际。妈妈轻轻推开房门,对睡眼惺忪的我低语:“圣诞老人说,圣诞节的时候你不在家里,让我现在就把礼物带给你。”说着便捧出一个大红色的圣诞袜,上面绣着一个玲珑可爱的圣诞老人,对着我灿烂地笑着。袜子里乒乒乓乓地掉出许多东西,毛绒围巾、冬帽、可可豆、钢琴曲光碟……
妈妈一直希望我能够相信童话。
童话世界是很美好的,每一片落叶、每一抹朝阳都在呢喃着动人的私语。无论是在森林里迷路的小女孩,还是勇敢地拔出刀剑刺杀野兽的男子汉,他们金子般的心灵满怀阳光,满怀感恩。
这,也是妈妈教会我的。
(一)
小时候的冬天,大雪纷飞,寒风凛冽。我包裹得像个小棉球,牵着妈妈的手走在天桥上。一条白茫茫的雪路,留下一串轻盈和稳重交杂的印迹。
夹带着丝丝雪花的风雾蒙蒙地把天地糊成一片,隐隐约约浮现出天桥那头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伛偻的身影。一件棕黄色的漏风的破旧毛衣,一条开了线的绿色军裤,一顶沾满灰尘的帽子,还有一张被沧桑岁月拧成块状的脸。
妈妈往我的小手中塞进5块钱:“你去给那个老爷爷好么?慢慢走,不要急。”
我正欲向天桥一端跑去,妈妈拉住我的衣襟,悄悄耳语道:“别忘了,把钱放在瓷碗中的时候,蹲下身子,慢慢地放,不要扔,啊?”
我懵懵懂懂地点点头,走过去,缓缓地低下身子,把手心里的5块钱小心翼翼地放入瓷碗底部,仿佛是在安置一件稀世珍宝。老人混沌的眼中流出一丝惊讶,随及便笑了。我回望妈妈,她远远地看着我,对我微笑着,笑容宛若严冬晌午的那一缕阳光。
(二)
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一个夜晚,星星眨着眼睛,布满了天蓝鹅绒布一般的天空。
妈妈和我谈起小时候的梦想——小学的时候想要当一个像华罗庚一样的数学家,徜徉在神奇的数学花园之中;初中想要像陶渊明一样,拥有自己的一片乐土,写着“采菊东篱下”的诗句,品着“欲辩已忘言”的生活;后来又想当画家,作家……
“到头来什么家都不是。”妈妈笑着自嘲道。
我望着窗外星光点点,衬着月华的一片婉约,竟有一个美丽的梦浮上心头:“妈妈,我要当一个糖果设计师!”
“多么美好的梦想!“妈妈微笑着赞许着,用手细细摩挲着我的发丝。
“你知道吗?能够设计糖果的人,那一定是心灵充满美好、充满阳光,充满善良的人。这样她的糖果才会是甜美的,是小朋友们喜欢的,对么?“
我拼命地点头,两只黑豆似的大眼睛里透出兴奋。
但是这个梦想慢慢地便被淡忘了。
“妈妈,我长大了,得先养活你吧?那我还是先去肯德基当收银员吧?”
妈妈扑哧一声笑了:“以前妈妈也想过去做肯德基收银员,做钟点工呢,咱俩真是心有灵犀啊。不过你以为当收银员很容易的么?你要是像现在这样马大哈,今天少收人家5块,明天多收人家十块,老板后天就把你辞了呢。“
原来当收银员这么难啊。那清洁工呢?保安呢?
“那你现在就得开始清理自己的房间,帮爸爸妈妈做一些家务活啊。不然,怎么把街道扫得干干净净的呢?保安就更不用说了,你现在得加强体育锻炼,以后小偷跑到武林门了,你还在孝女路,这怎么行呢?“
有一次妈妈和一个朋友吃饭,无意间聊起各自孩子的理想。那个阿姨的女儿比我大一点,一直梦想着当美国总统。在她面前,我渺小如尘。
回家后,我焦急地问妈妈:“妈妈,如果我考不上牛津哈佛,考不上北大清华,你还会爱我吗?“
“当然,宝贝。妈妈会一直很爱你。“
“如果我连一般的大学都考不上呢?“
“妈妈肯定还是会一样地爱你啊。只要你是善良、阳光、向上的,你是爸爸妈妈永远的骄傲。“
“妈妈,你怎么对我这么没有要求呢?“
”善良,阳光,向上,这要求还不够高吗?“
(三)
有一年盛夏,钢琴老师举办学生演奏会。我邀请了许多朋友、老师来参加这个虽然稚嫩却饱含真诚的音乐盛典。
演出很成功。第二天早晨,妈妈轻声提醒我道:“对赶来为你捧场的老师、朋友还有为你伴奏的那个姐姐,你想说什么呢?“
我恍然大悟,向妈妈要来通讯录,一个一个拨通电话号码,表示我的感谢。
春节的时候,漫天都是飞扬的鞭炮纸片,我欢天喜地地奔到外面去玩,堆起一个一米多高的小雪人。还差一只眼睛,怎么办呢?
我跑回家,翻箱倒柜地找出一颗木纹纽扣,按在了小雪人的胡萝卜鼻子上方。妈妈先是为我“不伦不类“的杰作欢呼,又轻轻提醒说:”你还记得这些彩色小纽扣是谁送给你的吗?“
“外婆啊。“我不假思索地说。
“外婆很爱你,很关心你,对吗?“
我似乎忽然明白了些什么,冲回家,按下了那熟悉的电话号码。
“外婆,新年快乐...…“
电话那头传来外婆沙哑却饱含慈爱的呼唤:“新年快乐,乖丫头!“
(四)
上初中以后,在一些兴趣班之间奔波,有时会是我独自一人扛着书包来回。
“让关心你的人知道你一切安好,这是你的责任。“妈妈常对我说。
每周星期五我从学校会家,在路上,我会很自觉地给爸爸、方老师打电话,星期日返校的时候给外婆问个好。教师节的时候,我要来所有老师的号码,向他们一一表示祝福和感谢。
这些,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不需要妈妈提醒了。
这些,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融入了我的潜意识,深深镌刻进我生命中,随着流淌的血液渗入我的内心深处。
这些东西,叫做:
感恩、善良、阳光、积极、体贴、明理、从容、淡然、担当、责任。
妈妈一直希望我相信童话。
一个相信童话的孩子,或许行走的脚步会比较慢。但是她踏踏实实地走过生命中的每一丝感动,品味路边花儿的芬芳,留意足下盛放的小草。
我会对着阳光说:“太阳公公早上好,谢谢你的温暖!“
我会在雨天给柔弱的蔷薇花撑起一顶小伞。
我会一个人伫立在家门口的小径上,看着天边的红霞慢慢褪去艳丽,换上安静的昏黄。
而妈妈只是站在窗口,凝望着这美若童话的画。

