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建议3篇
一:[实习建议]另一种可能
大学,曾数次的出现在她的梦中。当她真正的走进校园,没有梦想中的那般激动,心里充斥的是一股淡淡的苦闷。随行来的大伯嘴里说来句:“收费不一般,环境倒是一般。”内心一震,她笑着附和说:是啊是啊。办理好手续,收拾了宿舍,简单的吃了顿饭,大伯嘱咐她注意安全,有事给他打电话便离开了。雅君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一种置身孤独之地的抽离感,也有突如其来的放松。
刚到宿舍,大家面面相觑,简短礼貌的交流。既因为怕生又想在大学初给大家留个好印象,大家十点左右就收拾上床不出声了。雅君平躺在床上,放松着身体,像一滩水似的贴着床,慢慢的回忆往事……
小小的农村,小小的人们,永远不会疲倦。天刚刚亮,空气中还带着露珠气息,微微的有些潮湿,雅君从来都是没有大人叫就可以起床。奶奶忙完厨房就开始去喂鸡喂鸭,她就自己吃了早饭,装着午饭,约着其他的小朋友去上学了。后来,妹妹也要上学了,她需要多装一碗饭,也在上学的路上多了一种吵闹的声音。奶奶总是笑着说:“你们的声音比你们还早到家。”竹林里,菜园里,稻田里都留着她们的身影,春天穿梭在竹林里,提着小竹筐,跟在奶奶的身后挖竹笋;夏天几个小伙伴约着偷偷的到人家的菜园里偷瓜,在泉水冲洗两下,既甘甜又解渴;秋季,趁着国庆的长假,要帮奶奶一起收割稻子,在这个时候妈妈也会从县城回到农村帮忙。小的时候,大家只能帮忙收拢稻子,长高不少后,雅君就也加入割稻子的行列。起初一脚踏进去,三分之二的腿都在田里,一年一年过去,雅君在田里的行动越来越自如,也学会摘下稻谷的底部用来吹。此时,田野里四处都是欢笑,奶奶堆着满脸的皱纹,眯着眼睛笑;妈妈没了平时的那份严肃内敛,也放声大笑,充满慈爱的看着雅君;妹妹一如既往的天真可爱,坐在稻草叫嚷着也要吹……风吹麦浪,吹来满脸的湿气,想着想着她就慢慢的随着回忆进入梦乡。
“啊,为什么要早起,为什么早上要上课?”起床例行一阵哀嚎,相处的半学期来,大家已经习以为常。简露哀嚎一阵,才缓慢的穿衣刷牙,虽然起的晚但是还是能赶上和大家一起出门。六人间的宿舍按照地域自动的划分成两个部分,南方和北方,只有简露两个圈子都混的开,经常充当南北交流的桥梁,宿舍卧谈的话题发起者,她们的大学是一所女子学院,偶尔才能看见几个年纪偏大的男老师,校园里清一色的女孩子,想谈恋爱全部需要外销。在双十一光棍节的时候,结束了十二点整的抢购,简露的嚎叫声再次的出现:“学校男的用只手都数的过来,买一堆化妆品化给谁看,快,有没有要和我表白的马上答应,男女不限。”“你这样的我可吃不消,没那么重的口味。”雅君搭腔道。“我这样的你都看不上,说说你能看上什么样的,来来来大家都交代一下情史,雅君就你开始。”宿舍里手机屏幕的亮光渐渐的暗下来,有的在回忆,有的在倾听……
雅君想了一会儿,缓慢的叙述:“我没有交过男朋友,只有个让我有点喜欢的男生。我高中毕业的时候,在我小姨的厂里当一名质检员,当时有一个大我十岁的大哥很照顾我,我叫他大叔。他长的高高帅帅的一张娃娃脸,一点都不显老,一起去歌舞厅的时候小姐都会主动过来坐在他的腿上,笑起来有点流氓,讲话也不知带是什么口音听起来特别搞笑。我上了两个月的班,白班夜班轮流上,每天他都接送我上下班,看到我搬重东西的时候会很自然的接过去,看到工人开我玩笑也会帮我训斥他们,我们每天帐也都是他算,放假的时候也会带我去吃这吃那……本来我觉得他就是因为我姨的关系对我好,我也拿他当大叔一样,但是有一次,我们几个人站着聊天开玩笑的时候,他不经意的将手肘搭在我的肩膀上,我没有反感反而觉得很亲切,这时我才有点不一样的感觉。”雅君一边回忆一边回答,说完宿舍陷入一片沉默。“那后来呢,你们都没有表达吗?”发问的是一个豪爽的北方女孩子。“我没有勇气,他我不清楚。”雅君回答。其他人陆陆续续的讲着自己的他,雅君心里想着不敢告诉他们的话,他是一个妻子的丈夫,一个孩子的父亲,他的孩子见到我还会叫我西瓜姐姐。他的婚姻出现问题,在我之前就出现问题,也许维持着婚姻的唯一绳子是孩子。但是现在,孩子越来越大,牵挂的绳子越来越细,婚姻濒临破裂。她的思绪渐渐杂乱起来,回想了以前的许多许多。想起在老家的奶奶,她总喜欢在黄昏的时候坐在路口讲述以前爸爸多么孝顺多么疼爱她们,爸爸的照片她还偷偷的收了一张起来。雅君从枕头底下抽出日记本,拿出照片用手机的光照着照片里爸爸的脸,越看越模糊,想着是不是如果爸爸还在她的人生可以多一种的可能……
“老婆,最近过得怎么样”突然收到一条大叔的短信,雅君吓了一跳。不仅是因为内容,还因为她们自从她来上学就没有联系过。心里既激动但是又因为短信内容有点尴尬,还没有想好怎么回复,又一条短信进来了。“少了个婆,哈哈”,这才是他的风格。他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雅君讲学校的趣事,讲讲她的舍友,他讲着他的婚姻生活结束,他的儿子跟着他,经常陪着他吃点卤味喝点酒,当然儿子喝的是可乐。雅君承认虽然知道人家婚姻失败是应该同情,但是她什么都没说,心里有点不合时宜的激动。就这样,她们保持着不间断的联系过了一年多。
大二即将的结束,她们大专类的学校只要读三年意味着现在也要开始为毕业做打算了,雅君开始在网上投简历。她决定留在福州,开始找一些实习。她的第一个工作是电话员,给各种人打电话进行茶叶推销。虽然自己都讨厌有推销的打电话,但是她还是开始拨起潜在的客户的电话了。有直接挂电话的;有假装听不懂人话,不对,是说着有口音的普通话说听不懂普通话的;还有和你聊了个半天,感觉有兴趣然后话锋一转说哈哈哈我不买的……当然也有耐心听然后礼貌拒绝,但是真正推销出去的真是少之又少。坚持了一个月之后,她放弃了。换了另一个是实习,表面上是行政助理,实际上是打杂,只要是小事都要去做。就在这段半学习半实习的过程中,雅君收到了来自大叔的表白,她知道这绝对是不被看好的,事实证明的确如此。听到他直白的说喜欢并且问雅君什么感受的时候,她是激动的是开心的但是也是犹豫害怕的。既有想要分享的喜悦,也忐忑不安的怕人否定。她就问了她的妹妹雅言,她就一句话:“喜欢就答应,也不能吊着人家,他年纪也不小了。”她半兴奋半害怕的答应了。
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大学三年一晃而过,拿到毕业证书的时候雅君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这就是大学吗?这么近这么远,悄然而过。她毕业顺利的留在实习的岗位上转正,找了件合租房,与大叔很平常的联系着。到看深夜时,她不是回忆了,而是思考,思考自己的人生:在这个做着繁琐的事情的岗位,我能够学到得到什么呢,除了生活必须品的正常供给,我没有额外的花销;处理琐事越来越熟稔了,但是我的到能力的提升了吗?她花了一年的时间在这个岗位上,觉得没有收获,想换工作了。她询问了她的大叔,大叔的建议是可以回来发展,虽然他自己承认有私心。雅君思考了许多,考虑到家里的奶奶以及福州真的还没有适当的工作,就决定回去,也打算把大叔带回家里和家人说了。
辞职,打包寄行李,订车票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久违的紧张和兴奋感再次来袭。刚下汽车,就看到大叔在车站门口站着等,没有低着头玩手机,没有不耐烦就不急不躁的等着,“或许我的选择没错”雅君想着。他们没有拥抱,没有热泪盈眶,也没有真情告白。简单的一句:“到啊,没晕车吧?”然后随手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简单让人心安。“还好。”雅君见到他就是莫名的踏实。“那我们去我家吧。”雅君说,大叔抬了下眼皮,回答说:“丑女婿终究要见丈母娘,走吧。”