自嘲的诗句篇5:樊笼枉顾


昏暗、阴寒、腐臭充斥着整个房间,时而的几声呼啸总会让人胆战心惊。没有人知道这间房里有什么,因为它早已与世人隔绝。

两张封条死死地贴着门板,沉重的铁链挂在摇摇欲坠的门上。木门上的红漆大多脱落,露出狰狞的裂痕。

柳颂停住脚步,侧过身,看着这扇破旧不堪的门,上面的尘土积得很厚,似乎多年都没有打扫过。

“这间房怎的如此模样?你们都不打扫吗?”柳颂感到很诧异。

小二没有回答,仍然谦卑地低着头在前带路。但在小二侧身转弯时,柳颂分明在小二的脸上看到恐惧和皱紧的眉头。

柳颂一愣,随即迈开脚步跟上去,就在这时,透过薄薄的窗纸,他隐约看见一个人影,但当他将双眼贴近窗纸时,看到的只有黑暗,无尽的黑暗。

柳颂拽了拽那身不太合适的书生袍,摇了摇头,心想是自己眼花看错了,房间里怎么会有人?那里已经尘封已久了。便迈着大步跟在小二身后。而在不远处的门后,一双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

“客官,这是您的房间,若没有什么吩咐,小的先下去了。”小二将抹布往身上一搭,转身欲走。

“小二,那间房……”柳颂再次提出疑问,希望能得到答案,他实在太好奇了。

小二沉默了一会,冷冷地说:“你只是一个过客,离那间房远点,收起你的好奇心,免得给你招来杀身之祸!”