到了雅君家后,果不其然的母亲对于他的到来没有半点欢迎,但是因为内敛的性格的影响,也没有破口大骂让他出去。继父也不好说什么,就这样,四个人僵持着。安静的吃了顿饭,母亲开口了,冷冷的对大叔说了一句:“你先回去吧。”等大叔走后,母亲走进来坐在雅君旁边问:“你为什么就选了他,你不像我不是没有选择,为什么偏偏要选一个离婚带着孩子的,他还大了你十岁,而且你们之前还一起上班,后面他就离婚了,你考虑过别人怎么看待你们,怎么看待我们家吗?”“我又没有做错什么,我才不管别人说什么,离婚怎么了,离婚的人多着去了。”雅君反驳道。“你到底图他什么,长的好看有什么用。你看他还带着个孩子,以后等他孩子长大了不听话,你要怎么管他,人家肯听你的吗?你这样以后有操不完的心的。”母亲有些急了,说话声音大了起来。“你不懂,好不好以后才知道。”雅君不敢再母亲面前说爱,这是他们的观念里这是一个不合实际不能理解词。她也不奢望大家能够理解,但是她想坚持。
第二天一早,雅君收拾了一下买了些东西就回老家去看奶奶了。怕奶奶出来等她,她就没有告诉奶奶她回来了。到了门口,她像小时候一样大声的嚷嚷:“奶奶,我回来了。”奶奶利落的从里面走出来,满头的白发用发夹夹好,衣服虽然洗的没有鲜丽的感觉但是依然的整洁整齐。一边抱怨:“怎么不提前说一下,我可以去前面等你啊。”“我都多大了不用等。”雅君回答,将东西提到不靠近奶奶一侧,不让她接手提。两人和和睦睦的吃饭,出去溜溜弯挖挖田里的瓜,黄昏到了。和小时候一样,祖孙二人又坐在大厅前的石椅上,看着昏黄的天空,由雅君絮絮叨叨的和奶奶讲话:“我知道你们都觉得他不好,可我就是想跟他一起,我也知道很多人都说我不懂事,上大学花了那么多的学费,没找个好工作赚到钱还找了这么个男的,都说我的书白读了,可是我就是要跟他,我就是要跟他。”奶奶摸着雅君的头发说:“要跟他就跟他,不要后悔就好。你的妈妈和你叔(继父)他们为你做了那么多,毕竟省吃俭用都花在你的学费上了,还是和他们谈好吧。”雅君听着听着眼眶就湿了,因为奶奶的理解,也因为对于母亲继父的愧疚,想着别人的冷言冷语,刺痛她和她家人的言语。学历要与收入挂钩,要与择偶对象挂钩。雅君依偎在奶奶的身边,对奶奶撒娇说:“奶奶和我讲讲我的父亲吧。”奶奶想起儿子,笑着的脸上堆满皱纹,又津津有味的讲起她重复数次的故事,雅君听着想着她的另一种可能……
二:[实习建议]“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作文800字 将心比心
常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在人际交往中,将心比心不失为一条良好的交往准则。如果我们在生活中,多一些将心比心,凡事多站在别人的立场上多想想,那么和谐就很容易。
一个作家去医院输液,年轻的小护士为她扎了三针都没有扎进血管里,眼见针眼泛起了青包,疼痛之时正想抱怨几句,却抬头看见小护士额头布满了汗珠,于是安慰道:“不要紧,再来一次。”第四针果然成功了,小护士叹了口气,连声说“阿姨,对不起,我真感谢你让我再试一次,我是来实习的,你是我第一位病人,要不是你鼓励,我真不敢再给你扎了。”作家告诉她:“我想起了我的女儿,在医科大学读书,我只希望她也能得到她第一位患者的宽容和鼓励。”
将心比心,会对孩子多一份怜爱,使人与人之间多一些理解和宽容。
同时,它也是一种很巧妙的鼓励方式,万事开头难,不管是别人还是自己,在第一次做某件事情的时候,多多少少会遇到一些困难,或许会给别人造成麻烦和困扰,这时,得到别人的宽容和理解,是一种最有力的鼓舞。
一位客人吵着要见餐厅经理,一位服务生过去解决情况,“你看,你们的牛奶是坏的,把我一杯好好的红茶糟蹋了!”服务生连忙道歉,并很快地换了一杯来,和先前一样,一杯红茶,碟边放着新鲜的柠檬和牛奶,又轻声说道:“我是不是能建议您,如果放柠檬就不要放牛奶了,因为有时候柠檬酸会使牛奶结块。”客人脸一下就红了,很快地喝完离开了。有人笑问服务生:“明明是他自己不懂,你为什么不直说呢,他那样粗鲁的叫你,为什么不还以颜色?”回答道:“理直气和!”
有时候我们遭遇如此误会,更应该用一种委婉的方式化解,正因为道理一说都明白,所以用不着大声吼出来,理直气壮是对的,可是在待人处事时,我们是否应该考虑一下在当时的气氛下,“理直气壮”是否可以解决矛盾,将心比心,别人有错的时候,和气、委婉地指出来,给人留一个台阶下。如果在当时本就紧张的气氛下,还大声地给以反驳,最后让对方难堪,这样更加深了矛盾。
在生活中,多为别人想想,别人也在为自己着想,多一些将心比心的感悟,人与人之间便多一些宽容和理解。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做到这点,人际关系一定会更加和谐。
三:[实习建议]弟马
大家好,我是一名警察。到目前为止,我在这个岗位上工作了五年。在这五年的时间里,我受理过无数的案件,杀人、抢劫、强奸、诈骗等等,可以说是五花八门,层出不穷。然而,最让我感觉到恐怖和离奇的却是人力以外的东西。它们有着常人不能接受的思维,它们有着常人不能征服的灵力,残忍、血腥、恐怖、离奇、都是它们的特点,那就是灵异案件……
五哥!一个和我一起扛过枪、下过乡、喝过酒、分过脏的人物,一个和我从小穿开挡裤一起长大的朋友,此人长相奇特,身长7尺,擅做符香之事,精通鬼神之礼。既可穿梭于地府,也能游走于九天。用他自己的话说:“我是用心眼看世界的人。”
我和五哥从小一起玩到大,天天打打闹闹,关系一直都很好。我们在13岁的时候就磕头结为异姓兄弟。他很维护我,也很照顾我。不管做什么事情我们都是一条心,天天在一起开玩笑,他没深没浅,我没皮没脸,唯一就是我们在‘鬼神存不存在’的问题上意见是对立的。因为我是在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的教育下成为一个合格的人民警察的,再加上岁数年轻,自然不信哪些怪异的事情,因为我知道,科学是可以经的起反复验证的,迷信却是反复的折腾人。
我曾经问他:“你说世界上有鬼,你给我抓一个过来看看,让它和我聊几句。行不?”
他说:“你知道阴阳学说吧!世界上的事物有阴就有阳,有男就有女。比如,有人溺水而亡,脸朝上的都是女人,脸朝下的全是男人,这是阴阳的相和。再比如,不管药物毒性多猛,七步之内必有解药,这就是相克,如果天上有飞的,地下就一定有走的,而水里一定有游的。所以,只要有人的存在,就有非人的存在。所谓的非人,也就是我们说的‘烟混’,也就是你们说的鬼。既然有鬼的存在,那么,仙、妖、神、佛都是存在的。再比如,有非人就会有非事,有非事就必然有解决非事的人。我很荣幸,也很骄傲。因为我就是哪个解决非事的人,你是保卫人民利益的人,可是人民的利益是人民自己赚来的,不是你往人群中一杵,人民就有人民币的。而我,我啊,我却是帮助人民解决他们能力以外的事情的人。所以,再顺便证明的是,我比你伟大,而且要伟大的多的多。当然,我本人是不搞个人崇拜的,如果你真的把我惊为天人,来,这个地方大,到这儿磕一个。”
除了怒发冲冠,就是气愤填膺了,我不把他暴打一顿,哪就是对不起‘强壮才是硬道理’的名言。不过,渐渐的,我发现在我们人群当中,还存在着很多别的东西,这不得不让我重新来观察这个世界,难道世界上真的有鬼神的存在吗?
接下来开始我们这次的故事……
躺在五哥的床上。睁开松懈的眼睛,看了看坐在地下的五哥,双眼微闭,呼吸均匀。嘴唇轻抖。根据我的判断,这孩子吓到了。为什么呢,因为我们这里的老人都说,人要是吓到了睡觉眼睛都闭不严实。
“五哥,你吓到了?”
五哥睁开眼睛了看看我没说话。
“你怎么吓到了呢?”
五哥挥挥手,示意我别说话。
那好,接着睡吧。反正今天是礼拜天。没事。
铃……铃……铃……
手从枕头底下拿出电话。迷糊的放到耳边:“喂!谁呀?”
“您好,是刑警队董队长吗?”
“是我,你好,哪位?”
“你好,我是消防队的,我们队长让我给你打电话,保全路有人要跳楼。”
“哦?你们在现场吗?”
“是,我们在现场呢,气垫已经垫好了,梯子也支上了,可是人家不让我们上去。”
“那我能帮你什么忙?你们队长呢?”
“我们队长在楼上和她交涉呢。跳楼的那个人说是要见你。”
“她谁呀?见我干什么?行,我马上就到,最多十分钟。”
放下电话,看见五哥已经睁开眼睛:“什么事?”
我边穿衣服边说:“我哪知道,有人要跳楼,说要见我。靠,要跳就跳呗,关我屁事。不和你说了,我要出现场了。一会完事找你。”
“不用,我跟你去看看吧,别人家跳楼再把你拽下去。我盯着点。”
“闭上你个乌鸦嘴,我掉下去也先拽着你,走。”
下楼,打车,到达保全路。
打开车门,一看!唉!中国人呢,就是愿意看热闹,你说着跳楼有什么看的呢,一下来,脑浆子满地,回头你不还的跑?轻点的吐一地,严重的直接就躺地下,唉,还偏要看。
抬头看了看,十一楼。回头告诉五哥站在这里等着我,随后走进大楼,穿过警戒线,拿出工作证,在消防的同志带领下来到十一楼,有一个小门,直接上天台。
推开小门看了看,在我的正前方,有个人穿着一身的红色坐在楼沿上。长发披肩,看背影好像是个女的。
消防大队长常庆波在离她十米的地方站着,眼睛盯着她,也没说什么。好像就在等我。
打开小门向前走去,对着常庆波喊道:“三哥,你找我?”
“她找你。”说完,指了指她。
我笑了笑,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静一些,慢慢走到离她五米的地方:“你好,我是刑警大队长,董刚。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她肩膀微微的发抖,慢慢的转过脸来,眼泪顺着脸庞而下。“刚子,你来了。”
我一看,原来是我三年的同桌,宇馨。我这个同桌当初可是全校知名的校花,有不少人追她还要给我好处打探消息呢。我们在初中在一起坐了三年,关系不是一般的铁,那是相当不错。后来她去当舞蹈老师了,我们也就没怎么联系,不过过年的时候还在一起玩两天。
我一看是她,当时也傻了:“哥们,你怎么了?你是不是闲着没事,觉得生活不刺激?上来体验一下,行了,咱体验完了,我扶你下去,你在那呆着别动。啊,听话。”
“刚子,你别过来。我想和你说点儿话。你让他先走。”
“行,你放心,如果她掉下去了,肯定是我推的,行吧。”
三哥脑袋好使,一听着话就明白了,严肃的对我说:“刚子,我可告诉你,我在这里的时候人是好好的,要是我走了,她掉下去,肯定和你脱不了干系。我会写个报告直接呈交检察院。你自己看着办,我下、走了。”说完,转身下楼。
我站在原地,看着宇馨:“你咋了?”
“我、我怀孕了。”
“怀孕好啊,这多好啊,生下来我做他干爹,当初没娶他妈,有点失误。”
“你别闹,我心情真不好。”
“你心情不好也不至于这样啊,跟你说真话,我看你在那坐着我腿都突突。咱商量商量,你能不能转过来,咱俩说话也方便。你放心,我肯定不拦你,就算我今天拦你了,明天你想跳不是一样吗?你要是想跳,没等消防队铺气垫的时候就跳了,何苦挺到现在呢。呵呵,还有一件事,你是怎么想起我呢?”
“我本来以为你还做警察呢,没想到你都是大队长了。真了不起。”
“说正事,说正事。你怎么了,有啥想不开的,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收拾他,咱哥们啥关系你也不是不知道。呵呵。说吧,啥事。”
我话音刚落,宇馨的眼泪唰唰而下:“刚子,呜……我、我不想死啊。”
“你不想死你就下来呀,你别哭啊,你是不是害怕了,我别动啊,我去扶你,你可千万别动啊,这是十一楼啊,掉气垫上就是残废,到时候你想死也死不了,更难受啊。来,听话,我扶你。”
“你让我说会话!”她哭喊着。
我同桌这是咋了?以前不这样啊。究竟啥事呀,我尽量的让自己平静下来:“你别哭,你别哭啊,你说吧,我听着。”
她抽泣了一会:“刚子,我跟你说实话,我真不想死啊,可是它们总折腾我。我受不了啊。就连我的家人都嫌弃我。”
“谁折腾你?”
她抽泣了一会:“我、我也不知道,它说它是大仙,让我帮着它扬名。我不同意,它就折磨我。”
我听的云山雾罩的。什么跟什么呢?为了让她情绪稳定,我说话尽量平和:“宇馨,你把这个事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会事?谁折磨你?跟我说说。是不是你男朋友,还是有别人。”
宇馨摇了摇头:“都是不。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啊刚子,我心里好乱呢。”说完,又接着哭。
“那好,那好,咱别哭,这样吧,我问,你答,行吗?就像念书的时候你逼着我背政治题一样。但是咱可有一点,你必须下来,万一我问道你激动的地方,你要是想不开,你一低头可就下去了。”
“我不想转身,就想看着下面,我回答你还不行吗?”
我脑袋飞快的转着,突然灵光一闪:“宇馨,这样吧,我让他们弄两根绳子,系在这个铁管子上,然后我坐你身边陪着你怎么样,兄弟之间嘛,有福同享嘛。这样你也不会掉下去,我也不会害怕,然后咱们让地下的消防队撤走,人家事情也多。不能陪着你呀,要是这个时候有人家失火了,你说救你还是救我,你也是当老师的,不能这样啊。我让他们给我送绳子。好吗?完了咱俩唠会嗑。中午没事我请你吃饭。”
宇馨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
我马上操起电话:“三个,给我准备两个粗点的绳子,我要陪我同桌唠嗑,对,粗点的,要不我害怕。”
宇馨笑了笑:“没想到你堂堂大队长也害怕?”
“那是,那是,我这人天生就胆小。你又不是不知道。”
宇馨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呵呵,知道笑就好,还不至于跳楼。等消防员把绳子送回来,我先系在自己的腰上,然后一步一步接近宇馨。“哥们,你可千万别动。”没等她答应,我一步穿到她跟前,死死的搂住她的腰。
宇馨轻叹了一声:“放心吧,我暂时还不想死。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靠,你都要死了,骗我一次能怎么着,我现在腿还哆嗦呢。”说完,把她的腰系紧,心里长长的吐了口气。
宇馨看了看我:“刚子,你过来,坐这,陪我说说话。”
“好,我……”当我看见楼下的时候都傻了,妈呀,这也太高了。看着底下黑黝黝的人群,我心里这个害怕啊。这他妈也太高了。可是也不能不坐啊,今天她是老实了,那明天呢。后天呢,谁敢保证。最后,硬起头皮,走到她身边,跨在楼沿上,最起码,我还有一只脚在里面。
当我跨到楼沿的时候,明显听到低下哗的一声,我低头一看,底下的人都往上看呢。整的好像我要跳楼似的。我长叹一声:“宇馨啊,你可欠我老大的人情了。唉,说说吧,怎么回事。”
宇馨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我心里好乱。
“行,行,那我问你答好吧!”刚要问,手机响了,一看,是杉杉的电话:“喂,我上厕所呢,一会给你打。”
“你在哪上厕所呢,那么打的风声。”
“啊,没事,好了。”说完,挂掉电话,关机。我把电话揣好,问宇馨:“你说有人折磨你,究竟是谁?”
宇馨迷茫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它说它是大仙,它帮我赚钱,我帮它扬名。”
什么玩意,云山雾罩的,没听明白,我接着问:“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扬什么名,给谁扬名?”
“它说它是修炼五百年的黄仙?”宇馨说完看了看我:“觉得很奇怪是吗?没听说过吧,你是不是也觉的我是精神病?”
她一说,我就明白怎么回事了。笑了笑:“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不就是要出马吗,老人谁不知道。我还破过这样的案子呢。这样,我给你讲讲吧。”为了拖延时间,为了稳定她的心态。我便把白丽的事情告诉了她。
宇馨听完对着天空笑了笑:“你说的好感人呢。我真为那个白丽伤心,也好可怜它,但是它做的也太过分了,或许这就是报应吧。但是,我的好像不是狐仙,好像是黄仙呢。”
“黄仙?你说的是黄鼠狼?”
宇馨警觉的看了看四周,点了点头。
“它怎么折磨你了?”我问
宇馨没等说话眼睛就红了。
“老大,我求你了,别哭了,下面人瞅着呢,还以为我欺负你呢。说说,怎么回事?”