小二背对着柳颂,但从他的语气可以想象他那黑暗阴沉的脸上的恐惧。他在害怕!

柳颂显然被这声厉喝吓到,一个小小的跑堂语气竟是如此强烈,谦卑与狠恶只是瞬间的转变。对于那间房,柳颂的好奇心更加重了一层。

黑夜很快就吞噬了暖日,整个客栈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中,沉闷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烛火不停地扭动着它纤细的身躯,影子时长时短,十分诡异。楼外风势很大,柳条张开魔爪伸向半空,伴着“啪啪”的击打声跳着诡秘的舞步。

柳颂环顾整个房间,虽说这里小有名气,房间却是一塌糊涂。那身不合身的袍子早已脱去,静静地躺在床上,显得寂寞无助。

“笃笃笃……”突如其来的叫门声划破了寂静的长空。小二谦卑地端着一碗颜色惨淡的甜汤,放下便恭敬地退下了。柳颂看着白糊糊略有些粘稠的液体,一股特殊的气味从碗里爬出,慢慢逸满整个房间,淡淡的味道很熟悉,却始终忆不起。

木匙在碗中均匀的搅拌,一根头发随着翻腾的糖水渐渐浮现,虽然很细,却能和那种不正常的白色形成鲜明的对比。柳颂无奈地摇摇头,放下已褪色的汤匙,披上褂子走向长廊。但他没有注意到,就在他关上门的一瞬间,房间的屏风动了一下,随后,一个黑黝黝的影子从屏风后的黑暗中走出来,微微上翘的嘴角在闪烁的烛光下显得如此骇人。

寂静的黑夜神秘莫测,令人胆寒,似乎黑暗中藏着什么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随时会要了人的命。

“嘭!”的一声传到柳颂的耳际,虽然声音并不大,但却深深地打破了原有的平静,因为客栈实在太静了,静的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到。

“嘭!”又是一声,而后响起了沙沙的声响。

柳颂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闻声而去,有节奏的沙沙声越来越近,最后柳颂停在一扇门前,门上的封条微微颤动,一些尘土被吹到地上。声音还在继续,仔细听,似乎还掺杂着细微的仿佛女子呜咽的声音。昏暗的光晕将柳颂的影子映在门上,影子随着烛光摇摆不定,给黑暗增添了一丝诡异。

柳颂好奇地望向窗纸,阵阵阴风抚面,吹得柳颂直哆嗦。

“客官,请回您的房间!”一个幽幽的声音在柳颂身后响起,柳颂一个激灵,顿时心跳加速,身上的汗毛一根根地竖起。

而就在此时,那奇妙的沙沙声戛然而止。

小二阴沉着脸,眼神空洞,没有一丝神采,嘴里却一直重复着刚才的一句话。而且语气一次比一次强硬,显然是在命令他。

柳颂抹掉脸上的冷汗,仿佛做了亏心事一般,慌张地往回走,并不时地回头看,好象有什么东西在后面追赶他一样。身后的灯火不知何时已灭,走廊如黑洞般包裹着他,莫大的恐惧涌上他的心头,那不仅是因为小二的突然出现,还有刚刚在昏黄迷离的烛光下,他在废屋里看到了一个圆圆的东西在滚动,那圆东西一面白净,凹凸有致;另一面黑漆漆的,四周垂着一撮一撮的细丝,那似乎是……人头!一颗在狞笑的人头!

那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柳颂的方向,嘴角疯狂地向上翘着,以一种人类难以出现的表情在狞笑。

恐惧让柳颂感到全身的血液直冲头顶,一阵眩晕。漆黑的夜将走廊映得如此可怖。柳颂跌跌撞撞地跑回屋子,把门紧紧地关上。窗外的柳条还在狂舞,像是在庆祝什么。

柳颂躺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任凭冷汗肆虐,满脑子全是刚刚不友善的画面。经过这次令人心悸的经历,柳颂可不敢再睡,伸长耳朵守着微弱的烛光,甚至连它的跳动也能牵动柳颂的心。东方刚泛起鱼肚白,柳颂才稍稍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没过多久,走廊内开始躁动,纷乱的脚步声,烦躁的说话声无一不刺激着柳颂的心弦。柳颂布满血丝的双眼刚刚合上,就被嘈杂的噪音硬生生地掰开。柳颂气愤地推开房门,走廊上拥着许多人,神情大多是惊恐,只有客栈老板冷汗直冒,神情恍惚,还不时地颤抖。柳颂挤过人群,又是那贴有封条的门,心头不禁一紧。