“它刚开始让我帮它,我没同意,后来,它、它说让我不消停,有时候我做饭,没等做完就剩一半了,有时候一盘子都没了。白天在家里睡觉,它就在我身边跑来跑去的,嘴里也不知道念叨的什么?晚上就变一个女人总在我的床头走动。我上学校,也不知道怎么了,等清醒过来就光着脚站在操场上,好多的老师都在看着我,学生对我指指点点。有时候我自己嘴里也能冒出我不懂的话,几乎天天的。我都要疯了,后来,有天我过生日,喝多了,也就不怕什么了,当天晚上我就去我男朋友那里了,谁知道竟然……”说完,看看自己的肚子。接着哭。过了一会,接着说:“当时我去医院检查,人家说我怀孕了。那个黄仙还在旁边笑话我,说这就是惩罚我。我去找我男朋友去,也不知道他听谁说的,知道我身上有东西,为了不沾惹上,他、他就不要我了。呜……”
此时我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我叹了口气说:“宇馨,没事,别灰心。我有朋友管这东西。你该干什么干什么,一切交给我。”
宇馨摇了摇头:“没用的,我妈妈给我找人了,他们说找上的人就推不下去了。叫我别费那心思,乖乖的出马,省得以后再磨人。可是、可是刚子,我是人民教师啊。我不信这些的。它们硬逼我,我……我……我活不下去了。我好害怕!”说完,扑在我的怀里痛哭。
我的妈呀,这一扑好玄没给我整楼底下去,我抱着她看了看楼下,我这心啊,拔凉拔凉的啊。
我抱着宇馨座在楼沿上,无意当中一回头,发现五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小门,在那看着我。我笑了笑,冲他招手:“你来的正好,有事找你。”
五哥向我走来,后面露出了杉杉。
看着杉杉眼泪含在眼圈里,我苦笑了一下问她:“你不会以为我坐这谈恋爱呢吧。”
杉杉摇了摇头,没有理我,只是盯着我怀里看。
“宇馨、宇馨、别哭了,来,我给你介绍两个朋友。来,听话。”
宇馨靠在我的怀里,摇了摇头:“我现在谁也不想见。”
“你不想见我想见啊,我女朋友都追楼上了。”
宇馨一愣,发现自己趴在我怀里。有点尴尬。回头看了看杉杉:“对不起啊,我刚才有点失控了。”
杉杉点了点头:“我不是因为这个,我觉得你太苦了。好好的人生为什么有这样的东西捣乱呢。”
听到杉杉这么说,我心里太激动了,这小丫头,太给我长脸了。五哥走到离我一米的地方站住,伸脖子向下看了看,对这宇馨说:“这位朋友,你的问题我或许可以解决,但是请你下来行吗,我走到这腿都哆嗦了。有什么事你先下来,行吗?我保证你满意。”
我笑了笑:“宇馨,这是我一个朋友,你叫五哥吧。它是学密宗的,他师傅可是全国闻名的呢,肯定可以帮你的,放心。”
宇馨点点头:“我腿软了,你拉我下去行吗?”
我回头和五哥说:“过来,拉我一把。”
五哥摇了摇头:“我不去,我还是拉她吧,你那体格万一掉下去,我也跟着沾光。这位朋友,你别动,我去拉你。”
看见杉杉要过来,我忙喊:“你别过来,我自己就行,没事。”
终于,在我的软磨硬泡下,她可算暂时的不想死了。
下了楼,去杉杉家的饭店请宇馨吃了一顿饭。别说,只要心情好,这饭量倒是见长。吃完饭,也没让她回家,直接去五哥家。五哥说要好好的查一查。
到了五哥家,五哥打开佛龛,上香,告诉宇馨座在佛龛前,闭上眼睛,杉杉有点害怕想上别的屋,可是这么好看的时候怎么能走呢。好说歹说才过来陪我。
五哥告诉宇馨:“我现在要查一查你身上的东西,你把眼睛闭上,我先看看是什么?一会我告诉你,然后再研究解决的方案,到时候你可能说话,但是你自己只要不说话就行,听到什么也不说害怕,知道吗?”
宇馨点了点头。闭上眼睛。
五哥拿出一把大米,向着宇馨一撒,然后座在宇馨的对面,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五哥闭着眼睛说道:“别躲了,报个家名吧,哪的?”
宇馨的身上开始哆嗦。突然,宇馨睁大了双眼,直直的盯着五哥,白眼仁中布满血丝,对着五哥说道:“我乃田云山上千年的黄仙。尔是何人?”
五哥睁开眼睛,轻蔑的看了它一眼:“我是你爹,你还千年的黄仙?看你的道行有五百年算多说的了。你不好好的修炼,出来干什么?”
只见宇馨站起身来,双手掐腰,很是愤怒:“你敢说我,不怕我毁了你的道行吗?”
五哥苦笑一下:“我本不愿意管这破事,但是你有点给脸不要脸了。”
宇馨双手掐腰,趾高气扬:“我们是一个大家族。你敢把我怎么样?我可告诉你,我家里人可都是修行千年的道行。我们本不是一路人。别惹我。”
五哥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马上离开她,想出仙找七窍通的。别在这磨人。”
宇馨大笑:“现在的人哪有能不出马的,只要找到她,就是她的造化。不是她愿意不愿意,而是看我愿意不!你们一天吃的好穿的好,哪还有几个人能明白事的,我帮她赚钱,她替我扬名。我们各取所需。有什么不好?”
五哥摇了摇头:“你说的对,现在好多人都觉得出马高人一等,其实谁能明白里面的苦呢,现在出马的人哪有几个有好下场的,你们用完了人就走,剩下一堆烂事让他们自己解决,你们也够狠的了。我也不想和你废话,我在问你最后一遍,你走是不走?不走我现在就给你灭了。”
只见宇馨愣了一会,坚决的摇了摇头:“我不走,而且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我家人不会放过她!”
五哥站起身看了看宇馨:“好,那我就等着。”说完,拿出一张符空中一晃,然后打开抽屉取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正要打开盒子,只见宇馨嚎嚎大哭,眼睛鼻涕一起流。五哥一看说道:“不好,它要找人。”
说完,五哥打开红盒子,里面拿出一张网,这个网也就巴掌大小,好像是用红线织的。随后把符贴在网上,无名指对着网边画边念:“一点乾坤大,横用日月明,般罗生万象,定灵网中停!”说完,猛的拉过宇馨把手上的网扣在了她的手上。
突然,宇馨的嘴里发出一阵低吼,双眼死死的盯着五哥,而五哥却是面带冷笑对着宇馨。此时,屋子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
慢慢的,宇馨嘴角有点抖,眉间深皱,额头隐出汗珠。
五哥没有动,一只在看着她。嘴角露出一丝嘲笑。
此时宇馨的身体开始发抖,而且身上的汗已经侵透衣衫,渐渐的,从宇馨的胳膊上慢慢隐显出一个鸡蛋大小的肉瘤,这个‘瘤’慢慢顺着她的手向下移动,时不时的还想往后退,可是一切都是徒劳。
过了一会,肉瘤终于到了宇馨的手上,进了红网当中,五哥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一根针,对着肉瘤便扎了进去。
“啊”宇馨大叫一声,拼命的向后拽。五哥手下一用力。钢针进去一半。
只见宇馨慢慢的蹲在地下,显然已经没有力气了,五哥冷笑:“说吧,在哪呢。”
宇馨狠狠的瞪了五哥一眼不说话。五哥说道:“怎么样,现在知道了吧?你不行,你要是现在答应走,我不为难你,但是你记住了,要是再敢来,我让你连毛都不剩。你信不?”
宇馨点了点头,脸色苍白。
五哥拔出针对着宇馨说道:“你走吧,别让我再看见你。不然定取你命。”
宇馨慢慢的躺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疼的来会直转,突然,身上一机灵,便不动了。
“刚子,你把她抱床上休息一会就好了,没事。咱们上里屋唠吧,一会她醒了再说。”五哥说。
我把宇馨抱到床上,盖好被子,便走了出来。
走到里屋,五哥点了根烟问我:“咋整啊?”
“我靠,你问我?人家摸也让你摸了,扎也让你扎了,你反过头来问我?你刚才不是叫嚣吗?什么让它毛都不剩,我要是你,坐地就弄死它,省得出来害人。”
五哥瞪了我一眼:“你懂个屁,你真要是弄死它了事情就大了,狐、黄、心眼最小。能消停了吗?靠。我问你的意思是她到底是想出还是不想出啊?”
“出个屁,你没看都要跳楼了吗?一定要把我同桌救出来,小时候考试我尽抄她的了。”说完,心虚的看了看杉杉,嘿嘿一笑。没敢说话。
杉杉想了想:“哥,是不是有仙家找到她的身上逼她出马呀。”
五哥点了点头。
杉杉说道:“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不出马也可以的,只要念佛就可以了。”
五哥摇了摇头:“虽然我们国家信仰自由,可是作为一名人民教师,她是教书育人,为同学们做榜样的,自己的老师都信佛了,谁还信党?这可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杉杉点了点头:“那有什么办法?”
五哥叹了口气:“只能和他们家长谈谈了。”
我一愣:“谁?我同桌的家长?”
五哥摇头:“是刚跑的那位小仙的家长,刚才我特意给它吃点苦头,就是想让它把家长找来。到时候我跟他们谈谈。唉,希望是个脾气好的吧,真要是碰上能折腾的,也够呛啊。
我拍了拍五哥肩膀笑道:“五哥,别把自己想的那么不堪,它们是啥啊?五哥是谁?苞米不叫苞米,那是茬子!咱们不能怕它。说,准备点什么,最起码得用只鸡是吧。”
五哥点了点头:“一会她醒了,你告诉她,既然不想出马,就一定要有决心。就是死也不能妥协,唉,现在这样的人多了,受点苦就受不了。好多人都找关系找我这里来,我都管腻了。”
我一笑:“你太能装了,找你那是瞧的起你,人家上寺庙不也一样吗?”
五哥笑道:“寺庙谁管这事?佛家不管仙家事。他们唯一告诉你就是让你念经,哪有像我这样的硬掐人家仙根的。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受到仙家的集体追杀。”
杉杉拉着五哥说道:“哥,你看她也太可怜了,你就帮帮她吧。她真要是出马了,男朋友肯定不要她了。”
“屁!”我喝了口水:“妈的,就是治好了也不和他处了,自己的对象有困难不想怎么办,掉杆子自己跑了。把人家整怀孕了都不管?就这样的人要不要他有啥用,不行,一会我问问我同桌,她对象是谁,妈的,不削他一顿我难受。”
杉杉打了我一下:“你怎么这么霸道呀,人家俩个人的事情管你什么事情啊,万一经过这个事情,那个男的更加珍惜她也说不准啊。呀,她醒了。”说完,跑到外屋。
我摇了摇头,跟着走了出去,看见宇馨已经醒了过来,杉杉正在安慰她。见到我过来,宇馨问道:“怎么样?它走了吗?”
我点了点头:“走是走了,可是会来更大的,宇馨你怕吗?”
宇馨点了点头:“我怕,我真怕,呜呜呜,刚子,我该怎么办啊。”
我苦笑:“不行你就信佛吧。”
宇馨:“那怎么行,我是人民教师,同时我也是党员,我要教育我的同学爱国爱党,我怎么能皈依佛门?就是死我也不让他们如愿。”
杉杉忙安慰:“别生气,别生气,宇馨是吧,你别激动,咱们想办法。刚子,哥,你们到是说话啊。”
五哥叹了口气:“宇馨,那你今晚就别走了。”
“啥?”我一愣:“你个老不死的,你敢拐我同桌?你他妈有本事找尼姑去,我同桌都怀孕了,你想当后爹啊?”
五哥上前给我一脚:“你他妈给我闭嘴。我让她今晚住这里是想和仙家的家长谈谈,万一他们硬要给宇馨开窍,我也好阻止。”说完,回头看了看宇馨:“你能住下吗?”
宇馨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杉杉:“你们陪我好吗?”
杉杉点了点头:“嗯,我陪你。”
我笑道:“那好,今晚你就别走了,你睡这屋,我和杉杉睡里屋,五哥嘛,就去厕所吧。”
五哥笑骂道:“你见过在厕所里面跟仙家谈话的吗?对了,宇馨,她折腾你的时候你什么样子,是跑是叫,还是哭,还是骂人,还是不说话,光是闹心。”
宇馨道:“又跑又叫的,还说一些我自己都听不懂的话。”
五哥点了点头:“那是宇宙语,你当然听不懂了,看来你是一个武堂子。”
我忙问:“五哥,啥叫武堂子啊?”
五哥说道:“其实出马分很多种,大体上只有两种,武堂子和文堂子,武堂子挂红堂单,文堂子挂黄堂单,一般文的很少。”
“那啥叫堂单啊。”
五哥瞪了我一眼:“靠,你他妈天天住这还不知道啥叫堂单子。”说完,打开佛龛旁边一个门,露出了黄色的一张布,上面按照排名写这各式各样的人名,嗯,跟大海家的一样,也有一副对联,上联是在深山潜心修炼,下联是出古洞四海扬名,不过唯一的区别就是布是黄色的。
我点了点头:“五哥,原来你也是出马的人啊,我咋不知道呢,呵呵,别说,级别挺高,还黄色的布呢,不是,黄色的堂单呢。厉害,厉害。咦?五哥,你这里怎么还有鲤仙?啥是鲤仙啊?”
五哥:“鲤仙就是干水下活的,比如谁家有人溺死,水面太大找不到尸体,就需要鲤仙帮忙了。”
我仔细的看了看:“五哥,你这里怎么还有猪仙呢?猪仙是谁啊,猪八戒吗?”
“我看你像猪八戒,猪仙是专门治病的,不过我从来没用过,一辈子也不想用。”
“为啥?猪仙是治什么病的?”
“猪仙专门治疗疮,庸、蛇毒、蜂毒、等等之类的病,比如你身上起个大闷头,到了医院就是手术,可是以前没人手术,长在脖子后面的叫砍头,更是不能顺便的动,这个时候只能请猪仙帮忙了,现在供养这个仙的很少。一般人都不知道。”
我笑道:“五哥,这是多好的买卖啊,这年头得这病的人多了去了,你不缺钱花啊,弄一个一千,两千,那不随你要价吗?”
五哥摇头:“我一辈子都不想碰,小时候我见过一个老太太,她就是专门供养猪仙的,我见过她治病,干巴瘦的一个老太太,请仙上身居然吃了一桌子酒席,你知道她是怎么吃下去的,她将一桌子菜倒进一个大桶里,呼噜呼噜一个小时不到就吃光了,然后用嘴去吸人家得疮的地方,当时那脓留了一嘴,真是恶心,虽然治好了病,可是想起来都恶心死了,你要有这本事你去。”
听五哥说完,我觉得总有东西往上翻,连忙摆手:“操,别说一千,给他妈一万我也不干,你太狠了,还有这功夫,万一哪天我有病就找你。”
五哥摇头:“我宁可倾家荡产给你治病也不想受这罪。”
我又靠近看了看堂单,被五哥拽了回来:“你没事研究这干嘛?你是警察,身上有煞气,我们家仙不舒服。离远点。”
“大哥,大哥,再问一个,再问最后一个,那个鹿仙是干什么的?”
五哥不耐烦:“不是,你是不是闲着没事。管你屁事?”
“求你了哥,我这个人好奇心重,你就告诉我吧,要不我磨叽死你。”
五哥:“唉,好奇心没好下场,我告诉你吧,鹿仙是求药的,有时候有人得病,没有办法治疗,就求鹿仙找药,比如你有病了,然后你就跪在这,拿个小碗,上面盖上红布,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诚心求药,等打开红布的时候,碗里就有药了,然后你吃下去就好了。”
“啥?照你这么说要大夫有啥用?杉杉,明天别上班了,上五哥家倒腾药吧,这年头干医药是暴利。用不上几年,你身价有可能是几百万,甚至上千万呢。”
杉杉摇了摇头:“没有科学根据的事情我不做,哥,那药都是什么样的,就一种吗?”
五哥摇了摇头:“什么样子的都有,有的是药末,有的是小鱼,有的是一块肉,有的是一点水,各式各样的,谁也不知道是啥,据说是仙家的灵丹妙药。我没试验过,这是一个一百多岁的老头死了以后,他们家里不想供养,找关系送到我这里的,我也是供奉,别的不干,不负责求药,有病去医院。别找我。”
我刚要再看看单子上面的人名,五哥连忙关上了门:“你有完没完。赶紧说点正事。”
我嘿嘿一笑:“五哥,你家供奉多少仙啊?”
五哥想了想:“不多,也就几百个吧,我这少,没什么道行的我不让他们上单子,有的人家供奉一千多位呢。不过我的仙家就在我这一家,有不少人的仙是流动的,哪里需要去哪里。”
我点了点头笑道:“别说,这又是另外一个世界。要我写一个《弟马访谈录》怎么样?”
五哥笑道:“行啊,你要是缺素材,我帮你。”
杉杉好奇的问道:“刚子,什么叫弟马啊?”
我说:“所谓弟马就是用自己做媒体,让仙家上身说话,可以进行算卦,看病等等事情的人,像五哥这样的人就是弟马。当然,他是业余的,如果宇馨答应了仙家,那么她就是弟马了。唉,算了,写一本都迷信了,我们局长还让我赶紧结稿呢,他不让我写这些东西。要写也写咱本行,什么《重案六组》之类的东西,唉,天天跟案子打交道,早就够了,还是写点别的好玩。不说了,不说了,五哥,万一宇馨家的仙家打你怎么办?”