死者是小二,尸身在废屋门前发现。他面色铁青,脸极力的扭曲着,狰狞的面孔让人害怕。眼睛竭力地张着,瞪大的双眼如铜铃般大小,眼角似乎都要睁裂。

官差正在疏散人群,搬走小二的尸体。他们个个面无表情,尸体看多了应该就会麻木吧?官府并没有深究,只是认为小二因羊癫风发作没有及时就医而亡,就草草了案了。柳颂认为这似乎并不合常理。

围观的客人都被遣散了,只有几个人在走廊上走动。

“他是被人杀死的!”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直冲进柳颂的耳朵。

“你怎知?”柳颂看着眼前的人,青衣布衫,青丝发带飘在肩头,清秀俊美的脸庞带着一副书生气。

“患有羊癫风的人的手脚关节处与常人不同,可他并无异样;在他的右颈有个针孔,但那并不是致命点。如果我猜的没错,在他头顶应该有根长约两寸半的针,正是那根针要了他的命!”青衣书生愤愤地道。

“你凭什么判断?就凭他不是羊癫风病人?如果右颈的针不是致命点,那凶手何必要多此一举呢?”柳颂的思绪被书生的话紧紧地抓住,已无暇再顾及废屋的事。

“头顶的一根针刺透他的血脉,淤血会使他的双耳及腮部肿胀。右颈的针可以化开少量淤血,不致七窍流血,掩饰他死亡的真相。”柳颂想起小二的尸体脸部是比之前胖了许多。

“这间房三年前住进一个赴考的书生,但却离奇死亡。后来凡是住进这间房的人都接二连三地失踪或死亡,房间就不再住人,只是放些杂物。但每晚总会有人听到从那房里传出奇异的声响,都以为是鬼祟作怪。官府本想查封整间客栈,但老板苦苦哀求,最终只封了此屋。”书生看着落满尘土的门,神情有些黯然。

柳颂右手托起下巴,作出一副沉思的样子。“怪不得出了人命,官府也不深查,原来都认为是厉鬼索命。你怎么知道这么多?难道你就是那个三年前枉死的书生?”柳颂迫不及待想知道更多的消息,不错过任何机会。

“哈哈,您说笑了。我正是三年前从江西老家搬至此地的,当时鬼怪闹事之说传的沸沸扬扬的,记忆就比较深。除此之外我还知道……”书生忽然转过脸,眼睛笃定地看着他。

“你不是个书生,你是习武之人。”柳颂先是一怔,但随即恢复了平静,微笑着看着他。柳颂对于面前的这个青衣书生的好奇早已超过对废屋的恐惧和一夜未眠的倦意。

“你不习惯穿书生装,总会不自觉地去整理;习武之人的鞋脚掌处会磨得厉害,常人则多为后脚跟处,而你正属于前者;你刚刚抬起的右手虎口处有厚茧,在那个地方长出茧子的只会是经常拿兵器的习武之人或是打扫的下人,你气宇不凡,不像是一般的平庸之人。由此断定,你并非读书人。”书生满脸自信地看着柳颂,等待肯定的回答。

柳颂边听边点头,他很欣赏这位青衣书生。“不错,观察能力很强。在下柳颂,敢问大名?”