五哥一笑:“那就热闹了,谁还没点帮手。你们没开眼,有时候我上香去看别人家堂子,好家伙,几百个黄仙,狐仙爬在地上,好几层,有的院子里都是,老多了。”
我嘿嘿一笑:“那我怎么能看见?”
五哥那出一杯水:“只要把它擦在眼睛上就可以了。这水是佛家的。有时候有人出马,看不见自己的仙家,总是不相信,我就给他擦点,他就可以看见了,不过是有时间的,大约也就一个时辰过去就没了。这东西对你们没用,你要是初一、十五晚上出门擦上点,你就能看见满大街都是烟魂,各式各样的。你试试?”
其实我想试验一下,可是说实话,真不敢,看了看杉杉,可能是女孩子都好奇,估计也想跃跃欲试,我笑了笑:”杉杉,按理说这样的事情不少,你们医院就没见过吗?”
杉杉点头:“以前实习的时候倒是见过几个,他们都说自己是什么大仙,有的还是太上老君,还有玉皇大帝呢,这在医学上叫‘癔症’,就是一种深度的幻想症状,你要是说她骗人,她就很不高兴,因为他们自己都相信,自己都看见了,可是你没有看见,那就说明你是凡人,他们会觉得高你一等,有时候很不配合治疗呢,碰到这样的病人,一般医生都顺着他们的意思。咱们国家对这个病没有什么深度的研究,据说是一种心理疾病呢。”
我点了点头,对五哥说:“看见没,什么叫专业,这就叫专业,你是精神病。”
“靠,你才是呢。我是精神病是吧,好,我就精神病了,你让宇馨去找别人吧,我精神病,管不了。”
“别,别五哥,你要是不管谁管啊,呵呵,精神病好,好啊,我都希望我是精神病,嘿嘿,宇馨还是要麻烦你的。你就积点德吧。”
“滚一边去,烦你。”
我对着杉杉笑道:“对了,你怎么不上班?”
杉杉说:“今天不是我的班啊,我也可以休息嘛。宇馨,你感觉怎么样了?”
宇馨点了点头:“好不少了,就是觉的这浑身都疼。”说完,低头摸着自己的肚子,低头不语。
我叹了一口气:“哥们,你就别难受了,怀孕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止你一个。想开吧,就你男朋友那样,咱们好了也不去找她,让杉杉带你去医院做个人流。咱们重新再找。靠,我同桌这么漂亮,怕啥。”
宇馨摇了摇头,摸着肚子说道:“我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它要找我?为什么让我怀上了他的孩子,为什么他不要我了,呜呜呜……”
五哥叹了口气:“唉,他们也喜欢漂亮的姑娘啊,人都喜欢美好的事物,它们也一样。”
我们三个站在宇馨的身边,看着她,可是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安慰她,杉杉走到她身边说道:“宇馨,你别难过,人生总有失意的时候,什么难事都能过去。不珍惜你的人,对你来讲是好事啊,万一你真嫁给他,谁难保以后他会不会对你真心,再说了,你经过这次也看清你男朋友,如果你真心爱他,你要学会改变他,如果你死心了,那么就要愉快的结束这段感情,我们女人不容易。要对自己好一些。”说完转头看了看我。
她看我干什么呀,关我什么事,我又没变心,我笑了笑:“宇馨啊,你看我对象说的多好,你也是老师,很多事情你可以自己想明白的。是不?这样,把这件事情解决掉以后,你就出去好好的散散心。咱们现在都很年轻,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你不能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不是?”
宇馨摸着独自低着头,摇了摇头:“我就喜欢他,真的,当初我学舞蹈的时候被小流氓骚扰,还是他帮我呢,这次其实也是我的不对,刚开始他知道我身上有东西并没说什么,只是鼓励我坚定自己的立场,他也找过不少人帮我看,可是他们都让我出马。我男朋友不高兴,虽然没当我面说什么,可是我能感觉得到,后来有一次我被它折磨的实在受不了,就跟我男朋友说想出马,他听到后伤心的样子让我心疼了好久,哀大莫过于心死,当我看见他绝望的眼神时候,我真的感觉自己很没用,呜……呜……,我怎么就承受不住呢,我……哈哈,哈哈,哈哈,谁欺负我弟弟了,我让他不得好死。”宇馨突然抬头,狰狞的看着我们,长长的头发随着她不停的摆动,突然,她跳下床哈哈大笑:“说,谁欺负我弟弟了,我让他不得好死,你?你?还是你?”
我当时一惊,一把搂过杉杉,用手指了指五哥对宇馨说道:“别生气,别激动,不是我们,是他,是他,有问题找五哥,别找我,我很爱护动物。尤其是黄鼠狼,不是,不是,尤其是黄大仙,黄大仙。”
宇馨的双眼布满血丝,慢慢的将头转向五哥:“是你用定魂针扎我弟弟?”
五哥没有回答,直接回身拿起一本佛经,抓住宇馨的肩膀就往身上打:“是我打的怎么样,别说你来,就是你爹来我都照打,你叫你装,我叫你装,今天我不扒了你皮。”
按理说五哥根本就没用什么劲,可是宇馨竟然被五哥按在床上直不起来身,宇馨被佛经打的嗷嗷直叫,口里听不清楚说的什么,一会哭,一会笑,把我和杉杉看的毛骨悚然,SM不是从这个上演变过来的吧。
突然,宇馨身上一软,五哥没有注意,愣了一下,趁这个时候宇馨猛然一挺脖子,五哥一下没抓着:“刚子,抓住她肩膀。”
我连忙伸手一抓,五哥摇了摇头:“晚了,它跑了,妈的,大意了。宇馨,你怎么样?”
此时宇馨已经被折腾的一脸虚汗,脸色惨白,爬在床上摇了摇头:“让我歇一会。”
杉杉看着直掉眼泪,愤恨的说:“它们太欺负人了,呜……呜……人家不愿意干嘛要逼迫嘛。呜……呜……它们不讲理呢!宇馨,别怕,挺住,我相信你一定能挺过去的。”
宇馨回头给了杉杉一个疲惫的微笑,点了点头:“我也相信。”
五哥叹了口气:“宇馨啊,你好好的休息一下吧,”说完,拿出刚才的小网盖在她身上:“睡一会吧,有了这个它们就不敢来了。你再忍忍,只要他们家长来了就好了。”
我们轻轻的关上门,五哥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唉!”抬头看了看表:“快了,再有一个小时我估计他们家长也该来了,要是真没人管教的话,那么就只有我替他们管教管教了。呵呵,我手可黑。”
我们三个人彼此都没说什么,心里总感觉像被石头压着一样,难道人类对于它们就是那么渺小吗?
杉杉悄悄的开门看了一眼:“她睡着了,唉,天天这么折磨人谁也受不了,要是我宁可选择去死。”
我摇了摇头:“它们这么折腾也是没好下场的。我相信。”
五哥笑道:“你什么时候开始说这么有哲理的话了?”
我苦笑:“跟着和尚除了学会念经还能会什么,靠,这就是所谓的交友不慎吧。”
铃……铃……铃……
嗯,谁的电话,我们彼此看了一下,还是杉杉反应最快,连忙在宇馨身上拿出电话关上门小声说道:“喂,您好?”
“宇馨,你怎么样?你坚持住,我明天就到家了,这次我去五台山请的师傅。你可千万挺住啊,是我不好,我不该跟你发脾气。”
杉杉拿着电话看了看我,我一愣:“谁?”
杉杉摇头:“不知道,听样子好像是他男朋友。”
她妈的,你这时候还敢打电话,我一把抢过电话:“你谁啊,我告诉你,宇馨现在是我老婆了,你他妈离她远点,别他妈找抽,就你个逼样还能配上宇馨,去你妈的吧。”随后把电话关掉。递给杉杉。
杉杉打了我一下:“你干嘛呀,没听人家也很着急吗?他还说去五台山了请师傅了呢。这份心思多可贵啊。”
“靠,我不用请师傅。跟前有现成的。我他妈最恨这种男人,你他妈当初跟人上床的时候怎么想的,现在说不要就不要了,当我同桌什么人?妈的,他要是现在在我跟前,我坐地就抽他。妈的,气死我了。如果他要是女人,我马上就给他弄怀孕了,然后告诉他孩子不是我的,哼,我气死他。”
五哥哈哈大笑:“是,是,你告诉他孩子不是你的,哈哈,老大,气迷糊了吧,哈哈。想带绿帽子也不能这么快吧。”
杉杉羞红的瞪了我一眼,我一愣,可不是,妈的,真让他给我气迷糊了。
五哥笑着座下,点了跟烟,我一把抢过来:“抽,抽,就知道抽,抽死你得了,拿来,给我。
五哥刚要说话,就听宇馨的电话又响了,不知道杉杉什么时候开机了,杉杉接过电话说道:“喂,您好,我是她的朋友,你别着急,宇馨在我们这里呢,一切都很好,你也别太担心了,一切都会好的。不是我说你,她那么喜欢你,你干嘛这么说她,你知道吗,她刚才要跳楼呢,唉,你快回来吧。……”
撩下电话,杉杉座在哪里想了想:“刚子,如果我哥哥不会这些,如果我被人家逼着出马,你怎么办?我想听真话。”
我想了想:“如果是我,肯定也会发脾气,其实不是因为你,而是心焦,不过即使那样,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离开我,我会带着你去找一些这样的人,全当旅游了,我相信,只要坚持,我们一定能胜利。不管多长时间,我们一直在路上,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们一定会战胜它们,我相信。但是如果你真的挺不住了,我也会陪着你,因为那是我的失责,是我没有鼓励你坚持下去。”
五哥点了点头:“刚子说的对,其实世间一切事物都怕两个字,坚持。你想想,假如你打一个人,他虽然打不过你,可是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他依然会站起来。一次,两次,三次,十次,百次。他依然会斗志昂扬的面对自己的对手。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杉杉笑道:“如果是我肯定不敢再打他了,这样的对手让人尊敬,同时也让人胆寒。”
五哥笑道:“是啊,所以,一切都是要坚持,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事,一如既往的坚持,其实就是一种胜利,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什么是胜利,只要今天比昨天好,这就是胜利。仙家也明白这样的道理。就算让你折磨一个人,可是他就是不服,你能如何,如果真把他弄死了,你身上添了罪孽不说,就是人家变成鬼了能放过你吗?一年不行,十年呢?一百年呢,换谁都害怕,其实他们也是理亏,不过就是觉得咱们人怕死罢了。”
我们三人聊了许多,同时也从宇馨的身上看到了许多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正当我们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的同时,五哥突然一机灵,不知道跟谁说话:“我知道了,马上就去。”
“什么事?”我问道。
五哥一笑:“有贵客到了,刚才仙家已经告诉我了。”说完,来到宇馨的房间,打开整个大柜子,佛龛,神龛,仙龛,全部上了香,五哥手腕上带上一串珠子,静静的座在哪里。双眼微闭。
杉杉抓着我的胳膊,看着房子四周:“刚子,我害怕。”
“别怕,有我呢,不行还有五哥,来,你钻佛龛下面去,估计那比较安全,我太胖,进不去,再说,这样的事情我也见过,我连鬼都见过了,今天也见见仙家是怎么回事。对了,你擦不擦点。”
杉杉看我拿着五哥的东西,想了很久,摇了摇头:“我不擦了,我害怕。”
其实我也害怕,可是要是不借着机会看一看,还拿什么写小说,妈的,拼了,想到这里,用手点了点水摸在两只眼睛上。等着看好戏吧。
还没等杉杉钻进去,五哥睁开眼睛对着空气笑道:“欢迎黄老太爷!”
我向五哥说话的地方看去,隐隐见到空中出现一个老头,岁数不知道多大,反正就跟神话里的白胡子老头年纪相仿。老头一身的黄大褂,身高大约一米八左右,不是一般的壮实。长的很有特点,怎么说呢,就是很像人性的黄鼠狼,白胡子,白眉毛,挺顺眼的。
老头背着手看着五哥,冷冷的说道:“哼!年纪不大,道行不小,什么事你都管,欺负我们家没人是吧?”
五哥笑道:“您老也知道,你们家的孩子太能胡闹了,这人连窍都没通,怎么出马给您老人家扬名啊,刚才这人都要跳楼了。您说我看见了能不管吗?今天请您来,就是想让您高抬贵手,跟你家的孩子说说,换个人吧,找七窍都通的,立杆子也省不少事呢,您说是不?”
老头轻蔑的一笑:“我孩子多了去了,几千个都不再话下,我还谁都管吗?只要他们性命无碍,别的我一律不过问。今天来就是告诉你,别仗着有点道行就欺负咱们,把本仙惹毛了,拆了你堂子。”说完,仰天叫了一声,顿时,从窗户,门,房顶,墙壁中穿出几百条黄鼠狼,毛茸茸的爬了一地,都在对着五哥呲牙咧嘴。
五哥的眼神慢慢的冷了下来。对着老头冷笑道:“我是想跟您老好好商量商量,没想到您就招来这么些孩子,行,既然来了这么多人,我也不能不招待。”说完,五哥双手合十,对着空中喊道:“金花坐下修仙甲,黄仙来此狂乱哗,为抱名扬如意果,烦请全班下人马,文堂全套人马,下!”五哥一喝,顿时噪声大作,门上,窗户上,床底下,柜子里面,渐渐拥出了好多狐狸,黄鼠狼,蛇,野猪,梅花鹿。其中还有好几条腰粗的大蛇。此时,五哥的身上已经爬满了各式各样的动物,整个房间都满满的,我低头一看,妈呀,我脚底下正有两条蛇正往身上爬呢,后背上已经爬上来不少狐狸了。
“五哥,五哥,它们爬上来了。”我还不敢来回的跳,生怕踩着他们。只好向五哥求援,五哥对我说:“别怕,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黄老太爷看见五哥叫来这么多人,面子上很是不高兴:“哼,一个说话的都没有,孩子们,给他们点厉害。”顿时,满屋子充满了呲牙的声音,墙上爬着的,柜子上,宇馨的身上,就连棚顶上都爬满了各式各样的动物,彼此都在呲牙咧嘴。有的竟然已经抬起了锋利的爪子,看样子是要动手了。
突然,五哥的黄单子上一阵子亮光,凭空中出现一个黄衫大褂的老头,长的和老头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身材,这个身材比较瘦,一看就是刚睡醒,还伸懒腰呢,出来后看了看周围,揉着眼睛说道:“干什么,干什么,大白天的不睡觉瞎折腾什么玩意,呲牙咧嘴的,满屋子骚得哄的,都给我滚。睡觉也不安生,都给我上外面玩去。”说完,看了看五哥:“你干什么玩意,你把他们叫出来干什么。”
五哥说:“老太爷,别睡了,人家要拆咱们家堂子呢?”
“谁?谁?谁他妈活腻了,妈的,”说完,看了看周围,眼光锁定到了对方胖老头身上。瘦老头揉了揉眼睛:“就你啊,跟我差不多嘛,你来干什么?都是黄家的人,别闹的不痛快。”
胖老头冷哼了一声:“我家孩子要找个人扬名,你们家的不让,还说要扒了他们皮,我的过来看看啊。怎么着?“
瘦老头看了看五哥:“你也是,你咋啥事都管呢,关你屁事,他爱找就找呗。赶紧的,给我个面子,你把人都带回去吧,小五子,让他们都出去玩去,里面睡觉呢。”说完,也不看对方,就要进堂子。
五哥看了看我,连忙站起身说道:“不行,他们这是祸害人呢,人家一个小姑娘连窍都没通。他硬逼人家,刚才要不是我朋友拦着,早就跳楼摔死了,这事我能不管吗?”
老头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那就干他,别他妈烦我,都是黄仙我不好意思,我回去了,一会就有人收拾他。”说完,一步就迈进了堂子。临走还喊道:“干,干死一个少一个,干!”
当时给我看傻了。这还是仙吗?
老头临走的一挥手,立刻激起了这帮好战分子的性子,马上从呲牙咧嘴变成互相撕咬,满屋子里的叫声,听着人心都突突,满屋子里的东西加到一起能有上千,彼此打起来后,满屋的毛,满屋的叫声,棚上的掉到地下,地下的已经彼此咬在一起,不时的还有几个挂彩的,桌子上,五哥身上,柜子上,宇馨的身上,床地下,沙发上,水缸上,菜板上,厨房,卫生间,卧室,全他妈在掐架,彼此撕咬,彼此抓挠。连续刺耳的叫声已经把我逼的蹲在地上抱头,太闹腾了,太血腥了,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看见屋内一定会感觉奇怪,一个房间里,五哥坐在那里,杉杉躲在佛龛下,我蹲在地上,宇馨躺在床上都在静止状态。表面上放佛一切都是那么平静,其实哪里知道,瞒屋子正在进行一个具有黑社会暴力团伙的大火拼。唉,这个时候,警察也是白扯。我还大队长呢,不一样撅着。
突然间一声大喝,从五哥的堂子里面出来一个三米多高的大汉,一身的黑毛,脑袋都快顶到房顶上了,下来后见到黄老头,伸出手就是一个大嘴巴,随手抓住它的衣领就是一顿踹。边打边说:“我叫你拆我们家堂子,我叫你拆,操,干死你。没他妈全班人马叫唤个什么玩意。”
老头也不含糊,一脚将大汉踹开。不知道是哭是笑,对着空中大喊。叫的人脑袋都疼,老头喊完后骂道:“谁他妈没有全套人马,你等着,马上就到。”
大汉骂道:“有你多了个屁,本仙现在就把你的孩子都留下。你等着。”说完,就要回堂子。我估计是去拿家伙了。
此时,突然感觉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踹开,一下从门外进来好多老头,老太太,进屋就开骂,倒是没有动手的意思。不过顺手一甩,就能把跟前打架的动物打的嗷嗷叫。老头看见帮手来了,指着堂单骂道:“出来,都他妈给我出来,今天咱们就看看谁本事。出来。”
老头话音刚落,堂子上腾腾下来好几十号人,穿什么衣服都有,还有头上长角的,其中还有那个浑身黑毛的大汉,他手里拿了一个大盘子,也不知道什么东西。
“住手!”一个洪亮的声音顿时把彼此的对骂声压了下去,此时从堂子下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穿着黑色的寿衣,一脸惨白,眼睛下面都是青色的,手瘦的跟柴火似的。走下来看了看屋子里面,对着满屋喊道:“都住手,对面得,有没有说的算的,出来一个。”
第一个进来的黄衣老头站出来说道:“我就是,怎么着?”