“唐林!”书生如释重负般叹了口气,便扬长而去。

柳颂本想与其畅谈一番,正欲追去,却只听传来的一首打油诗,声音是唐林的:“子鸣莫惊忧,无视景上屋。厨屋薪柴后,灶内有文章。”

柳颂搔首踟躇,文墨尚浅的他虽然大概了解诗的意思,却不明白唐林留下此诗的用意。他将全诗写在宣纸上,反复琢磨却仍无头绪。

暖日微热,柳颂换了行头,恢复了颇有风度的帅感。紫缨带、榴石装、踏云靴,宝剑月鸣挂于腰间——柳颂是朝中武将。

柳颂将昨夜的胆怯抛至脑后,神采奕奕地走在繁华的街道上。

——刘府。

“柳将军到来,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刘大富亲自待见柳颂,热情地将其引至客厅。

柳颂环顾四周,很简朴,并不像一些官员的黄金府邸,除了几件简单的家居外,并没有什么饰物,很容易让人想到一个词——清政廉明。

午膳更是艰苦:腐豆菜、乳豆腐、白汤,都是老百姓的家常菜。

这并不像一个久居官场的老臣子的生活,柳颂不禁感叹他的清廉。

午膳后,刘大富亲自送柳颂出了城郭。刘大富见柳颂离开后,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他不知道,柳颂出了城郭后换上了书生装,又再回到了城里,回到了那间令人胆寒的客栈。

是夜,漆黑与死寂再一次席卷柳颂的心。这也如常有人来送甜汤,但已不是那短命的小二,而是一个皮肤白皙,面色红润的厨子。柳颂在屋子里踱着步子,像是在期待什么。诡异的声响再次响起,柳颂有些兴奋却又有些害怕。一张惨白的宣纸以优美的弧线从桌子上滑落,是那首唐林留给他的诗。柳颂似乎想起了什么,急忙抓起地上的纸出门。

黑暗无情地扩散着,像是没有了尽头。柳颂提着烛灯摸索着向前,恶魔之音还在继续刺激着柳颂的耳膜,柳颂提着绷紧的心靠近那间露着狰狞面孔的门,然而他的心一下子沉了,像是掉进了冰窖里,那层似有似无的窗纸后面,不仅有一个人头,他还看见一双悬空的脚!穿着一双墨绿色绣花鞋的脚,在空中有规律的摆动。

柳颂顿时瘫软在地,冷汗浸湿衣襟,双手狠狠地握紧拳头,直到他感到手中有东西,才想起唐林的话:无视景上屋。是在告诉他不要在意屋里看到的东西吗?

柳颂用手按住狂跳的心,吃力地按照提示的方向走去——厨屋。他的动作很轻很缓慢,生怕惊动屋内的东西。

沙沙的声响已经停止,四周变的很静,静的可怕。柳颂心里没有了底气,他不确定自己这样做对不对,他甚至不确定那首诗是不是真的另有玄机,还是只是唐林随意留下的。想起唐林有条理的推断,柳颂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相信唐林。柳颂下定决心要看看是否真的有鬼怪。

厨屋烛火通明,稍稍平抚了柳颂悸动的心。他将烛灯和宣纸放在灶台上,用长满茧子的双手摸索着,希望能找到一些可以慰藉他心灵的东西。终于,当他双手触及一处柔软的东西时,一个细微的响动在他身旁的薪柴堆后出现,薪柴轻轻晃动起来……

“刘太傅,我又来看大人了,不过这次可不是空手而来,我为您准备了一份大礼。”柳颂将一个人推倒在地,刘大富见状,脸色立即变得铁青。

那人被五花大绑,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然后跪在地上。正是继小二之后送甜汤的那个厨子。

“姑父,我……”他用为委屈的眼神看着刘大富。

刘大富狠狠地咬咬牙,“这厮是谁?”

“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他不就是大人您的亲侄子刘海吗?他可是很卖命地替您办事啊,怎么转眼间就忘了呢?”柳颂带着怪里怪气的腔调质问刘大富。

“老臣并无这样一侄,想必是柳将军弄错了吧?现在的平民想和高官沾亲带故的有很多,柳将军不要受蒙骗啊。”刘大富将衣袖往身后一甩做出一脸无辜样。

刘海一听便急了,虽然手脚不方便,却猛地站起来:“姑父,你是想洗脱罪名,把这黑锅让我一个人来背吗?”

他停顿了一会,见到刘大富仍然死沉着脸,不禁开口大笑:“怎么?刘大富,当初让我去同来客栈当厨子,好方便你存金存银的事,你都忘了吗?让我杀人害命帮你守住这个秘密的事也忘了吗?柳颂什么都知道,你是逃不掉的,哈哈哈……”

刘海愤愤地走到刘大富身边,在他耳边一字一句地讲着,语气强烈,语调怪异,听的刘大富直冒冷汗,脸色一会青一会白。柳颂一直在旁监听,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你这厮不要诬赖人!我何时在同来客栈藏金藏银了?又何时命你伤人害命了?”刘大富的声音因心虚显得底气不足,有些颤抖。

“同来客栈有一间废弃三年的屋子,里面全是你贪污受贿来的财物。三年前一个书生不小心看见你藏起的珠宝,被你灭口。之后你让我去那当厨子,目的是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它们,因为通往废屋的门就在厨屋!我每天都在甜汤中放些蒙汗药,等所有人都睡着了,才将你送来的赃物搬进废屋。每天和冤死的尸体接触,还要装神弄鬼,就为了吓走那些好奇的胆小鬼。每天受尽良心的谴责,到头来,你竟如此待我!”刘海大叫着。

柳颂才想起那颜色惨淡的甜汤种熟悉的味道,是蒙汗药的味道!怪不得夜里是那么静,没有一点生气,好象一个人都没有似的。

柳颂听罢,不禁脸上一热,想到自己的胆小,竟有些羞愧之色。

“但是你不知道,有些人没有吃宵夜的习惯,为了保守秘密,就发生了接二连三的失踪案,当然尸体都被你藏在废屋。这样一来,鬼怪索命之说传遍全城,自然不会有人接近你的财物。店小二就是一个例子,我想客栈老板大概也不知道你的把戏吧?他定还以为是鬼祟作怪,搞不好,现在同来客栈还在进行法式呢。”柳颂紧接着刘海插了一嘴。

“哼!笑话!如果我真如你所说,有什么金银珠宝,何不自己享用反而藏起来?每天青菜豆腐,柳将军你也看到了,我又何必苦了自己呢?”

“刘太傅说的正中核心,你就是为了装给我看的。你知道圣上会不时的派人拜访每个官员,就是为了惩贪官,奖清官,所以你想到了这一招,把财物全部转移。你不知道我们会什么时候来,所以你每天就庭前青菜,堂后鱼肉,我想堂后你自己过的是怎样的生活,你自己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刘大富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止不住的冷汗顺着脸颊流下,嘴唇也变得毫无血色。

柳颂边说边在屋内“参观”,最后他停在一件花器前。

“其实你的演技真的不错,要不是它,我就被骗过去了。这件花器少说也有几十万两吧?一个朴素清廉的家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珍贵的花器?”柳颂用手摸着它,美丽的光环让柳颂不得不投来羡慕的目光。

“是七十五万两。哎,想不到啊,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刘大富抚着他长长的胡须冷笑着,似乎是在自嘲。

“这件花器跟了我五年,是我最喜欢的,摆在家里只是为了每天都能看见它,没想到怀旧之心竟成了我的致命点。”

尘封已久的废屋终于被打开,一股巨大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官差们不禁后退了一步。黑暗顿时被阳光逼出门外,密闭的屋子显得亮堂得多。柳颂命令差人将地板撬开,里面并排着五具尸体,都已经腐烂不堪,蛆虫在他们身上窜来窜去,好不自在。财物也被一一找出,令柳颂惊叹的是,除了那些受贿得来的珠宝外,竟还有些宫里被盗的上等贡品。

柳颂差人安顿了尸体,将刘大富和刘海押回京城并将贡品财物如数运回,自己则留在城中,寻找唐林的足迹。可是,寻遍了全城也不见那有才有识的青衣唐林的下落。

江西老家!对!柳颂记得唐林说过他是江西人,说不定是回江西探亲了。柳颂快马驰至江西,没有停歇半步。

黄昏已至,几片落叶纷纷飘下,带着几许哀愁,悲伤地掉在地上。街上的行人少之又少,想要找到唐林更是难上加难。柳颂牵着略有些疲态的马儿,在街上迅速地搜索着。连问了几个行人,都说不知,正当他要放弃寻找时,一个老者拄着拐杖,捻着胡须向柳颂走来。老人步履蹒跚,褴褛的薄衣在微风中摇摆。