男人冷冷的说:“哼,满屋子就属狐,黄,闹的最凶,你都多大岁数的人了,就不能消停一会,为了一个弟马闹出这么大动静,值得吗?还要拆俺们家堂子,我告诉你,别说你,就是全省我们堂子都能排到前三,你这点人算个屁。道行高的都在里面还没出来呢。里面的人不想把事情闹大,真要是想灭了你们,就敢让你们一个出不去,信不信?为了个弟马,灭了个堂子,俺们家丢不起那人,真要是闹出去,整个东北仙堂都跟着笑话。赶紧的,该走都走,别在这碍眼。你也不看看,俺们家挂的是黄单子,你也敢来闹腾,都给我出去。”
老头哽次半天:“不行,一个弟马都能闹出这么大动静,传出去脸都丢没了。”
男人冷冷说道:“你信不信,就凭我们六个碑王就能让你们这些人全留下。”
此话一出,满屋子都唏嘘一片,老头一愣:“你们、你们这六个碑王?”
男人冷哼:“叫出来给你看看?”
五哥看事情不好,连忙说道:“都别打了,这样吧,咱们把她叫醒,她要是想出马,就算她七窍不通,我也替她通开,她要是不想出,你们该走就走,以后别再烦着她了,行不行?”
看见大家都不说话,五哥走到宇馨身边叫醒宇馨。
宇馨迷糊的睁开眼睛看着五哥:“怎么了……啊~”看见屋子里一下出了这么多东西,还有不少爬在自己身上,宇馨吓的一下扑到五哥怀里。哇哇大哭。脸都吓白了。
五哥拍了拍她:“宇馨,别怕,这个就是让你出马的仙家。我问你,你到底想出马还是不想。你要是想出马,我马上帮你,你要是不想出,他们以后也不缠着你。满屋子都等着你。”
宇馨听完后突然不再害怕,看见地上有受伤的狐狸,蹲下身子摸着,摇了摇头:“我不出马,死也不,就算是死了,再投胎,我也不出马。我是一名教师,我要教育我的学生,我不要出马。”说完,抬起头,傲视众人。
黄老头看了看宇馨,回手就给旁边的一个黄鼠狼一巴掌:“我叫你折腾,到现在人家都不出。脸都让你丢没了,滚,以后别再缠着人家了,让我知道你们这里谁再缠着人家,我扒了它皮,走。”
一阵风过,满屋子少了一小半,此时五哥家里剩下的都是他们家的仙,这也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见五哥家的仙家,真多啊,刚才那个瘦老头伸个懒腰:“都走吧,都走吧,为了个弟马,折腾什么玩意,都回去,你们也都别闹了,连个人形都没有,还可那跑,都出去。”说完,也不看众人,自己先走了回去。
大家看见它回去了,也都跟着进了堂子,剩下的动物也都瞬间消失,整个屋子又剩下我们四个。
五哥关上了柜子,笑道:“刚子,热闹吗?”
我点了点头:“太热闹了,呵呵,我腿都突突了,一想他们爬在我身上掐架我就害怕,五哥,真佩服你。这环境你能活到现在,太不容易了。”
五哥笑了笑没说什么,对宇馨说道:“宇馨,没事了,你是被他们折腾的,所以你能看见它们,现在它们已经不找你了,你以后也看不见了,别怕,都过去了,你没事了,呵呵。”
宇馨站起来对五哥笑了笑:“谢谢你。真的,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才好、”
五哥一笑:“报答什么,以后好好的教书育人,就是最好的报答了,真的,我觉得你比我们伟大的多,通过这次事情,我相信你一定会更热爱你的事业,我也希望你能做的更好。对了,你别误会你男朋友了,他刚才来电话了,说从五台山请个师父过来了,让你再坚持一下,呵呵,我看他对你还是真心的。比刚子强多了。你很有眼光。呵呵,你给他回个电话吧。别让他担心。”
宇馨惊道:“他去五台山了?我说最近三四天都没看见他呢,行,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说完,拿起电话,走到客厅,开始了千里偷情。
杉杉伸个懒腰:“呀。躲了好久,腰都酸了,刚子,你都看见什么了?我感觉好像很热闹,给我讲讲。”
我苦笑:“讲啥啊,看见都能麻死你。狐狸、黄鼠狼,蛇,瞒屋子都是。好像还有好几头野猪呢?连我身上都爬十多只,想起来都害怕。对了,五哥,刚才端盘子那个是不是野猪精啊、”说完,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关闭的仙堂。
五哥点了点头:“整个仙家里面,狐,黄,最闹人,有时候给人看病都不报自己的家名,都说自己是什么玉皇大帝,元始天尊之类的,知道还行,不知道还真容易被吓唬住呢,呵呵,除了狐、黄、以外,然后就是那位老大了。呵呵,不过我很久没见过它们了。今天也算看见不少了。”
宇馨打完电话进来,整个人从里到外的换了个人,怎么说呢,看着有些憔悴,可是眼睛异常的发亮有神,看见我们不觉甜甜的笑了一下:“我打完电话了,他让我谢谢你们,还说回来一定要请你们吃饭,一定要好好的感谢你们才是呢。”
我往床上一躺:“别找我,我看他不顺眼,烦他。刚才都要抽他,看见他对你真不错,算了吧。以后有机会再说。杉杉,过来,抱一下,抚慰我一下寂寞的灵魂和纯洁的心。人家对象都给打电话了。你们出去吧,床给我用用。反正今天星期天,明天还你。”
杉杉一笑:“行,床给你了,走,咱们吃饭去。我都饿了,宇馨,饿了吧,受了这么多苦,终于好了,咱们要庆祝一下。”
宇馨点了点头:“是呢,咱们一定要庆祝一下,可是我没钱,刚子,怎么办?”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叫哥哥,哥哥请你吃大餐。”
五哥轻蔑的说道:“切,还叫哥哥,宇馨,不用叫,今天我请你吃,让他再家呆着吧。陪我们家仙做做伴。”
“五哥,五哥,你可不能抛下兄弟啊,我去,我请,我真请,别吓唬我了,万一你走了,它们出来了,我跳楼都不赶趟了。走,走,咱们现在就去。嗯,宇馨,想吃什么?今天你说的算。”
宇馨笑了笑:“吃火锅吧。走,我请客。”
“你不没钱吗?”
宇馨拉着杉杉笑道:“谁说的,不过就是试探你一下罢了,小气样,哼。杉杉,咱们走。今天认识你真高兴,我跟你说呀……”
两人边走边说,等我和五哥下楼,人家已经走出好远了,五哥笑道:“看见她们这样真好。”
我帕在五哥的肩膀上笑道:“五哥,说实话,从小雪走了以后,你想没想过再找一个,你毕竟是俗家弟子。怎么也不能一辈子不找老婆吧。”
五哥笑道:“要说不想也是假话,可是小雪在我心里就好像走不出去一下,反而感觉时时刻刻陪着我一样,其实,这样的感觉也挺好的。至于以后找不找,呵呵,我也不是什么高僧,说不上哪天就看上一个了呢,也说不上哪天就出家了,一切随缘吧。走,刚子,跟上,吃饭去。”
看着五哥的背影,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老不死的,难不成真不找老婆了?唉,算了,不管了,一切随缘吧。五哥说过,无欲则刚。没有了欲,也许对待一切都是一种坦然吧。想到这里,抬起头一看,嗯?人都哪去了?上哪吃饭怎么没人告诉我啊,一掏兜,我靠,手机掉在五哥家了。天啊,没事瞎感慨什么玩意。火锅啊,火锅啊。呜呜呜……我、我上哪吃饭去啊……