“老人家,请问您知道唐林的家在哪里吗?晚生是他的朋友。”柳颂面带着微笑,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老人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仿佛在看一个怪物,看得柳颂心里发毛。老人突然长叹了一口气,坐到旁边一块石头上。

“唐林可是个好孩子啊,既孝顺懂事,又热心助人。他的才学非常好,是我们这的才子。参加了两次科考,因为家里没钱,无法喂饱贪财的监考官,所以两次都被谴回家,后来他就再也没去考。直到三年前,一个大官看中了他的文采,本想举荐他做官,可是没想到半路上……哎,他家是城东的最后一家,你自己去找吧。”老人神伤了好久,才缓缓地说出住址。

柳颂听得稀里糊涂的,向老人道谢后,骑上快马就向城东奔去。

天黑的很快,到达城东时已是黑夜了。城东的风景更加凄凉,给柳颂的心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门是开着的,里面却是一片死寂,没有生命的气息。“有人吗?”柳颂试探着问,但响应他的只有一个声音——忽忽的风啸声。房子打扫得很干净,一尘不染,但却没有给人舒服的感觉,因为阵阵的冷风吹得柳颂的心在瑟瑟发抖。

柳颂在房间里自由地穿越着,没有人。当他经过一个堂屋时,一阵巨大的阴风袭来,柳颂不禁一个冷颤。白色的绸缎在阴风的作用下飘出门外,不停的舞动,给人一种空灵的美感。有了前车之鉴,柳颂没有退缩,向着白色丝缎的方向走去……

堂屋中间放着一张木桌,上面摆着一个灵位。柳颂本无心去看,但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回头,上面的名字就已深深得映在他的脑海里——唐林!

柳颂想到老人的话,顿时感到头皮发麻,两脚酸软,然后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再次醒来时,身旁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一老一少。而那男人竟是唐林!柳颂猛地坐起来,眼睛恐惧地看着他。

“你是人是鬼?”柳颂手指着唐林,结结巴巴地说。

唐林突然一笑,“我是人!”

“那你的牌位?”

唐林的神情黯淡下来,回头望了一眼飘着白缎的屋子。“那是我哥哥的牌位,我不是唐林,我叫唐尧。”

柳颂看向女人,她的眼睛有些湿润。

“到底是怎么回事?”柳颂有些生气,他不喜欢被人欺骗的滋味。

“三年前,我和哥哥一起去京城,我当时出去不在他身边,等我回来时他已经被害……”唐尧的声音里充满了自责。

“所以我这三年来,一直潜伏在同来客栈附近,今天终于替我哥报了仇!谢谢您,柳将军!”说罢,唐尧和老女人泪光粼粼地跪在地上。

“别这样,快起来。这位想来就是你们的母亲吧?”

唐尧将老女人扶起,点点头。

“这么说你当时就知道我是将军了?”

“是。”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替你哥完成遗愿,进朝辅佐圣上?”

“多谢将军抬爱,我一生都不会涉及官场。”唐尧的表情很坚定,似乎是什么都改变不了的。

“为什么?你才华横溢,精通文滔武略,入朝之后,我朝定是如虎添翼,你也可以一展所长,这不是一举两得之事吗?”柳颂不禁觉得有些可惜。

“说到文滔武略我也只及哥哥一半,如此优异之人竟长眠地下,我又有何资格谈及官场?樊笼枉顾,我不会对这样的官场有所留恋。”唐尧抚着老女人的背,眼里流露着悲伤。

次日,晴空万里,骄阳似火,一切不看已被灼光融化。

“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请将军见量,我不会改变主意。将军珍重。”唐尧将柳颂送走后,就退却了一身书生装,回到后院拿起了锄头,一生都面朝黄土背朝天……

多年后,朝纲腐败,文臣纷纷脱离朝政,谋反之势日益盛起。柳颂空有一腔热血,却不为人采用,反而遭贬,受排挤。于是他决定辞官回乡。

离开将军府邸时,柳颂仰天长叹:樊笼枉顾空自许,觥筹射影作闲人。

之后,他来到江西,日日与唐尧把酒言欢,躬耕田园,不亦乐呼。

扩展阅读文章

人生感悟热门文章

推荐阅读文章

人生感悟推荐文章

人生感悟推荐内容

香蕉文库网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